“燕南惜,你最好未曾对语儿做过什么,否则的话就别怪我不念手足之情了!”燕名骁望着看似平静的水面喃喃道。
事发至今已然耽误了好几日,即便派影卫先行,亦无十分把握!
从前,燕名骁行事从没有半分顾忌的。自从有了闻人语,她便成了他最大的牵挂同软肋!
尽管他已经努力克制着提醒自己镇定,但心中总徘徊着那么一丝不踏实。
也许平静的表象终是维持不了多久的,他可以不介意燕南惜因一时岐念而掀起的汹涌暗潮,可若是他真的触及到了不能碰的底线,燕名骁想着自己唯一能承诺的,也只有每年清明去他墓碑前祭奠一番了!
不出燕名骁所料,影卫的营救行动并不顺利,甚至还未上岸,便被燕南惜的人暗中点了一把火,烧掉了他们所在的船。
那一日夜色渐深,闻人语在花婆婆的眼皮底下食不知味的咽了几口饭。
谁知刚一放下碗筷,便隐隐听见刀剑相斗,有人相继落水的声音。
闻人语乍一听一度以为是自己的错觉,直到她透过窗户远远地看清了湖面上越发清晰的红光。
她坐不住了,拔腿就往外面跑。
闻人语站在岸边,眼睁睁的看着那船上的几人激烈打斗。
很快,迎风的火势越烧越猛,那些人接二连三跳入了水郑
“姑娘别看了,回去吧!那些人是上不来的!”花婆婆站在她身后冷冰冰的了一句。
“不是这个岛上只有我们两饶么?那动手的人是怎么进来的?”闻人语又急又气愤,好不容易将自己人盼来了,却中了埋伏。
燕南惜分明是设好了陷进等着的!
“主上为了请您过来费了那么多心思,怎么可能不做好万全的准备呢?”花婆婆淡然的笑意看的闻人语有种被毒蛇咬了一口的错觉,。
“滚!”闻人语歇斯底里的大喊了一声,趁着花婆婆不注意,将袖下最后一发银针朝她射了过去。
花婆婆没料到这丫头竟还藏着这么厉害的暗器,一时躲闪不及,下腰侧中了一针。
刹那,花婆婆的一张脸都变了,再不复慈眉善目的模样,她的眼角和手指甲不约而同的浮现了青黑,一股子阴冷迫饶气息。
“你是…蛊族的右护法!”闻人语惊骇不已地看着她。
“丫头,原本老婆子无意伤你,只是想用你引燕名骁前来而已,但你太过不识相!”老婆子张开青黑的手掌,将一身邪功运至丹田处,一个发力,方才入骨的银针生生被逼了出来。
“现在看来,留你终究是祸害,不如就在此处送你走吧!”
黑色利爪的手腕刚刚抬起,忽有一道银光闪过,老婆子根本没反应过来时,手腕上的两条线状的伤口,便传来一阵麻木的剧痛。
老婆子瞪着惊恐地老眼,似乎不敢相信她的手就这么轻易地废了。
未见血而断其筋,这样利落的伤人方式除了燕名骁还能有谁!
“花青,看来那二百多条人命好像是没能让你认识到终此一生要躲着燕名骁这三个字远远的,是么?”
燕名骁那清风朗月般的声音响在漆黑的夜里,死气沉沉的水面突然掀起了一阵又一阵瀑布般剧烈的水幕,也彻底唤醒了闻人语眼中几乎熄灭的光。
即使在差一点命丧老婆子之手的危险时刻,仍旧用尽全身力气直直站着的闻人语,在听到那专属于燕名骁才有的狂傲语气时,一下子就像浑身的力气都被抽走了般,有些狼狈的坐了下去。
月光前所未有的璀璨起来,闻人语怔怔的看着燕名骁一步步走向自己。
这饶脸上一如既往地挂着从容的弧度,仿佛这世间的所有事都不足以成为他的难题。
“怎么?连夫君都不认得了么?”两人静静对视了一会儿,燕名骁近在咫尺地俯下身,在闻人语额上落下一个蜻蜓点水的吻。
“都怪我来迟了,害你受苦!”燕名骁将她横抱了起来,才刚走出去一步,闻人语像是突然醒过来了,挣扎着从他怀中下来,定定看了他一眼后,一直撑着的眼泪突然就决堤了。
“你到底去了哪里?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害怕…我只差一点就见不到你了!”闻人语越哭越伤心,眼泪全数砸在了燕名骁心上,砸的他前所未有的痛。
“我错了,没保护好你,是我的错!”
不还好,一语姑娘哭的更厉害了些,“我一直拼命拼命地保护自己,我知道你一定会找到我的!”
“是,不管涯海角,我一定会带你回家!”从不知心酸为何物的燕名骁一下红了眼眶。
二人正诉离情时,后面刚被废了一只手的老婆子找死的用另一只手对着相拥的两人撒出了一把
毒粉。
“这么急着寻死,不成全你反倒显得我不大度了!”燕名骁用锦袍一挡,将闻人语护了个密实,用哀悼的眼神注视着花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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