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名骁出去后才知事情似乎比他想象的还要严重一些,皇宫中所有的守卫都被调换成了燕南惜的心腹,就连庆芳殿也多了两个面生的宫女。
“来者何人,竟敢擅闯内宫!”
燕名骁一踏入庆芳殿,便有寒剑相迎!
自从被燕南惜莫名其妙的暗算了一遭之后,燕名骁不光心情不大爽快,甚至连带着对剑都产生了一丝厌恶。
他扫了一眼那两名身手不错,勇气尚佳的女杀手一眼,摇头叹息道,“你二人不走运,赶着我最暴躁的时候来送死!”
话音刚落,那宫女便不约而同的瞪大双眼,难以置信的看着自己手中的利剑猛然折断,紧接着一股强大的气流卷起,眨眼之间,断剑穿胸而过,人无声无息的倒下了,连一丝呻吟的动静都未闻。
燕名骁解决了两个碍眼的便往里头走,他心中多少存着点担忧,毕竟燕南惜若拿母亲的安全来威胁他和父皇的话,可是比任何手段都管用的。
虽然他有绝对的把握能将母亲安然无恙的救回来。
但,事实证明他的担忧,不光多余,甚至显得有点傻气。
“娘…您还真是雷打不动的悠闲,儿子佩服!”
燕名骁深深地鞠了一躬,抬眼看着母亲一如既往端坐在绣架前绣着锦绣江山图的模样,不禁一阵无力地揉了揉眉心。
“有什么可急的,又塌不下来,即便塌下来了也有地接着!”皇后淡淡的了一句。
“您难道就不担心我遭人暗算回不来么?还有父皇…”
有母如此,燕名骁庆幸之余,总有一种受打击的无力感挥之不去!
“你是我生的,南惜是我养大的,你们各自有多少能耐我清楚的很!到底,许多事终究是我和你父皇亏欠了他的…”皇后叹息着道。
“母亲,您过去真的一直在燕南惜的身上下化功散么?”燕名骁突然有些沉重的问。
“是!”皇后正视着他,点头道。
“为何?”燕名骁皱起了眉,面色阴沉。
化功散下在一个普通人身上一点效用都没有,但对于习武之人可是大忌中的大忌,一旦入体,便是无药可解之毒,虽无性命之忧,却能缓慢消散高手内功。
“难怪,燕南惜从日以继夜的刻苦练功,却始终进展缓慢!母亲,您怎可用如此…”卑劣手段几个字燕名骁虽未出口,但从他脸上不难看出已有浓浓的不悦。
“骁儿,南惜与你不同,原本你父皇就是要将这大燕的江山交与他的,身为君王,他更应该勤政爱民,而不是一心扑在武学上!”
燕名骁闻言冷笑,显然很是不满母亲的解释,“我们燕氏一族,还有哪位是对武学一窍不通的么?照您这么,燕氏竟无一任明君了么?”
燕南惜有多重视自己的武学修为,他是知道的。这许多年来,燕南惜每次见他第一件事,就是同他较量一番。
即使他明知两饶实力相差如同壤,但他宁愿重伤也要打,因着论内功修为没人会比燕名骁更深厚。
高手之间的对决,往往是最能激发潜能的,燕南惜渴望以这种危险的方式获得最快的进步。
若不是此次燕南惜突然发难让燕名骁生了疑惑,派影卫好好地彻查了一番,他也不知原燕南惜身上一直带着化功散。
过去偶尔看到燕南惜没日没夜的在府中练剑,他还会有意无意的过去劝解一番。
“我资质远不如你,自然是要以勤补拙!”燕南惜每每都是这句。
现在想来真是讽刺,尤其当燕南惜得知真相后,该是无异于心头上插了一把刀。
“作为燕氏君王,他或许可以拥有一个好身手,可作为蛊族后人,燕南惜必不能是一个高手,我和你父皇谁都不能担保,他会不会有朝一日重新翻出蛊族的那些东西,我们只是想要杜绝一些隐患而已,何况,化功散只是让他不能有过于深厚的内力,并不会有其他影响!”
皇后难得的有些激动,话语里还带着一丝强硬。
将江山交给燕南惜便是帝王最大的信任,但若他们对燕南惜的身世一点儿都不介怀那是不可能的。
蛊族虽已被灭,但总有几个余孽尚存,万一有人蛊惑了燕南惜豢养蛊虫,修习秘术,岂非断送燕氏百年明君之德!
因此,她才和陛下商量着在燕南惜的身上下了些许化功散,谁知千防万防,这孩子还是走上了不归路。
“是啊,因着你们阻挠,他如今直接将别饶内力据为己有,连自行修习的时日都省了,反而更快更激烈了些。”燕名骁嗤笑道。
皇后无言了半晌,才淡淡,“语儿既在在碧波阁,你赶紧前去将她好生带回来吧!不必担心母亲,我会好生提防着的!”
燕名骁淡淡嗯了一声,刚转身欲走,皇后突然想起了什么,将人又叫住了!
“等等!”
燕名骁回头见母亲在屋内暗格里翻出了一封密信交到他手郑
“这是你秦香姑姑前些日子无意中查到的,你要记住,无论此次残局如何收尾,你和燕南惜始终是亲兄弟,不能伤他性命!,但是,这信中的每一个人都必须清理干净,尤其是那老婆子!”皇后郑重其事的叮嘱道。
燕名骁打开信封扫了一眼,他只知燕南惜无端变成了那神秘的鹰主,却是没查到原因的,想不到母亲居深宫,消息却比他还要灵通。
燕名骁摇头失笑,淡淡应了一句,“知道了!”
望着儿子远去的背影,皇后的眼圈红了红。
若是有得选择,她怎么愿意让燕名骁手染血腥,只是有些事唯有他才能做到!
碧波阁四面环水,只得载舟而校
燕名骁一边赶路,心情并不轻松,原来那多年前江湖上令人闻风丧胆的杀手血鹰和原来的神秘高手鹰主,都是藏匿在他境的蛊族人。
鹰主重伤且已年老,并趁燕南惜在北境征战时设计时机将血鹰和蛊族禁术交给了他!
燕南惜终是禁不住诱惑的练了禁术,回朝后被他和语儿的婚事一激,便更偏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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