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后,木樨才幽幽道:“那就让我再给宁朝皇帝和北燕可汗写信劝他们退兵吧!”
那名将领认为木樨的提议可以一试,因为这总比让他们的亲人去冒险的强吧。
木樨写完信后,那名将领便拿着信去给司寇流深汇报去了。
看着那名将领离开的背影,木樨不由得在心里反复祈祷。
……
半柱香后,那名将领终于回来了。
“将军,怎么样?你们的执政大人如何说?”木樨关切道。
那人摇了摇头道:“执政大人说箭已经在弦上不得不发!而且他还说他是不会输给宁朝皇帝和北燕可汗的,叫你静候他的佳音便是。”
说完后,那名将军叹着气走出了金帐。
木樨定定地愣在那里,心里拔凉拔凉。
“任由执政大人这样下去,我们不被敌人杀死,也会发生大乱的!”
“谁说不是,听说已经有很多人想密谋杀死执政大人了!”
“如果真是这样,那巴鲁可汗会放过他们吗?”
“我听说他们就是怕巴鲁可汗追责,所以想连他也要一起杀!”
“那谁会当我们的新可汗?”
“他们想推举克顿王爷,听说克顿王爷就是这次的组织者。”
“其实,执政大人和这个女人对我们挺不错的,只是他们反复祸害我们西秦,所以,我还挺纠结的。”……
那几个负责伺候木樨的婢女趁着木樨与那名将领谈话之际窃窃私语着。
木樨虽在发愣但还是隐隐地听到了她们所说的一些内容,于是惊愕道:“你们说的可是真的?”
“我们可什么都没说,你们说是不是?”其中一个婢女说道。
另几位婢女一边附和着一边急忙散去假装去忙活。
木樨联想起司寇流深的所作所为和对西秦带来的祸害,便对这几个婢女所言笃信无疑。不知为何,她竟莫名其妙地担心起司寇流深的安危来。
……
云端和周翼遥接到报告,说西秦军队将老人、女人和小孩当人肉盾牌来突围,顿时忧心忡忡。
“看来,这个司寇流深是真的发疯了!他竟赌上整个西秦军民的性命也要跟我们血战到底!”周翼遥感叹道。
“关键是他无论如何也不放木樨回来。”云端幽幽道。
“我想司寇流深就是看清了我们不会滥杀无辜的心里,所以才会这样铤而走险!”周翼遥说道。
“是啊,我们无论如何也不能对那些老弱妇孺下手!”云端说道。
“那可汗有何打算?”周翼遥问道。
“我这段时间以来一直在想一个问题,我们若不是为了营救木樨而去进攻他们的话,司寇流深会不会直接带着他的人回西秦?”云端幽幽道。
“可若非如此,司寇流深也会带着木樨回去的。难道我们眼睁睁地看着木樨被他带走吗?何况,他们当时一直在进攻洛阳城,若不是我们的援军赶到,说不定我们现在就已经城破人亡了!”
周翼遥顿了顿道:“而且我们还要防着司寇流深的后手,说不定他以那些老弱妇孺当盾牌,背地里还想偷袭我们呢!”
“那陛下有何良策?”云端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