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端遂将其失去生育能力的前因后果简要说了一遍,末了还强调道:“执政大人如若不信,可派你的御医来检查便是!”
司寇流深闻言后心中狂喜,但他还是努力压制住自己的情绪,装作悲戚戚的样子道:“木樨知道此事吗?”
云端摇了摇头道:“我并没有告诉她,这种事怎好启齿?”
“那你为何不告诉她?难道你还想瞒她一辈子不成?你刚才不是说过你如今这样无法给她真正的幸福吗?那你快点告诉她呀?否则,她是不会断了念想的!”司寇流深说道。
“可我如今哪有机会见到木樨?”云端说道。
“这是小事,我自会安排你们见面!”司寇流深突然又想起什么,遂急忙问道:“可汗之前是不是想说与我们言和一事,只要可汗修书一封叫你的部下从洛阳城撤兵,我保证西秦与北燕将永结秦晋之好、互不侵犯。”
“我正是这个意思!”云端回道,“既然我已无法和木樨在一起了,那我就该为我的子民们着想了,我毕竟是他们的可汗,我不愿北燕葬在我的手里,所以,希望执政大人能成全。”
“那是自然!说来我们西秦与北燕还是远亲呢!”司寇流深顿了顿又道:“那既然如此,可汗何不与我联手?只要你的北燕士兵愿意作为内应,我们里外呼应,何愁洛阳城不破?一旦我们灭了宁朝,我愿与可汗分享宁朝的土地,五五开、四六开甚至三七开都可以,不知可汗意下如何?”
云端愣怔片刻后道:“也罢,我总不能让我的士兵大老远的白跑一趟!”
司寇流深压根就没有想到云端会答应得如此爽快,所以他认真地看着云端,良久才微微一笑道:“我就喜欢跟可汗这种明事理的人打交道。”言罢便命人送上了笔墨纸砚。
司寇流深回到自己的金帐后不久,一个西秦将军便将云端给洛阳城内的北燕士兵所写的书信给呈了上来。
司寇流深反复读着书信的内容,疑惑地问道:“此信果真是北燕可汗所写?”
那名将军回道:“末将虽没亲眼见北燕可汗写信,但此信的确是他亲自交到末将手中的,末将拿了信后就直接给执政大人送来了,末将未曾敢看上面的内容!”
司寇流深将书信递给那名将军,沉声道:“这应该是北燕可汗的字迹,你看看有何不妥?”
那名将军接过书信后便一字一句地念了起来:“我北燕生于北漠,逐水草而居,然子民艰辛,南望之心向来已久。中原沃野千里、物帛民丰,当窃之为已有,昌盛我北燕。自古以来,识时务者为俊杰。今西秦国富兵强,且与我北燕同根同脉,北燕与西秦当鼎力相助,共图大业,岂能手足相残?如今西秦兵临城下,洛阳城破指日可待。全体将士理当呼应,里外配合,与西秦共享战果……”
“陛下,并无任何不妥!”那名将军念完云端所写的书信后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