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倒不如不说。
他大手一伸揽住她的腰,直接按向了自己。
唇舌轻啧,暧昧的在她耳边吹气,“徽宜,有你弟弟的先例,没人好意思来打扰我们!”
他咬住她的耳廓。
一改往常从唇向外游离,而是从她的耳廓开始慢慢的啮咬,一寸寸的向内逼近,最后缓慢的爬到她的唇瓣上。
他的动作不疾不徐,像是品尝一块蛋糕。
或是粗鲁的大咬一口,或是将蛋糕上的奶油含化,或是调皮的舔上一口,蹭的唇上都是奶油。
精准无误的捕捉到她的唇瓣时,他的吻瞬间变得急促,同她唇齿交缠。
一吻结束,两人的气息皆是不匀。
沈聿青抵着她的额头:“徽宜,我们订婚吧?”
宋徽宜没有说话。
她伏在他的胸膛上,小口小口的喘着气。
她想着刚刚的亲吻。
久久没有等到她的回答,他沙哑着嗓子笑问她:“徽宜,你在想什么?”
“我想吃奶油蛋糕了。”
她回答他,“以前在法国吃过,回到南城便没吃过了。前些天二哥从外面带了一盒奶油蛋糕给我,说是中溪路那边新开了一家西派蛋糕店,就有卖奶油蛋糕。”
她牛头不对马嘴的回答,让沈聿青一愣。
怎么好端端的要吃奶油蛋糕了?
不过他也没有多问,想要吃奶油蛋糕,买给她就是了。
她喜欢吃什么,他便都给她寻来。
沈聿青让她等着,他亲自去中溪路买奶油蛋糕。
他不假人手。
宋徽宜去找了宋月成。
寻了一圈,才发现他在阳台侍弄花草。
宋徽宜靠近阳台,他就听到了动静。
他回头看是她,放下手中的水壶站起来:“姐,你怎么来了?他走了?”
“他去买奶油蛋糕了。”宋徽宜问他,“你刚没摔疼吧?”
“哪能这么容易摔疼?”
他摇了摇头,又诧异看了眼外面的天色,“这个点去买奶油蛋糕?这会儿过去,蛋糕店早就关门了。”
宋徽宜眨眼。
她看了眼外面的天色,又看了眼手表上的时间。
已经九点半了。
这个时间,街上的店面都已经关门了。
只有舞厅酒楼电影院这样的场所,还开着门。
她刚刚被那个亲吻吻的五迷八道,满脑子只有奶油蛋糕,她有些昏头了。
“那他要白跑一趟了。”
她有些懊恼的拍额头,复而失笑,“我刚一时兴起想要吃奶油蛋糕,他估计也没想那么多。”
她昏头了,沈聿青也没好到哪儿去。
宋月成狡黠一笑:“让他跑一趟!总得让他吃吃闭门羹!”
一会儿沈聿青空手而归,他还能好好笑话他一番。
“姐,他今晚不会要宿在宋公馆吧?”
“不会,他会回去。”她说,“他还要去城郊练兵。今天出了事才回来,估计要连夜赶回去,最晚也是明天一大早就走了。”
他哦了声。
两人站在阳台,向外眺望后院的景色。
外面黑漆漆一片,只有几处星星点点的灯火。
是冬夜,冷风吹的脸疼,两人在外站了一会儿,还是回了屋内。
她坐在壁炉附近,被冻僵的手脚活络开来,有一点点麻意。
宋月成拿了一件软乎乎的毛毯给她盖着腿,顺势在她身边坐下,同她肩并肩聊天。
壁炉里的柴火燃烧着,窜起来的火苗在两人的脸上透出半暗半明的光影。
宋月成的声音有些闷闷的:“姐,你和沈聿青结婚,我有点担心你。”
“怎么?”
“他无法无天,树敌太多了。”
他说,“青帮在外做事,也得罪了许多人,树敌颇多,你出门都要有暗卫在身边保护。等你和他结婚,无数眼睛都会盯着你,别人在他身上讨不了好,就会想方设法在你身上讨好。
你知道的,我母亲……”
他见过母亲最后一面。
尽管那时候他才十二岁,但母亲最后的惨状,他直到现在都记忆犹新。
宋徽宜知道。
当年青帮还没如今势力庞大时,父亲就已经树敌颇多,有人将二太太掳了去,狠狠地折磨虐待她。
她和沈聿青决定在一起那天,二哥去洋安路的洋房送衣服时,也说了这些话。
“他会保护我的。”
她看着眼前跳跃的火焰,火焰落在她的眼底,发出光亮。
她的语气如山中泉水,带着甜蜜,“他对外一副模样,对我却是另外一副模样。他和我在一起,什么事都会告诉我,从不隐瞒,他无条件信任我。在这件事上,我也会无条件信任他,我相信他的本事。”
这些时间的相处,她知道沈聿青是走五十步想百步的人。
这些事情,沈聿青也能想到。
她还没和沈聿青在一起时,甚至他们大吵一架之后,他还为她着想着,换了一批暗卫保护她。
更别说前些天他去驻地,还留下许多人保护她。
他做得周全。
她微微一笑,抬起手摸宋月成的头,语气温柔,“你也在呢,我的弟弟会保护我啊。我还有爹爹和哥哥,平常人轻易不敢动我。”
宋徽宜不怕。
她闲暇时间有在好好练枪,也有在好好练飞镖。这些防身技能用不到是最好,就算需要用到她也不虚。
她不怯懦,有底气,也有保护自己的能力。
“我当然会好好保护你了,你是我的姐姐!”宋月成语气坚定。
“是啊,我也相信你。”
她又笑,“时间不早了,我去洗个澡。一会儿要是他回来了,你和他说一声。”
宋月成说好。
宋徽宜将毛毯拿在手中,起了身。
等到她洗完澡出来,沈聿青还没有回来。
“怎么还没有回来?”宋徽宜心中算着时间,“来回一趟不过四十分钟,这都过去了一个半小时了。”
她百思不得其解。
头发还没干,她索性坐在壁炉面前擦拭着头发等他,一直到十一点半才听到楼下的汽车声。
他回来了。
她从旋转楼梯上下来,沈聿青手中提着几个袋子,迈着大步朝她走近。
他看见她,脸上的笑容深了些:“徽宜!等很久了是不是?”
他走近她,带了一身凉气。
“你怎么去了这样久?”
宋徽宜用手背去试他脸上的温度,很是冰凉,“我忘记了时间,那家店都关门了,让你白跑了一趟。”
“我怎么会白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