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匣子扔到了一边。
他明知道颜姝心思坏,还当着颜姝的面不停地冲她献殷勤,还将颜姝一个人扔在了跑马场。
颜姝定然会记恨她。
她倒不怕别人的记恨,如今却是悬了把刀在头顶。
沈聿青知道,仍是我行我素。
“什么叫我想要你的命?我现在不是要教你保护自己的法子?”沈聿青将散落的飞镖放回匣子,重新塞到了她手上。
“那也是你先招惹来的。”
“你以为没有我,她不会对你动心思?”
他收敛起脸上玩世不恭的笑容,严肃了几分,“不要那么天真,宋徽宜,她动你是迟早的事!”
“为什么?”
沈聿青反问她:“你说呢?”
宋徽宜沉默下来。
她回来这一个月,倒是听家里人说了许多事情。
洪门就是其中一个。
青帮和洪门表面和谐,实则结怨已久,暗地里都在抢对方的地盘,有朝一日总是要吞并对方的。
洪门如今没有青帮的实力。
洪门想要吞并青帮,就要借力打力。
沈聿青本人有实力,又背靠军政府,就是很好的力。
这就很好的解释了,颜姝脱光了想要爬上沈聿青的床,就算他没睡她,她还是笑着贴了上去。
沈聿青今日扔了她,她明日还会再找他。
宋徽宜想:“颜姝池子很深。”
她是从小一直待在洪门的,受了熏陶。不像宋徽宜,该成长的这五年都不在青帮。
宋徽宜有那个气势,但终究没那么狠厉。
不知沈聿青为什么突然这样好心,但她也懒得猜了,总归是对她有益的事情。
她上次还想着要好好练枪。
沈聿青见她懂了,笑问:“学不学?”
“学。”
“那徒弟给师傅做顿饭,就当交学费了,不过分吧?”他又将话绕了回去,他还是想要她做这顿饭。
“……”
他总能败了别人那一星半点的好感。
宋徽宜那点感动的心立马收了回去,她板起脸起身,“我上面两个哥哥,下面还有一个弟弟,谁都能教我防身的本事,我也没必要用一顿饭求着你教我学。”
“你这人软硬不吃!”沈聿青道。
宋徽宜也道:“你这人得寸进尺!”
沈聿青这次不跟她打商量了,直接将她拎下了楼。
她心如死灰。
和沈聿青沟通,是永远沟通不出一个结果的。他说定的事没有讨论的余地,只有一个选择。
就是他说的那个。
沈聿青霸道过了头。
不是宋徽宜不想做饭,而是她不想给沈聿青做饭。
她为什么要做饭给他吃?
两人推推搡搡到了厨房,才发现副官已经买好菜回来,厨房已经有两名佣人在忙活了。
佣人见到他们,恭恭敬敬的叫了人。
“这位是宋小姐!您二位是长辈,平日里叫她徽宜就行!”沈聿青揽着她的肩膀笑道。
他又和她介绍眼前两位,左边的是黄嫂,右边的是刘嫂。
他道,“自从我从军政府出来自立门户,都是黄嫂和刘嫂照顾我,她们很好。”
宋徽宜问了好。
她悄悄的掐了他一把,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你又唬我半天!”
她又被他绕进去了。
她还以为这儿没有佣人,他平时都是自己动手,会做饭却偏要她做饭。
“你还真当我会做饭?”
沈聿青乐不可支,“我从小在兵营里面长大,吃的都是大锅饭,哪里有机会自己做饭?我的厨艺仅限于在河里捞鱼、在山里猎了野物烤了吃!”
他对吃食从不挑剔,能填饱肚子就行。
黄嫂边洗菜边笑:“我们平日都住在后面的院子里,没事不往主楼跑,得了少帅吩咐才过来。”
“小姐可有忌口?”刘嫂问她。
“我不挑食,什么都吃。”宋徽宜道。
黄嫂和刘嫂笑着说好。
“开饭还要会功夫!”沈聿青道,“走,我们去院子里练飞镖,我教你!”
他带着她去了后院。
后院有一块大的场地,前面有几个靶子,像箭靶那样。
还有几张桌子,用来放置东西。
沈聿青平时都是站十米开外,考虑宋徽宜刚开始尝试,便将靶子往前面挪了一些,让她站在五米的距离练习。
他拿出一枚放在她手心,教她如何怎么拿飞镖。
“不要随便捏着,你要将飞镖平贴在你的手指前部,拇指从下面按住中心。”沈聿青从后面拥住她,握着她的手,帮她调整姿势。
宋徽宜很不习惯:“这样拿怎么扔?”整个手都快包住飞镖了。
她的手指无所适从。
“让你贴住,不是让你抓住。”
沈聿青掰着她僵硬的手指,无情的吐槽她,“你这样死抓着,自己先受伤不说,扔出去都够呛!”
“……”
还没开始学就凶人了。
她回过头控诉他,“一直都是你抓着我的手,我弄不好还不是你的问题吗?”
她仰头瞪他。
沈聿青下巴抵在她的头顶上,她突然回过头看他,他落了空。
视线也顺势往下看去。
喋喋不休的小嘴儿一直在动,吸引了他的目光。
沈聿青眸色一深,黑白分明的眼眸瞬间化作深不见底的漩涡,侧过头就堵住了她张张合合的唇。
他已经很熟悉她,直接抵开她的齿缝钻了进去,灵活的和她嬉戏。他吻的凶猛而又激烈,保持着拥住她的姿势,几乎要将她整个人按在桌面上。
他的吻,宋徽宜毫无招架之力。
她仰着头困难的吞咽着,差点将自己呛着了。
沈聿青终于松开了她。
看着她唇上的水光,他又忍不住用力吮了一口,才放开了她。
他毫不留情的吐槽:“吻了这么多次还这么生涩,没出息的小烈马!”
“得了便宜还卖乖,说的就是你这种人。”
宋徽宜用手背蹭了一下唇角,“说教我学飞镖,才教了一分钟又开始搞些有的没的,你随时随地都能发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