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初按耐住疑心,为什么他在穿衣服这方面一窍不通?
她招手换他过来,颇有种叫宠物的即视感。
她坐在床沿,替他将扣错的几个扣子扣好,“睡吧。”
“嗯。”
一夜无话,清晨的熹光透过窗棂,洒下一地斑驳。
江宴川被光线刺开眼,迷瞪瞪睁开眼,茫然的盯着虚空,好一会儿才缓过来,黑白分明的眸子转了转,最后停在床上那人的身上。
她背对着自己,不知道醒没醒,腰间的衣服划开了,露出一小片细腻的肌肤。
江宴川在地铺上坐了两分钟,起身去爬余初的床。
他手掌刚碰到床,没有动静的人毫无预兆的翻了个身,他对上她冷冷清清的眸光,咧嘴笑了一下,像个傻子。
“染染,你醒了,早。”
“早,下去。”余初撑着床坐起来,拿过床头的衣服穿上。
江宴川松开手站在一边,眼睁睁的看着她穿戴好,张开自己的双臂。
余初睨了他一眼,一边给他穿外袍一边道:“江宴川,叫爸爸。”
江宴川一瞬不瞬的盯着她看,闻言不作犹豫便开口喊:“爸”
“千姬染!你出来!”
男子苍劲有力的声音传进来,打断江宴川。
余初指尖拂过他衣袖,挥手打开门,慢条斯理的走向院门。
院子外站着一个男人,是昨天见过的那个。
他见人出来,抬手指着她,怒问:“你为何杀了奻莺?!”
余初勾着笑看着他,笑意缱绻绵柔,盛着醉人的春江水,让他恍惚了一下。
他回过神来,不禁更怒:“你笑什么?!”
余初:“不是我杀的。你打扰到了我哦。”
男人冷哼一声,不信:“昨天只有你跟她发生了矛盾,今早我就发现她死了,不是你还会是谁!”
奻莺就是昨天侃侃而谈的女杀手。
他还想说什么,忽然感到一阵拉力,整个人被扯过去,眼中的人影放大,他瞪大了眸子,想喊却喊不出声。
余初丢开人,转身去了里院,打了盆水。
江宴川站在门后看着他挨揍,表情没任何变化,屁颠屁颠跟了余初进去。
余初擦着手,对他道:“人不是我杀的,自己去查。”
说完,他吩咐江宴川关上门。
江宴川关门的时候,还不忘给他补了一脚,小表挺傲娇的很:“坏人!欺负染染!”
男人:谁欺负谁啊?!
你是不是瞎!
他“嘭”地一声摔上门,里面响起两人的谈话声。
“染染,他是谁啊?”
“不知。”
“他居然污蔑你杀人,打得好!”
“嗯。”
“染染……”
“乖,闭嘴。”
“哦。”
声音渐渐小了,男人握着拳,眼中迸射出恨意,他忍痛扶着墙爬起来,一瘸一拐的往某个方向走去。
院子里,余初继续着刚才没说完的话题,不死心的试图再次让江宴川叫爸爸。
江宴川态度坚决的摇了摇头:“我一喊就会有人来,不喊了可不可以?”
余初:“……”
然而事实证明,就算他不喊,也会有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