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懂这些江湖事,天意人事,都有定数。咱们一起去西岐,自有我们的去处。等时机一到,富贵自然就会来敲门。
马氏摆了摆手,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姜子牙,咱们夫妻的缘分也就到这儿了。我在朝歌长大,可不想去什么西岐那边赶集。从今天开始,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咱们互不相扰!”
子牙闻言,眼神里透出一丝俏皮:“娘子,你这话可说反了。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咱们夫妻怎能分开呢?”马氏却坚定地回答:“我是朝歌人,怎能轻易离开家乡。子牙,别拐弯抹角了,你就给我写个休书吧,咱们各自安好。我是真不跟你去西岐!
子牙做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娘子啊,跟我去西岐吧,将来荣华富贵,你可别后悔没跟着我。”
马氏却摇了摇头,苦中作乐地回答:“我这命,顶多也就配个小康生活,那些大福分我可受不起。你自己去当你的大官,我在这儿过过我的清贫日子。你再找个福大命大的夫人,也好给你添添福气。”
子牙装出一副惊讶的样子:“你可别后悔哦!”马氏坚定地说:“是我命薄,我绝不会后悔!”子牙无奈地点点头:“你真是小看了我!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既然嫁给了我,怎能不跟我一起去西岐?我一定要带你一起去!”
马氏气呼呼地回答:“姜子牙,你真行,行就跟你走;不行,我就回家,找父兄说个明白。要是你真硬来,咱们就一起去朝歌,找天子评理去!
正当夫妻俩斗嘴之际,宋异人和他的妻子孙氏走过来,劝解子牙道:“贤弟啊,这事情咱们可以这么解决。既然嫂子不愿跟你去,那你就给她写个离婚书吧。你是个了不起的人物,找个好伴侣不是难事,何必死缠烂打呢?常言道:‘心去意难留。’勉强在一起,最后也不会幸福。”
子牙听了,点点头:“兄嫂说的有理。马氏和我一路走来,其实也没享过什么福,我心里过意不去。既然她有离开我的心,那我就尊重她的决定。”说着,子牙写了休书,拿在手里,对马氏说:“娘子,这离婚书还在我手里,我们还是夫妻。你一旦接过这书,咱俩就真的散伙了。”
马氏毫不犹豫地伸手接过休书,连半点儿留恋的情绪都没有。子牙叹了口气:“青竹蛇儿口,黄蜂尾上针,都不及妇人心毒啊!”马氏收拾东西,回娘家去了,决定另过新生活。
子牙整理好行装,向宋异人和嫂子孙氏告别:“在姜尚的人生旅途中,能得到兄嫂的关照和提携,真是三生有幸。没想到今天就要说再见了!”宋异人安排了一顿告别宴,为子牙送行。
酒过三巡,两人酒意朦胧,宋异人送子牙一程,忍不住问:“贤弟啊,你打算去哪里闯荡?”子牙笑着说:“我想去西岐,试试看能不能翻身做个有出息的人。”宋异人点点头:“那你要是有所成就,记得给我发个飞鸽传书啊,让我也替你高兴高兴。”两人相视一笑,泪水在眼眶里打转,然后依依不舍地道别。
虽然道别总是让人伤感,但子牙和宋异人之间的友情和默契,却让这一刻变得格外温暖和难忘。
子牙一路上见识了朝歌百姓的痛苦,他们一家家逃离,场面悲惨。看到这些,子牙心里五味杂陈,遇到一群逃亡的百姓后,他决定出手相助。
众百姓看见子牙,顿时像见到了救星,“姜老爷啊,我们是朝歌的百姓,都是逃离那个恶魔鹿台的。那崇侯虎真是个妖孽,把我们累得要命。我们逃到这里,又被张总兵拦住了,真是走投无路。”
子牙轻轻摆手,“别急,我这就去和张总兵说说,让他放你们一马。”众人听了,激动得眼泪汪汪,对子牙的感激之情溢于言表。
子牙把行囊交给众人看守,一个人直奔张总兵府。到了门口,家人上来问:“您是哪里来的?”子牙不紧不慢地回答:“麻烦通报一下,商都下大夫姜尚来拜总兵。”
消息传到张凤耳朵里,他一拍大腿,“这不是姜尚吗?文官拜访武官,肯定有事。赶紧请进!”就这样,子牙的救民行动迈出了关键一步,风风火火地朝着下一个目标前进。
子牙穿着道家服饰,走进张凤的府邸。张凤一见到子牙这身装束,好奇地问:“阁下是哪位?”子牙摆出一副道士的架势,答道:“在下姜尚,朝廷的下大夫。”
张凤又问:“大夫怎么今天换风格了,变身道士?”子牙摇了摇扇子,悠闲地说:“唉,我这是为了百姓的苦难而来。天子被妲己迷了眼,大兴土木,想建个豪华的鹿台,让那个崇侯虎来监工。结果,他把百姓的命当儿戏,为了自己的私利不择手段。上天还在示警,水旱不调,民不聊生,整个朝歌都变成了人间炼狱。我本是想给天子点建议,没想到反被他当成了眼中钉。我这不是督工,是来督救的。所以换上这道服,也算是为百姓们求点福气。”
张凤听了,点点头,半信半疑地说:“姜大夫,你这次换个风格来见我,是不是有啥新鲜事?别跟我说你是来开个道场的。”
子牙摊开双手,一脸无辜地说:“我这人啊,最讨厌欺君误国,害民伤财这种事。所以我就直言不讳地提了个建议。可天子不领情,反倒想给我来个大礼包。按理我应该一死谢天地,但看来老天爷觉得我还有用,就把我赦免了,让我回到故乡。”
他又指着外面那些逃难的百姓,继续说:“一路上看到这些百姓,男的拽着女的,老的搀着幼的,哭得泪人儿一堆,心里那个难受啊。如果再送他们回去,那炮烙、虿盆这些恶毒刑罚,可不是闹着玩儿的。我这不是害怕招来怨魂缠身,所以才跑来求您大发慈悲,放他们一马。”
子牙见张凤发怒,急忙打圆场:“将军啊,你误会了。我这个江湖术士虽然不是高官厚禄,但也懂得感恩图报。今天来找您,实在是看不过眼那些百姓受苦。我这不是想用些巧言令色,只是想借您的权势,救救那些无辜的人民。若能放他们一条生路,将军您就是咱们朝歌的活菩萨啊!”
张凤摆出一副官威,“姜尚啊,你这话说得挺好听,但逃民不忠,如果我听了你的话,那我不就成了不义之人吗?我守着这关口,自然要做好一个臣子的本分。逃民玩法,不守国规,理应送回朝歌。我只管守好这一关,别的不管。如果按国法来说,连你也得一起解回朝廷接受审问。不过今天咱们初会,我就暂且放你一马。”
说罢,他一挥手,“把姜尚叉出去!”众人一起上前,将子牙推出门外。子牙走的时候,满脸羞愧,心里却在想:“这张凤,虽然脾气大了点,但至少还算讲道理,没把我也一起塞进鹿台里。”
众民看到子牙回来,急忙围上来,迫切地问:“姜老爷,张总兵答应放我们出关了吗?”子牙摇了摇头,无奈地说:“张总兵的心比关口还硬,连我都差点被送回朝歌城去呢!”
听到这话,众民纷纷叫苦不迭,声音大得连野兔都被吓跑了。子牙看着这情形,心里也是五味杂陈。他安慰众人:“大家别哭了,我虽然没能说动张总兵,但我会想办法送你们安全出关的。再说了哭泣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这话一出,有些不知内情的百姓半信半疑,忍不住反问:“老爷您自己都出不去,我们怎么能信您能救我们?”不过还有一些心明眼亮的百姓,知道子牙不是普通人,急忙跪下恳求:“姜老爷,如果您能帮我们逃出生天,那真是再生父母的恩情!”子牙听了,心里暗下决心,不管用什么办法,都要帮这些百姓逃出生天。
子牙摇了摇折扇,神秘兮兮地说:“想出五关?好办!今晚黄昏时分,我会给大家一个出关大法。到时候,我让你们闭眼,你们就闭眼。如果感觉耳边风声呼呼,千万别睁眼。万一好奇睁了眼,脑袋里的东西都跌出来了,可别怪我没提醒哦!”众人虽然一头雾水,但听到子牙这么自信,也只好点头应承了。
等到夜深人静,子牙站在一片空地上,对着昆仑山深深一拜,然后嘴里咕噜咕噜念了一通,突然“咻”地一声,他使出了土遁神通,带着那些百姓悄无声息地消失了。
众人只觉得一阵风呼呼地吹过耳边,感觉像是坐了一趟超高速列车。不一会儿,他们就穿越了临潼关、潼关、穿云关、界牌关、汜水关,直到金鸡岭。子牙轻轻一挥手,收起了土遁法术,大家稳稳当当地落到了地上。
子牙看看大家,微微一笑:“好了,大家可以睁眼了!”众人睁开眼,看到自己已经安全地站在金鸡岭,一个个都惊讶得合不拢嘴,心里默默地给子牙点了无数个赞。
子牙指着周围说:“大家注意了,这里是汜水关外的金鸡岭,已经是西岐州的地界了。从这里开始,你们就自由了,可以安心去罢!”
众人听了,激动得跪地叩头,感激涕零:“老爷,您真是下凡的救星,我们这群小百姓能得您这般救助,简直是三生有幸。您的恩德,我们这辈子都难以报答!”
说完,众人带着对子牙无尽的感激和尊敬,依依不舍地告别,各自寻找新生活的方向。而子牙则微笑着看着这一切,心里暗自庆幸,自己能有这份能力,帮助这些百姓脱离苦海。
众民等到天亮,一看四周,果然是西岐的地界。他们先是过了金鸡岭,然后是首阳山,再走过燕山,穿过白柳村,终于来到西岐城。一路上,风景如画,景色宜人。
进了西岐城,大家都惊呆了。这里民丰物阜,行人你让我让,老人孩子谁都不欺,市井间人人谦和有礼。众民觉得仿佛进入了尧天舜日的世界,简直是另一个天地。
他们激动之余,决定写一份感谢信,投递到当地上大夫府。信件很快就被受理,散宜生拿到手上,仔细阅读了这份由心底发出的手本。
第二天,伯邑考传下命令:“听着,朝歌的逃民们都是因为纣王的乱政才来到咱们这儿的。这些单身汉,咱们得给点银子,让他们娶个老婆。再给点银子,让他们租个房子安个家。至于那些鳏寡孤独的,就在三济仓里登个记,每个月领点口粮,别让他们饿肚子。”散宜生听令,立刻去办。
西岐的这份热情和善良,让每个逃民都感到温暖如春,这里不仅是他们的避难所,更是他们新生活的起点。
邑考随后说:“父王在羑里被囚七年,我本想亲自去朝歌,代替老爸还个人情。你们觉得这主意怎样?”散宜生听了,抚须而答:“公子啊,主公临别时说过,‘七年的困难已满,灾难过后自然能回国。’你若心里不踏实,咱们就派个小兵去朝歌打个招呼,问个好。这也算尽了儿子的孝道。没必要亲自冒险,毕竟那朝歌可不是普通的地方。”
邑考听后,点点头:“嗯,你说的有道理,不能冒失行事。派个小兵去打听一下情况,也算是个不错的主意。”
伯邑考叹气得连风筝都能带上天,说:“老爸在异乡受苦这么久,我这做儿子的怎能坐视不管?所谓兴国兴家,如果连自己的老爸都不管,那这些名头有什么用呢?别说九十九个儿子,就算九百九十九个也白搭!我就带着祖传的三件宝贝,去朝歌进贡,顺便替老爸赎个罪。这样老天爷看在宝贝的份上,应该能放我爸一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