睢宁跳下车,伊特脸上已经挂上了笑容,“睢宁。”
睢宁看到故人完好,也露了笑,“好久不见。”
顺便感受了下伊特的异化值62。
“你的异化值没想到控制的那么好。”
睢宁有些惊讶,伊特之前和她分开的时候是58,现在一年只涨了4点。
虽然第五研究院有定期给调查员降低异化值的药物,但是睢宁试过,一次也就最多两点,而且不能短时间多次服用。
伊特见到睢宁也很激动,他始终牢牢记着睢宁和他分别时说的话。
他做到了,他活到了和睢宁下次见面的时候。
只是这里人来人往的,伊特也不好说什么。
睢宁自然记得自己的暗示,如今自己也是高级调查员了,降低异能这事不再需要藏着掖着。
只是分寸还是要掌握好。
阿弗莱娜的极限是25点异能下降,作为距离阿弗莱娜排名差不少的调查员,自然不能超过这个值。
两人没有叙旧,睢宁看着驻守在这里的前线部队,是一个长相有些凶悍的男人,一身的腱子肉,只是看表情还算客气。
“辛苦了,现在里面什么情况?”
男人道,“我叫钟六,这次栽了的是我手底下的人,具体的情况我也不太清楚,但是想来里面没有人安抚,应该现在比较乱。”
“听说你们打算自己进去?”
钟六脸上露出些不乐意,“我虽然是雇佣兵,但是也不是只拿钱贪生怕死的人,现在这情况你们俩进去肯定不够,别的不说安抚群众就够你们喝一壶。”
睢宁皱了皱眉,钟六说的的确有道理,就像之前在地铁上,前线部队的作用也毋庸置疑。
只是这次毕竟前线部队已经死了人,四星的异种又没有太多的情报,睢宁也有些拿不准。
“就这样,咱们一起进去。”
钟六带着些北方口音,为人豪爽,拿着东西就往里走,睢宁心里定了定,也抛下了那些纠结。
几人进到了车站,外面站着的都是荷枪实弹的警卫,里面的卷帘门死死地关着,看到睢宁来,一个警卫才打开了卷帘门。
“里面还有一扇玻璃门,你们到了我们给你们开,是电动的。”
睢宁点点头,卷帘门里没有开灯,钟六带着的几个人都打开了手电筒。
睢宁和伊特则是可以视物,看得见不远处的灯光。
几人走到灯光处,看到有几个在玻璃门口张望的人。
看到有光,里面的几个乘客都有些激动,将玻璃门拍的“砰砰”响。
“来了来了,有人来了。”
门开了后,几个人说着话就往外跑,钟六还想板着脸训一下,但是见睢宁和伊特都没有阻拦的意思。
几人跑到卷帘门的时候,发现门还是被堵死了,气的破口大骂。
睢宁则是站在玻璃门的那边,身边是有些摸不准情况,没有出去的乘客。
“你们进不进来,不进来我就关门了。”
为首的大妈一脸横相,“你就唬我们吧,你有那胆子关门?”
伊特和睢宁打过交道,知道睢宁可能还真的做得出来,只能开口道。
“我们来就是解决问题的,但是你们需要配合我们,请不要吵闹,先回来。”
借着手电筒的光,大妈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你有本事就关门啊,诶我就不出去。”
睢宁点点头,“你们呢,也不出来吗?”
几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只有两个中年男人留下了,其他的都听话的走到了玻璃门这边。
中年男人嘴里不干不净,听得钟六都想上去揍他。
“关门吧。”
玻璃门在睢宁身后关上,睢宁没有再回头一眼,走向现在还开着一半灯的火车站。
“调查员,那三个人……”
睢宁看了一眼钟六,“这种人出来也是祸患,就像你说的,现在群众情绪激动,被任何一煽动就容易产生动乱,这种时候他们愿意自己去这地方待着,不是好事?记得给他们送吃的喝的就行。”
钟六一想也对,只是毕竟怕产生什么负面新闻。
睢宁丝毫不避讳旁边还有听他们对话的群众,开口道,“人命是最重要的,如果这样能尽快解决事情,让大家少伤亡,那么有负面新闻就有了。”
一旁一个戴眼镜的男人听得连连点头,插话道,“这位女士说得对,我就是搞新闻的,虽然我们会有夸大事实的情况,但是毕竟还是以事实报道。”
“您别说,外界对调查员的确很感兴趣,如果您同意的话,我还想给您做个专访。”
睢宁摆摆手表示没有兴趣。
伊特趁热打铁,“既然这样,到时候就麻烦各位在场的做个见证,如果后期有什么负面新闻,还希望大家能出来还原个事实。”
讲道理的人毕竟还是多的,都应了下来,有些好奇地看着睢宁和伊特两人。
东南火车站很大,有上下三层,最上面主要是工作人员的办公室,一二层是候车的地方,现在为了防止伤亡情况,把所有的乘客都聚集到了二楼。
因为是晚上,大家又惊又怕,有的已经睡了,所以只开了一半的灯。
看到钟六几人,有几个穿着制服的男女围了过来。
“你好,我是东南车站的负责人,宋天华。”
宋天华一张国字脸,让人一看就觉得值得信赖。
“宋站长你好,我是本次负责的调查员睢宁,麻烦您给我介绍下现在的情况。”
宋天华多看了睢宁两眼,这姑娘长得漂亮,人也礼貌。
“昨天中午开始,车站里开始死人,我们采取了紧急的应急措施,但是没想到两天不到死了7个人,为了谨慎起见,我先关停了所有的火车,同时封锁了车站。”
“后来就是上头的指示下来,让我们等调查员来处理。”
睢宁没想到一开始封锁车站居然是宋天华自己决定的,倒是个有勇有谋的。
“意思从封锁车站以后,还死了三个人?”
宋天华点点头,看着钟六面露愧疚,“有一位就是进来帮我们的小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