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律师,今天天晚了,不如给您登记个房间住下,明天我们再来见检察官?”
苏逸兴身旁,身材妖娆的吴秋彤声音娇软。
不怪她对眼前的男人动心,实在是这个苏律师,不仅年轻有为、事业有成,人还长得帅气潇洒。
听说,他的家世也好,在海城是上流圈子的人。
她当初是慕名找苏律师为她母亲辩护的,没想到见到真人后,就彻底赖上了他。
听到女子软糯的声音,苏逸兴不为所动。
“吴小姐,既然我人已经到了这里,你母亲的案子,我就会代理到底。”
他的声音听上去彬彬有礼,却带着距离感。
“谢谢苏律师,让您费心了。”
“谈不上谢,收了你的代理费,我自然会做好该做的事。”
看着眼前温和有礼的男人,吴秋彤格外心动。
“苏律师做事我当然放心,您的专业可是有口皆碑的。”
她笑容甜甜:“现在是饭点儿,我想略尽地主之谊......”
话未说完,就被打断。
“不用客气,我还有事,吴小姐自便。”
说完这句话,他略一点头,转身走向门卫室。
吴秋彤被晾了,也不恼,很有风度地看着男人背影,眼中是遮不住的野心。
这个男人,她要定了!
“大爷,值夜班呢?”
热情的声音与刚刚的冷淡判若两人。
苏逸兴趴在门卫室窗台边,不顾灰尘污了他的袖口。
他笑容真诚、面容俊秀帅气,让人不知不觉放下戒心。
保安大叔推开窗户,看清男人的笑脸,也乐呵呵笑着回答:“是啊,小伙子你找人啊?这会儿都下班了,明早再来吧。”
“大爷,我是律师,从外地来的,下了飞机又转了几趟车,才来晚了,唉。”
边说,边拨弄了一下梳的一丝不乱的发型,力争让自己显得狼狈点,有旅途奔波的沧桑。
“哎呦,那还真是不容易啊!”
保安大叔很有同情心:“那今天没办成事儿,可就回不去了。这样,小伙子——”
“你顺着这条路直走,走到头儿右转,那里有一家快捷酒店,便宜,你将就一夜吧,出门在外,能省点儿是点儿。”
苏逸兴嘴角笑意加深,晓薇在的地方就是不一样啊,连值班大爷都这么可爱。
“谢谢大爷,您是个好人啊!”
苏逸兴转身欲走,不出所料被叫住。
“哎小伙子——”
“怎么了大爷?”
好奇的语气,灿烂的笑容,端的是一个正直向上的好青年。
“你还没说你要找谁呢?让我想想啊,你是律师,从外地来,应该是代理了哪个案件了吧?是要找检察官吗?”
他热心地说:“你说要找谁,我明早见了给他说一声。”
又感叹道:“你是不知道,检察官们都忙得很,每天不是开庭就是提审,还要走访、出现场,要是不提前招呼一声,你现找的话,肯定是逮不到他们人的。”
苏逸兴失笑,这大爷是不是热情过了头?但不可否认,很招人喜欢。
“哎呦,那真是谢谢您了,您老人家真是太善良了。”
“不客气,不客气,为人民服务嘛!”
保安大叔被恭维地眼睛眯成一条线。
“我要找白晓薇检察官。”
不再绕圈子,苏逸兴直接说出要见的人。
白晓薇三个字,他咬的很重,眼前似乎又闪过那抹明媚倩影,心神一荡。
“哦,你说白检察官啊。”
保安大叔一听,忙满口应和:“行,我记下了,明早见到她我给她说一声。”
“哎呀,你这是来的不凑巧,要是往常,白检察官一定还在加班呢,今天却没见她来,可能是请假了吧。”
苏逸兴垂眸,晓薇经常加班吗?
她一个女孩子,加班晚了,一个人回家安全吗?
复又摇了摇头,暗骂自己多管闲事,她可是有丈夫的人,加班晚了自然有人接,哪里需要他一个外人操心。
刚这么想,就听保安大叔又小声嘟囔:“我还劝过白检察官,让她下班早点走,她一个女孩子,走的太晚路上不安全,可是她不听啊,唉......”
“哦?”
苏逸兴挑眉,用玩笑的口吻,引导着保安大叔:“大爷,这就是您瞎操心了不是?加班晚了,自然有她家里人来接她呀!”
“嗨!”
保安大叔一脸“你懂什么”的表情。
“白检察官没结婚前我都在这里干保安了,从来没见人接过她,听说她丈夫也是律师,但我一次都没见过,真是奇了怪了。”
“难道是趁我歇班儿时来的......”
保安大叔的嘀咕,苏逸兴全都听在耳里。
他不动声色地笑着提醒:“大爷,白检察官晚上加班晚这事儿,您可千万别再跟其他人说了啊。”
“我怕,有人不安好心,从您嘴里套话,再对白检察官做些什么......”
保安大叔一惊,意识到自己似乎说的过于多了。
他没空细想为什么自己会毫无戒心,只一脸后怕地看着苏逸兴:“是是是,我今天多嘴了,多嘴了,你可千万要给大爷保密啊!”
苏逸兴笑的真诚无比:“大爷放心吧,我要是有坏心,就不会提醒您了。”
“谢谢您啊大爷,那不打扰您了。”
说完他转身欲走,又被叫住。
“小伙子你还没说你是哪个案件的代理律师呢。”
“哦,差点忘了。”
苏逸兴装作刚想起来的模样,抚了下额。
“我是何秀琴组织、领导传销活动案的代理律师,我姓苏。”
转身走出很远,他的脑中一直回想着保安大叔的话:
“......从来没见人接过她,听说她丈夫也是律师,但我一次都没见过......”
掏出手机,看着屏幕上烂熟于心的电话号码,终究没有勇气拨出去......
晓薇,多年不见,你......过得还好吗?
指尖轻点屏幕,重新翻出一个号码,拨了出去。
电话响了好久,久到他准备挂断时才被接起。
故人的声音透着惊讶和茫然:“喂?逸兴?”
“是我。”
含着深意的笑自唇边荡起:“在忙吗,老同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