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稷说道:“陛下,自从黄巾之乱以后,目前各州郡多少都有些私兵,一些世家大族,也有自己的私人曲部,陛下遇事切不可操之太急。”
“凡事与尚书令等大臣商量着来,实在不决,可与太后商议。”
“朕记下了。”
“陛下,有件事您要记住,袁家杨家,乃是百年世家,门生故吏遍天下,在朝中树大根深,切不可赋予兵权。”
“不管他们怎么忽悠,万万不可赋予兵权,否则,后果难测。另外,他们要是请求外调,也不要答应,就把他们丢在洛阳,这样就能更好的管控,他们就翻不了天。”
刘辩点头:“朕记住了。”
“既然如此,臣也就放心了,也好安心的休养了。”
“臣,不管是在朝,还是在野,还是在某个犄角旮旯,臣的心都是永远向着大汉,向着陛下。”
“谢谢皇叔!”
“陛下,臣打算下午就走,临别之际,想去跟太后太皇,太后,太妃娘娘辞行,还望陛下恩准。”
“皇叔请便就是!”
“谢陛下!”
刘稷走后,刘辩突然觉得有点亏欠刘稷,难道是自己多想了?他可是自己的叔父呀?他可是父皇的托孤大臣,自己这么对他,是不是有点刻薄了?
刘稷来到长秋宫,向太和何莲辞行。
“臣拜见太后!”
“子贤,你来了,赐座!”
“谢太后!”
“你们都下去吧!”
“诺!”
“子贤,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姐,我是来向你辞行的。”
“辞行?什么意思?”
“姐,我已经辞去了大将军之职,陛下封我为渑池侯,我打算今天下午就起程去渑池。”
“什么?你辞去大将军之职了?”
“是的,昨天早朝的时候辞的,陛下已经接受了,由董重接替我的职位。”
“胡闹,我怎么不知道?这么大的事你都不跟我商量?你眼里还有我吗?”
“姐,有些事不好跟你说,辩儿已经对我动了杀心,我若留在洛阳,辩儿只会更加怨恨。这对你也不好,我不希望你们母子关系闹得太僵。”
“我辞了官职,没了兵权,辩儿才会对我放心,这些年我身居高位,也有些累了,也是该歇一歇了,去渑池也好,渑池离洛阳也不远,我如果想来洛阳看姐姐也方便。”
“子贤,可我舍不得你走,再说董重是个什么玩意儿,他当得起大将军的重任吗?”
“姐,董重是董太皇太后的弟弟的,虽然能力一般,但也是陛下的亲舅爷,还是能够服众的。”
“姐,你跟董太后,尽量不要起什么冲突,她毕竟是你婆婆,尽量顾全大局吧。”
“子贤,你能不能不走?我让辩儿收回成命。”
“姐,天子诏令不是儿戏,已经在朝堂上说好了,岂能出尔反尔?这会影响陛下的权威,姐姐还是顾权大局吧。”
何莲想了下,:“子贤,我跟你去渑池。”
“姐,别开玩笑了,我是去封地,你跟我去那算怎么回事呀?人家还不以为我拐跑了太后?口水唾沫都能把我淹死。”
“再说,辩儿还年轻,需要你帮衬,以后有什么大事决断不了,你可以派人来通知我,我可以给你出出主意。”
“子贤,你就不能不走吗?你走了我怎么办?”
“姐,有缘我们还是会相见的,我离开洛阳又不是不来了?时间还长着呢。苛利社稷生死以,岂因福祸避趋之,如果朝廷有什么情况对陛下与江山不利,我还是会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