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秦俏接管后宅以来,顾宴温就彻底失宠了。
“王妃,王爷来了。”
佩雯说到。
秦俏眼里只顾着手上的账本,一旁的算盘也是用的极其顺手。
顾宴温看着秦俏埋头苦干的样子,忍不住摇了摇头。
走了过来,伸手握住了秦俏的手,“俏俏,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秦俏甩开了他的手,“没空。”
……
一旁的佩雯忍不住睁大了眼睛,一脸吃惊的样子,然后一步两步,悄悄关上门,退了出去。
“那就不出去。”
顾宴温说到。
然后将秦俏手上的账本抢了过来,秦俏这才正眼看着他。
“还给我。”
朝他伸出了手。
顾宴温将账本往后一扔,秦俏一急就站了起来,走出来准备就捡,就被顾宴温拦腰抱了起来。
一脚踢开了内屋的门,秦俏这才意识到,要发生什么了。
“顾宴温,你放我下来,我出去,出去还不成么?”
秦俏说到。
“晚了。”
顾宴温朝她微微一笑,说得很坚决。
“……”
次日。
“姑娘。”
是钟儿。
秦俏抬头看去,“怎么了?”
“奴婢是来道喜的,”钟儿笑得很是开心,“夫人她,她有孕了。”
秦俏手里的账本一下子就掉在了桌子上。
这才两个月不到,这也……
“佩雯,王爷呢?”
秦俏站了起来。
“今早让您一去出门,您不允,便同安大人去了军营。”
佩雯说到。
“官都撤了,还去做什么?”秦俏摇了摇头,然后跟着钟儿回了秦府。
刚进府里,就看见顾朝舞抱着一个月大的宝贝儿子,坐在梁白弟旁边,两人有说有笑。
“什么时候你们关系这般好了?”
秦俏问到。
顺便也坐了下来。
顾朝舞看向她,“谁让你整日不出门的。”
秦俏想着这些日子自己都在管理后宅,便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皇兄可是抱怨着你呢,说是你耽搁这些日子,潼州又冷了。”
秦俏出嫁之前,曾经和顾宴温说过,要去潼州看看。
结果,一耽搁便这般久了。
“对了,皇兄怎么不同你一起来?难得你今日出门。”
顾朝舞问到。
“他去军营了。”
秦俏说到,接过了华桑手里的茶。
“军营如今江大人管着,怎么又去了?”顾朝舞皱了皱眉头。
“大抵……他是真的无聊惨了吧?”
秦俏笑着说,话音刚落,顾宴温就抬脚进来了。
朝秦俏看去,“你也知道,你有多无情了吧。”
见秦俏讪笑,又无奈地笑了。
朝秦逍拱手道喜到:“恭喜秦兄了。”
秦逍对这句话很是受用啊,今天已经开心了一天了。
然后看着顾宴温,叹了口气,又拍了拍他的肩膀。
这……
秦俏差点站起来,想掐死秦逍。
他这……明摆着……
“有了孩子了不起,你们都了不起。”秦俏撇撇嘴说到。
“依我看,皇兄,你就把她管事的权力交给别人,”顾朝舞朝顾宴温说到。
“顾朝舞!”
秦俏朝她看去。
“你居然这样敢吼你表嫂。”谢奉怀抬脚进了屋子,就这样说到。
“合着你们都欺负我。”
秦俏不满地说到。
一群人热热闹闹,又吃了晚饭,才算结束。
见天色已晚,又都歇在了秦府。
几个男人在亭子里闲聊,梁白弟身体不适,绿襄就先扶她回屋休息了。
秦俏住回了自己原来的屋子,顾朝舞也过来陪她说着话。
“俏俏,我知道你天天忙着王府的事情,是因为皇兄……可你也不要太操劳了,皇兄心里都清楚。”
顾朝舞说到。
顾宴温将自己手里的实权,全部都交给了皇上,如今,也是真真正正的空头王爷了。
就连兵权,也一并交了出去。
如今全是绯生在打理。
秦俏猜不透顾西棠的心思,若他真是要对这些人赶尽杀绝,那顾宴温他……
府里的人也不全然可信,若是有人效仿顾朝舞喝燕窝的例子,那可就惨了。
总要有点防备之心的。
这些日子,秦俏私下还调查了府里所有人的底细,又想着将王府每年的收益壮大几倍。
有钱便好使了,可以招兵买马,可以笼络人心,可以做很多事情了。
“我知道,”秦俏朝她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才慢慢说到:“正是因为不知道顾西棠想着什么,才如此大费周章。我总要想着法子。以不变应万变。”
顾朝舞握住了她的手,“如此,我也不劝你了。”
秦俏将她额头上的头发拨正,又朝她笑了笑,“至少,你们母子平安,那日若真的出了事,我才要愧疚一辈子呢。”
“奉怀给他取名叫司南,出生的时候我看过一回,皱巴巴的,可丑了。”顾朝舞说到,“后来姨娘又抱他回来,白白胖胖的,像换了个人似的。”
“小孩子一天一个样,”秦俏说到,“倒是你难产,恢复了许久才缓过来,以后啊,就让谢奉怀管着孩子,让他也体会一下你的不容易。”
“他对我挺好的,对司南也好。”顾朝舞说到。
又想起了什么,看向秦俏说到:“过几日我们便要回礼苏了,那边还有些生意往来,还有奉怀的门客还在府上,需尽快回去了。”
“你们……是打算在那里长期住下了么?”秦俏问到。
“不清楚,”顾朝舞摇了摇头,“不过你若是得空,一定要过来玩,那里可要比凤城美多了。”
“好,一定来。”
秦俏笑着说到。
“我听说,罗府那件事……”顾朝舞又问到。
“罗天骐已经离开凤城了,”秦俏说到,“这件事也没能伤害到我什么,只是江舒允心里始终有芥蒂,这个朋友……怕是不能再好好坐下来把酒言欢了。”
秦俏叹了口气。
这件事,顾西棠实在是过分。
顾宴温明面上没有说什么,心里却还是惦记着的。
终归是顾西棠和以前的秦俏有些什么。
这些事,不摊开说清楚了,怕是四个人都不好受。
“江姑娘……错了,是皇后娘娘,”顾朝舞说到,“她这人心思深,我总怕她会害你,不接触也好。”
之前在青县的时候,她便利用了秦俏一回。
这个姑娘,虽然没有从小生活在皇宫,却也经历了不少,毕竟是做皇后的人。
秦俏似有似无地点了点头,“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