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花,你的香囊呢?”
佩雯在给秦俏收拾衣物的时候才发现,之前秦逍给的香囊已经不见了。
“不见了就算了,别找了。”秦俏说到。
“不行啊,虽说你现在头痛好了点,还是要放在身边妥当些。”佩雯很是焦急,“我再找找。”
秦俏坐直了身子,说到:“哎呀,别找了,我送人了。”
“送……”佩雯凑了过来,“给王爷了?”
“对,”秦俏点点头,难掩耳根红透的颜色,手遮掩住耳朵,忍不住咳了两声。
佩雯脸上全是笑意,看着秦俏难为情的神色,起身走开了,没再调侃她。
“逍哥呢?”
“去宫里了,下午还要折道去趟王府。”佩雯说到。
“那正好,我们出去吧,难道今天天气好。”秦俏站了起来,伸了伸懒腰。
“也好。”佩雯将床上的衣裳全叠好了放进了橱柜。
“去放风筝怎么样?”秦俏看了看外面的天气,风和日丽,太适合出去了。
“好啊,前几天我们才做好的风筝,可以拿出去放。”佩雯说到,“我去拿。”
然后出了门,进了放置旧物的屋子。
“叫上公主吧?”佩雯拿了出来,又问到。
“那还等什么呢,出发出发!”秦俏说着就朝院子里走。
马车停在了谢府门口。
秦俏几步跳下了车,门口的小厮正要进去通报,秦俏就拦住了。
“二姑娘。”
“不用通报了,我自己去看看。”秦俏说完就进了门。
这还是她第二次来谢府,第一次还是他们大婚的日子。
刚进院子,就听到了谢奉怀的声音。
“还不快收拾好下去。”
“是是是,奴婢马上就好。”
那地上蹲着的婢女手忙脚乱的,将碎了的瓷片全拢在手里,然后捧着退了下去。
顾朝舞坐在那里,正无精打采,忽然瞧见了秦俏,立马站了起来招了招手。
“秦俏!”
谢奉怀也看了过去,唤到:“春兰。”
秦俏忍住冲动的拳头,坐在了顾朝舞的旁边,“刚刚怎么了?”
“没什么,那丫头手脚慌乱的,打翻了茶杯。”
顾朝舞看着秦俏,倒显得谢奉怀在那里格外突兀。
“你今日来是有何事?”顾朝舞问到。
“带你去玩,城外有一处空地,我们去放风筝。”秦俏说到。
“好啊。”顾朝舞点了点头,拉着秦俏就站了起来,“那我们走吧。”
刚出了亭子,谢奉怀就吭了一声。
秦俏回过头,问到:“有何事吗?”
“我也去。”谢奉怀说完,也紧跟着走了下来。
顾朝舞嘴角偷偷上扬,拉着秦俏说到:“我们走吧。”
三人都上了车,委屈了佩雯下车步行了。
秦俏掀开帘子,问着佩雯:“白弟那里派人去说了么?”
“去了去了。”佩雯应到。
出了城门,一路向东,到了以后,几人都下了车。
秦俏率先由佩雯扶着下了车,然后谢奉怀紧跟着下来。
手朝刚掀开帘子出来的顾朝舞伸去。
秦俏一脸笑,别开了眼,往空地走了去。
顾朝舞将手递了过去,谢奉怀紧紧握住了,将她扶了下来。
下车后的顾朝舞想要收回手,结果谢奉怀还是紧紧握住,只好作罢。
在人前如此,还是头一回。
谢奉怀如此,也是头一回。
顾朝舞羞红了脸,正准备喊秦俏,又看见几个人朝这边走来。
是梁白弟。
还有沈家姑娘和曲家姑娘。
顾朝舞往谢奉怀身边靠了靠,两人的手掩在了袖子之下。
“你松开呀……”顾朝舞小声地说到,谢奉怀充耳不闻,只是笑。
“谢奉怀!”她还是小声地说到。
“不松。”谢奉怀使坏地说到。
“你……”
“今晚让我进屋睡,我就应你。”谢奉怀靠近她耳根说到。
顾朝舞红了脸,急急地退了一步,点点头表示同意了。
然后谢奉怀松开了她,往马车另一边走去。
秦俏朝梁白弟跑了过去,问到:“怎么还有沈姑娘和曲姑娘?”
“路上遇到了沈姑娘的马车,便一同来了。”梁白弟说到。
“咦,这里怎么还有一辆马车?”秦俏看着不远处的马车问到。
梁府沈家,再加上她的,一共也才三辆,那谢奉怀分明是蹭车过来的。
可这里还多出一辆。
“这……这是棠王府的,棠王不是去了沐塘县么?”曲潇湘仔细瞧了瞧说到。
谢奉怀拿着风筝走了过来,说到:“走吧。”
几人便没有再说话,往更空旷的地方走去。
“见一回秦姑娘很是难得,月初在皇后娘娘宫里,便未看见姑娘。”沈姑娘说到。
“我身体不太好,受了凉躺了好些天呢。”秦俏说到。
脸不红,心不跳地扯谎,也甚是厉害。
佩雯在一旁低低地笑,她分明是不想去,才扯了这个谎。
“公主和驸马如胶似漆的,真是羡煞旁人啊。”曲潇湘扯开了话题。
“对啊,羡煞旁人呢。”秦俏也跟着起哄。
顾朝舞张了张嘴,一个字也说不出,只好瞪了瞪秦俏。
“是我非要跟着来的。”谢奉怀说到。
此话一出,更是暧昧不清。
“还算你有自知之明。”秦俏拉过顾朝舞,接过佩雯手里的线。
“沈姑娘曲姑娘别客气,尽管挑。”秦俏又说到,让佩雯抱着风筝走了上来。
顾朝舞接过了谢奉怀手里的凤凰风筝,秦俏手里拿的是盘鹰。
梁白弟跟在秦俏旁边,看着她放。
秦俏让她自己也来试试,结果她拒绝了。
只是看着她放,脸上还是平缓的笑,不知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俏俏,你的太高了。”梁白弟看着越来越高的风筝说到。
“越高越好嘛。”秦俏笑着说到。
扭头看见谢奉怀卖力地跑了起来,顾朝舞在一旁看得很是开心。
然后笑了笑,看回了自己的风筝。
“白弟,你快看。”秦俏拉着线,跑了起来。
“你慢点。”
梁白弟担心地说到。
风大了起来,线紧绷着,秦俏快拽不住了。
然后手勾住了线,划破了指头。
秦俏将线轴往地上一扔,捧着手撇着嘴看着。
“我负伤了……”
佩雯跑过来一把拽住了线,结果线从中间断了。
“不好玩,一点都不好玩,我再也不玩了!”秦俏愤懑地说到。
顾朝舞走了过来,“要玩的也是你,不玩的也是你。自己不小心,怎么还怪风筝了呢?”
“你听听,你听听这是人话吗?”秦俏将手指头扬了起来,朝她递了递,“你看看,流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