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弓过了明面,虽然大张姐很不想开这个先例,但耐不住小张软磨硬泡,为了她以后的肉,小张也是无所不用其极。
又得知孟月晚还不会搭弓,大张头好一阵嘲笑,还是许了她的骡车,再看着那一百两的银锭子和一头猪肉,她还有什么话说呢!
出城的这段路,孟月晚心里鼓鼓涨涨的,她很想秦池佑,可能因为她一穿过来,接触的人就是他,又因为两人发生了最亲密的关系。
自己一个人置办了这么多东西,在陌生的街道陌生的环境里,她都待了两天了,她格外想快些见到秦池佑。
小张和小五还在炫耀,春意楼里的滋味有多销魂,她俩说的越发露骨,大张头摇头,没个正形。
好不容易回到队伍里,却发现人群分成两派,正对立着,官差们都拔刀相向,对着的是脚上带着重枷的孟清那十几个武将。
孟清她们围着的是一辆马车,呈守护的姿态,两方人马僵持不下,剑拔弩张。
大张头心里一个咯噔,孟月晚却已经跳下了骡车,挤到人群里去了。
“祖母,怎么回事?”
孟清脸色沉重,孟芳珂赶紧接过话头:“闲话不述,快进车里,妹夫他只怕撑不住了。”
孟月晚心里慌得不成样子,脑子里乱的不行,到底怎么了,为什么是池佑,他会发生什么事?
大张头和小张几人也进来人群,眼神一扫,旁边一个官差立马说明情势:“是老孙头,要抢占孟少君,下了药,要行事之际被一个叫绿芙的女子撞破。绿芙和老孙动起手,几个姐妹下手没个轻重,只怕闹出了人命。捂不住了,就闹大了,大将军……孟……孟清带人夺了孟少君,我们担心……担心……就这样了。”
大张头神色不变:“这样多久了?”
“昨天……昨天夜里……头,姐妹们镇着呢,孟家的……也……也还是不敢造次,”似乎越发有底气,那人竟神气道:“头儿不必担心,不过是一群拔了牙的大虫,兴不起什么风浪。”
小张已经涨红了脸,夺了鞭子一脚踢翻那禀事的官差:“我抽死你老母的,敢动我姐妹的郎君,我弄死你丫的……”
那人被抽得连滚带爬:“小张姐小张姐,不是我,是老孙,是老孙……”
老孙见状,已经知道大张会如何行事,还没退出人群,便被小五拿下了。
大张头:“人绑了,把孟少君的车马赶远些,等小孟出来,亲自处理,孟老,您看如何?”
孟芳珂还想说些什么,孟清抬手制止:“退!”
孟芳珂即使再不忿,也只能服从命令,解了脚上的重枷之后,赶了马车去远处。又把绿芙抱回来,这丫头真真的只剩一口气了,鼻青脸肿几乎看不出个人形来,稍作摸骨,腿骨只怕断了的。
是个忠心护主的好丫头,孟清给她看了看,实在隔行如隔山,小张凑过来:“大将军,不用急,我让小五去城里寻大夫了,就是绑也能把人绑来。”
“多谢!”
小张整个红透:“不……不客气……”
马车里,孟月晚呆愣着,眼泪蓄满眼眶,心里疼得像被针扎一般。
软被上的男子已经意识不甚清晰,衣衫凌乱不堪,一边脸颊红肿着,手腕上还有好几处清晰的指印,像……像……破布娃娃……
孟月晚跪坐过去,抱着浑身滚烫的秦池佑,被他往外推,声音弱得几不可闻:“别……别碰我……滚……妻主……晚晚……”
孟月晚的眼泪顺着他的脸,没入发间:“妻主来了,你的晚晚来了。对不起,我来迟了。”
他被一触碰,整个人都痉挛起来,秦池佑循着本能,四处摸索着发簪,就要往腿上刺去。
孟月晚掀开他的长袍,才发现两条大腿上深深浅浅的洞眼,有的甚至还在流血。
“乖……我回来了……”
孟月晚温柔地吻着他的唇,眼泪流入两人的嘴里,秦池佑想要挣脱,可是熟悉的气息和温柔到极致的吻,让他意识回笼了一瞬。
“晚……晚晚……唔……”
他胡乱地去蹭这让他心安的气息。
她很着急,但也知道事态严重,干脆让他自己来,他更清楚自己需要什么。
秦池佑的眼赤红,吻得极其用力,将她的双手扣在头顶,就像每次她做的那样。
“我是晚晚的……”
见他意识逐渐清醒,孟月晚舒了口气,尽力得配合他的夺取,渐渐全身心的沉浸在这场情事中。
秦池佑全然放开了,脑子里只有占有,全部的掠夺。得到的是温柔宠溺的回应。
飘飘摇摇的,凑不准一个完整的音符,声音破碎,消散在暮色里!
可是,大半个小时过去了,他依旧得不到疏解,手上的力气越发没有轻重。
她很担忧,男子本来体弱。
果然,他精疲力尽,瘫软在软被上,委屈又难受:“还要……难受……晚晚……给我……”
孟月晚知道这情况不正常,即使被下药了,也不该是这个样子,一定是拖了很长时间了。心里怒意更甚,手上动作却更加轻柔,她脑中的确是想到了一些法子。
秦池佑颤得厉害,险些沉迷其中,可是没一会儿,他猛然推开孟月晚:“不……不可以……”
怎么可以?妻主已经纵容他……现在竟然……竟然……即使那人是自己,也绝不可以。
“乖阿佑,这是我们之间的秘密,别人不知道的,没人敢说你……”
“不……不要……”
秦池佑抵制得厉害,自己又没有经验,怕伤了根本,只能换个法子。
一股温热的真气,缓缓渡过去,感官上的波动下,她还要稳住心神,内力过渡要集中精力,稍有不慎,恐伤己伤人。
一夜荒唐,五更天,秦池佑昏迷过去,那处再没动静,孟月晚身上已经青红斑驳,不少地方甚至有些血渍,唇也被咬破几处。
夜是那样静,黎明前的黑暗,墨色沉沉,浓得化不开。
气聚于足底,身形快如鬼魅,被绑起来 老孙,被一道内力打入五脏六腑,来不及呼痛,又一道搅碎颅骨,生机全无。
孟月晚整个人浸染在墨色中,思绪飘到那年,她杀人未遂的那年,站立良久,收拾好心里滋生的恶,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