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希跟被雷劈了一样,身体瞬间绷直,她握紧拳头抵在容年结实的胸膛上。
“你别靠我这么近。”
好怪的感觉。
明明两人靠得不近,就是让她有种呼吸不上来的感觉。
容年没理会她的推拒,“姜希,好马不吃回头草,你不要让我失望。”
“……”
姜希用力推了一下,这次容年顺势松开了她,她涨红了脸说:“容总,你管太宽了。”
他俩关系也没到这份上,什么不要让他失望,说得好像是她男朋友似的。
容年勾了勾唇,坐了回去。
姜希:“……”
笑什么笑,一个大帅哥笑得这么瘆人,简直暴殄天物!
车子驶出城,眼看上了高速,姜希又紧张起来。
“你到底要带我去哪里?”
容年瞥她一眼,“把你打包卖了。”
“那麻烦你把我包装得精良一点。”姜希问不出个所以然,索性随他去。
既来之则安之,反正容年也不会真卖了她。
她靠在椅背上,大概是容年身上的檀木香让她感到安稳,没过多久,她就睡着了。
高速路上没灯,车内光线昏暗。
容年看着姜希小鸡啄米似的点着头,没着没落的,一下子点重了,冷不防惊醒过来,眼神空茫茫地瞪着前方,又将就着靠回去眯眼继续睡。
姜希脑袋支在车窗玻璃上,车一颠就磕一下,声音还挺响。
容年听见了,往她身边坐,拽了姜希的胳膊,让她靠在他肩膀上。
这一下,姜希睡实了。
过减速带时,车身颠簸了一下,姜希被震得晃了晃,再靠回去时在容年肩膀上蹭了蹭,寻了个舒服的姿势又睡沉了。
姜希的脸几乎贴在容年脖颈上,呼出的热乎气都喷在容年侧颈。
容年呼吸都紧了!
车里很安静,江淮抬眸看了眼后视镜,容年坐得笔直,姜希靠在他怀里睡得很沉。
这画面看着格外养眼,两人好像不是上下级,而是情侣。
江淮下意识将车速降低下来,踩着最低限速慢悠悠往前开。
他嗑的cp终于发糖了。
姜希梦里都是檀木香,车身晃晃悠悠的,又将她带进那片无垠的荒漠。
大漠篝火映着黄沙,苍穹圆月,篝火熊熊燃烧。
这是沙漠上的一场狂欢夜,丝竹音乐,鼓噪人心。
现场人声鼎沸,热闹非凡。
来自世界各地的有钱人齐聚一堂,他们怀里或多或少坐着一两个美人,光天化日之下亲来摸去,只差上全垒了。
姜希眼前雾蒙蒙的,像是戴着面纱,手脚被绑在椅子上,全身软绵绵的。
耳畔传来细小的啜泣声,她扭头朝四周望去,才发现她身边还有好几个像她一样被绑在椅子上,她们脸上戴着面纱,身上却穿着要露不露的薄纱。
透过朦胧的红光,她们年纪看着都不大,都是标致的东方女孩。
姜希挣了挣,发现自己被绑得很牢固,再加上身体无力,她只是动了几下,就累得快要虚脱了。
恰在这时,“砰”一声,天边炸开无数朵烟花,篝火晚会似乎更热闹了。
一名戴着狐狸面具的男人上台,手里拿着话筒,耍花腔似的来了一段开场白。
姜希隐约捕捉到了几个关键词,她和那些女孩是货物,要被拍卖给坐在下面那一群肥头大耳的油腻男。
一股凉意从脚底窜向四肢百骸,姜希听见身旁的哭声更大了。
她想说话,想痛斥他们人口买卖,一张嘴才发现自己嘴里塞了布条,只能发出“唔唔”的声音。
忽然,一道鞭子抽在地上,发出凌厉的破空声。
“哭什么哭,都给老子闭嘴,影响老子今天的拍卖会,我弄死你们。”
热闹的音乐声盖过了所有声音,姜希看见有人被抬了出去。
幕布外面,来自各地的有钱人开始竞价。
一个个妙龄少女像畜牲一样被人买走,不知道前方会有什么噩运等待着她们。
拍卖会如火如荼地进行,忽然有人跌跌撞撞跑进来,不知道说了什么,人群顿时骚乱起来。
远远的,有车灯探照过来。
一看车还不少,都是沙漠中的王者,浩浩荡荡地停在篝火旁。
车子停下,一群穿着黑色西装的魁梧男人从车里下来,排成两队分开,面对面站着。
而在队伍最后,一个头发板寸的男人骑着高头大马慢悠悠地踱过来。
离得近了,人们才看到他的独眼,有人惊叫:“是赤蝎。”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站了起来,神情肃穆地看着悠然而来的高大男人。
他容颜俊美,穿着制服,裹着一双长腿,更是显得挺拔修长,玉树临风。
他翻身下马,军靴踩着黄沙,气度不凡地走进拍卖场。
赤蝎的视线扫过,几乎所有人都下意识低下头,不敢与他对视。
很快,男人走到了篝火正中央,他手握马鞭,轻轻拍着掌心。
拍卖会主办人飞快跑过去,冲他点头哈腰,气氛紧张。
姜希隔着面纱和幕布,只能隐约看见男人板正挺拔的身形。
莫名的,她觉得那人的身影看着很熟悉。
远远的,一道低沉的嗓音传来,“打扰诸位雅兴,在下非常抱歉,不过昨晚我家的小野猫走丢了,听说被你捡走了,我特地赶过来看看。”
主办人被一口大锅当胸砸中,连忙说:“蝎爷,您这就冤枉我了,我动谁也不敢动您的人呐。”
“废话少说,来人,去后台看看。”赤蝎手中的马鞭一挥,那两队人就朝幕布后跑去。
主办人拦都拦不住,急得直跺脚,又不敢跟这沙漠之王硬刚。
姜希看见那群人冲后台跑来,不知为何,直觉他们是冲自己来的。
她本能地想藏起来,似乎比起被人卖掉,她更害怕这个叫赤蝎的男人。
女孩受到惊吓的尖叫和啜泣声此起彼伏,姜希拼命挣扎,终于将手从绳子中挣扎出来,她连忙解了身上的绳索,刚站起来,就有人发现了她。
“拦住她,别让她跑了!”
姜希头皮一炸,拔腿就往前冲,结果一脚踩空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