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内的大灯都已关闭,只有床头的灯发出柔和的暖黄色。
炎看着身下双眼含泪之人,终是心软了。
他吻走那双桃花眼中的眼泪,吻住那张令他欲罢不能的唇。
“唔......我不要了,你走开!”
身下的醉鬼突然开始反抗,事已至此,炎岂会放过他。
他俯下身堵住那张唇,直至醉鬼没有力气哭喊,他便自上而下种满红梅。
因不知沈言的这个身子是否有过经历,炎小心翼翼,待沈言全身都放松下来,待时机成熟,他才一点点......
直至凌晨一两点,隔音效果极好的卧室内,皆是醉鬼的哭嚎声。
可既是教训,就得刻骨铭心。
所以炎并未留情,一遍又一遍,直至沈言晕了过去。
而后他抱人去了浴室,清洗涂药。
炎心情很好,因为那醉鬼在晕过去的前一刻,喊的是——
“秦渡,不要了......”
***
回到现在。
沈言被丢在房间里,他现在脑子正处于嗡嗡的状态。
那人说他叫yan,会是他以为的那个“炎”吗?
回想着那人的语气,还有感觉,沈言只觉得心脏都要跳出来了。
是他吗?
是吗!
可,他不是书里的角色吗......
沈言努力回想奈尔斯帝国十位王子的长相。
今年年初的时候他曾看到过奈尔斯帝国官网上关于十位王子的介绍,但介于在他眼里外国人通用一张脸的认知,他只大致瞥了一眼。
印象中,只有一位王子的长相稍微有些偏华人。
可是,具体长什么样他已不记得了。
偏偏昨晚酒精作用下,他根本没看清那四王子的脸。
沈言躺在床上皱着眉沉思,这个四王子一定有猫腻,不然为何非要挡住他的眼睛。
可若他真是秦渡,那昨晚他借着酒劲说的那些话,做的那些事。
定然把他气疯了!
所以秦渡昨晚才会那般......
咚咚咚。
响起敲门声,沈言想到四王子说过有人会给他送饭,便用英语说了句请进。
随后他围着被子,冲着来人的方向说道:“我不吃饭,我要见你们王子!”
那人没有回复,停驻了片刻便离开了。
“他不吃?那便撤掉吧。”
炎说完,便低头继续阅读着手中全英文的文件,随后签字,盖上他身为奈尔斯王子的印章。
沈言也没想到,这人竟真的不管他,整整一日了,也不给他送点饭!
原来的饭还给撤走了!
门一关,任由他在屋里大吵大闹也没人管他!
这一定不是他的秦渡!
一定不是!
不知过了多久,沈言被饿的前胸贴后背,听到开门的声音,他一扯被子,将自己埋到被子里。
一日了,没人管他,也不给他件衣服!
洗手间还是他拖着被子摸索了半天才找到!
听到被子外传来嗤嗤的笑声,即便音色不同,可沈言越发觉得这就是秦渡那个狗男人。
他掀开被子,皱眉吼道:“秦渡!”
男人的气息压下来,堵住了沈言的嘴巴,随后他笑道:“秦渡是谁?你的旧情人?”
沈言眉毛一挑,叹了口气,道:“是啊,我那死了的前前前前前任。”
炎:......
想到这狗男人饿了自己一天,沈言继续道:“所以啊,这位先生,要不要考虑当我的第十任男朋友~”
头顶传来咬牙切齿的冷气。
“你说我是第几任?”
“第十任啊,有什么问题吗?大哥啊,我都二十四岁了,多谈几场恋爱犯法吗?”
沈言内心,行,我就看看你能装到何时。
“这位......王子殿下?怎么不说话了?第十任你也不吃亏,你唔.......”
炎扑上去,堵住了这张喋喋不休的嘴。
昨夜的疯狂加饿了一天,沈言只觉得全身无力,可为了确认这人的身份,他还需要做最后的一点试探。
一吻结束,见他气喘吁吁,身上的人欲起身,沈言直接伸手将人拽了回来。
反正他现在也看不见,所以也不考虑什么穿没穿衣服的问题了。
他骑到这人身上,伸手摸到这人的喉结,随后俯身舔了上去。
身下之人身体轻颤,下一刻两人位置对调,对方呼吸沉重,沈言能感受到他的怒气越来越重。
“你在勾引我?!”
沈言弯起眼睛,但想到对方此刻看不到他的眼睛,他又将两侧嘴角扬起,开心道:
“是呀,昨夜我们的身体不是很契合吗,我对你也很满意,做我第十任——”
劈天盖地的吻与怒气一起压下,沈言的唇舌间晕开淡淡的血腥气。
可越疼,说明这人是秦渡的可能性越大。
一阵衣服褪去的沙沙声,两人肌肤相贴。
即便这人已气成这般,可他仍没有直接进入主题,而是该有的前奏一个不差,直至沈言的身子适应。
沈言就在等这一刻,因为秦渡每当这时候会有一个小习惯。
脖颈处传来痛感,而与此同时,那也......
在沈言惊呼出声时,身上之人俯身攫取了他的唇,紧紧的缠住了他的舌。
***---
沈言眼角有泪划过。
是他,他就是秦渡。
***
天天戴着这个鬼眼罩,沈言醒来时完全不知道是白天还是黑夜。
他摸了摸身侧,没有人。
当下他身子干爽,应当秦渡抱他洗过澡了。
说起来丢人,昨夜他又晕过去了......
他竖着耳朵听了听,不远处好像有沙沙的写字声。
顿时,他清了清嗓子,吼道:“狗秦渡!你要饿死你老婆吗!”
沙沙声戛然而止,拖鞋摩擦地板的声音逐渐靠近,而后一只大手佛上他的脸。
沈言当下也不排斥,配合地仰起脸,并撅起了嘴。
结果上方传来一声低笑,“沈少爷这是做什么?”
沈言皱眉,都这样了,还跟他装?
他冷哼道:“不亲拉倒!”
他生气低头,上方传来叹息,温柔缠绵的吻落下。
半晌后,那人无奈道:“言言,你昨晚是打算气死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