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两天,陈大海觉得胸口有些痛,便去医院做全身检查,早上医生电话打来通知他体检结果出来了,他的肺部有阴影,有可能是恶性肿瘤,需要他去医院做进一步检查。这个消息对他来说,无疑就是当头一棒,他顿觉天昏地暗,眼前一片漆黑,想着他这些年一直过着顺风顺水、日益飞黄的日子,而现在却接二连三地遭遇了这一重重的打击,难道这就是所谓的报应?
陈大海瘫坐在椅子上,浑身乏力,呆呆地坐了好一会儿才恢复意识,头脑渐渐清醒过来,于是他立刻拨通了陈阳的电话,苦苦哀求道:“阳阳,你快回来吧,我身体真的不行了!”
结果陈阳冷冷地说道:“陈先生,您没听过‘狼来的’故事吗?请您换点其他的新鲜花样吧,别总是编同一个谎言骗同一个人了!”说完很无情地把电话给挂了。
陈大海望着那发出“嘟嘟”声的电话,气得说不出一句话来,可这又能怪谁呢?儿子不相信他,老婆远离他,情人也躲着他,现在的他完全就是一孤独老人,而这一切说到底又都是他自己造成的,怨不得别人!最终体检结果还没出来,可他已意志消沉,疑神疑鬼,觉得胸口异常不舒服,仿佛真的快要死了般,眼看着自己时日无多了,他便开始忏悔,忏悔自己曾经犯下的所有错误,对刘惠娟的、对陈阳的,当然也包括对贺永利的。他有的时候甚至想干脆便宜点将“华美”让给“胜美”算了,反正陈阳也不想接手,脱手了自己也可以安心养病,落得个清静,可真到了做决定的时刻,他却又是百般的不舍,毕竟是自己一手打拼下来的江山,哪能说割舍就割舍得掉的?!
又有许多投资公司陆续向邓诺天提供过许多投资方案,可最终都被邓诺天一一否决了,这件事已经拖了近一年,他也有些心急,可那些人说的那些公司漏洞百出、实在不靠谱,还不如一开始王老板说的那家公司,邓诺天坐在椅子上,望着桌上那些资料,冷峻的面孔不由得眉头深锁。
就在这时,风投公司的王老板又来了,带着一大叠的资料,比上次厚许多。王老板不敢直接约见邓诺天,因为邓诺天根本就不肯见他,找他完全就是触眉头,他只好找到了李助理,希望他能帮着约见邓诺天。
李助理看着一脸诚意的王老板,假装很为难地叹了口气,说道:“王老板,这件事恕我很难帮忙啊!”说完站起身便准备离开。
王老板一看李助理要走,心更急了,一把拉住李助理的手臂,哀求道:“李助理,别啊,你就再帮我一次吧,看在我们这么多年交情的份上!这次我向你保证,这家公司绝对的靠谱,我已经动用了一切手段把这家公司调查得清清楚楚的了,绝对不涉嫌任何不干净的业务,你们邓总绝对会很满意的!”
李助理微微蹙了蹙眉,面露难色地说道:“王老板,你这样叫我很为难啊!你现在的信誉度极差,我不能单凭你那几句话就相信你啊?再说,我们邓总一而再,再而三地叮嘱我,不允许我再联系你,我这样私下跟你联系一旦被他知道了,搞不好是要下岗的!”
王老板想了想,又说道:“要不这样吧,我也不为难你,我在楼下等着你们邓总,他下来时,我把资料递给他,他肯定不会接,你到时帮忙接着,事后再帮我多美言几句。”
李助理喝了口茶,沉默良久,仿佛实在推脱不掉似地说道:“那就试试看吧,我可很难保证这能不能成功!不过,你还算幸运,最近我们老板急着早回家,所以你不用等多久,他就会下来的。”
“行,到时我会见机行事的,不管成不成,我先谢谢你了!”王老板的脸上露出了欣喜的笑容,仿佛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般。
李助理假装很无奈地摇了摇头,起身便离开了,在远离王老板的视线时,他的脸上浮出一丝狡黠的笑容。
王老板就这样一直在“邓氏集团”的楼下来回晃悠着,等待着邓诺天的出现。邓诺天自然也知道他在楼下等着他,他其实也迫不及待地想拿到那份资料,可他不能那么轻易地让别人洞悉他的心思,他低头看着手表,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终于时针指到了下班的时刻,他又坐了一小会儿,估摸着公司里的人应该都走得差不多了,便和李助理一起下了楼。
王老板此时早已等得心急如火,一边踱着步,一边不停地看着电梯口的方向,看见邓诺天下来了,脸上顿时浮出了灿烂的笑容,赶紧迎了上去,将那份早已准备好的资料递给了邓诺天,信誓旦旦地说道:“邓总,这次我向您保证这家公司绝对靠谱,如果这次还不行,我就立刻结束我们公司!”
邓诺天瞄都不瞄他一眼,笔直向前走着,冷冷地扔下一句:“你别说了!不是让你别来了吗!”
“邓总,您就抽空看一看吧,我老王以我在这行这么多年的信誉向您保证,这家公司绝对行!”王老板说完将那叠资料往李助理怀里一塞,便飞也似地逃走了。
邓诺天望着那王老板消失得飞快的背影忍不住笑了,李助理也跟着笑了起来。
“邓总,您这招‘欲擒故纵’用得可真好!”李助理说道,忍不住向邓诺天投来了敬佩的目光。
“这也得看人了,并不是所有的人这招都管用,不过用在老王身上绝对行,他那人太急于维护自己的脸面了!”邓诺天平静地说道。
“呵呵,所以说您厉害,一下子看穿了他的心思。”李助理曾经也是个叱咤风云的人物,之所以如此心甘情愿地听从于邓诺天,就因为他知道这个人很不一般,他乐于给这样的人打工,他相信跟着他以后一定会有所作为的。
“那邓总,这份资料您要看吗?”李助理看着邓诺天,懦懦地问道。
邓诺天接过那一大叠资料,随手翻了翻,说道:“当然要看,虽然这次老王应该比上次更加谨慎,但我们该怎么做还怎么做,不能有半丝马虎!”
“是,邓总。”李助理的脑壳上又冒了一层冷汗,心想他的好日子又到头了!
一日,邓诺天有急事很早出了门,无法送苏晓瑾去老宅,到了中午时分苏晓瑾便缓步来到了老宅。刚走进客厅,便闻到从厨房里飘来阵阵饭菜气味,那气味原本是很香、很诱人的,而此时她闻着却感到一阵阵的恶心,忍不住捏住了鼻子,眉头微微蹙在了一起,她这一举止刚好被坐在沙发上的邓元平看见了,他立刻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便冲着还在厨房和佣人们一起忙着烧菜的黄碧莲嚷道:“碧莲,在烧什么东西啊?气味这么浓!快把厨房窗户都打开!”
黄碧莲听见邓元平的吼叫声,心里很是不满,原本想顶他几句,抬眼刚好看见苏晓瑾,一下子明白过来原来是因为苏晓瑾,因为她肚子里的小东西不喜欢这气味,于是赶紧和佣人们将厨房里所有的窗户都打开,而邓元平则将客厅周围的窗户也都打开了,想让那气味快点散发出去。
苏晓瑾看着那两个老人为了她在那里忙乎着,一股股暖流涌上她的心头,她深表歉意地说道:“你们不用这么麻烦,我到园子里走一走,过一会儿再进来!”
“那我陪你一起走走,反正我也没什么事了!”黄碧莲说着也紧跟着向门外走去。走到门口时向邓元平做了个手势,示意他拿扇子扇扇。
邓元平立刻找了把扇子开始用力地扇了起来。从那以后这项光荣的任务便落在了邓元平的身上,每到烧饭时,他就拿了把扇子在那里扇啊扇。
苏晓瑾怀孕三个月之后,总算呕吐的症状减轻了许多,胃口也比先前好了许多,黄碧莲大感安慰,她知道苏晓瑾每餐吃不了多少,便每天给她分很多餐,这样,苏晓瑾自然就吃进去多些,而且自怀孕后,苏晓瑾还特别嗜睡,仿佛怎么睡都睡不够似的,这样一来,她的脸色日渐红润起来,身上也开始长肉了。
黄碧莲看着日渐圆润的苏晓瑾,心情愉快得很,伸手摸着苏晓瑾的手,说道:“哎哟,我们家晓瑾总算开始长肉了!”嘴巴早已笑得合不拢了。
苏晓瑾从心底里感激黄碧莲,能有几个婆婆像她那样照顾媳妇的?她才像她的妈妈,和她在一起,她从来不曾想起过自己的妈妈。
可黄碧莲偶尔还是会向她问起王雪燕和苏国梁的,“你爸、妈都还好吧?知道你怀孕了是不是很开心啊?”
“当然开心了。”苏晓瑾淡笑着说道。王雪燕和苏国梁的确是很开心的,因为盼了这么久,终于盼到女儿怀孕,这样一来,她在邓家的地位也就牢靠了,这就意味着那一大堆的钱财离他们更近了一步!
“你生的时候,他们是不是也要来啊?”黄碧莲又问道。
“他们还没退休呢,就算来了,也呆不了几天的。”苏晓瑾说道,眼睛却不敢直视黄碧莲的双眼。
其实王雪燕7月份就可以退休了,苏晓瑾之所以这么说,也实属无奈,因为她很清楚她母亲是不会来照顾她的,即便退了休,无所事事地家里呆着,也不愿意来,虽然和黄碧莲已经很熟悉了,可自己家里的那些事她还是不想告诉她。
结果黄碧莲一听乐坏了,说道:“是啊,他们没退休自然是呆不了几天的,没关系的,到时你就在老宅住着,有妈在,什么都不用担心!”她是巴不得苏晓瑾父母不来的,仿佛他们来了会跟她争宠似的,可是,此时的她千算万算却怎么也没算到最终还是来了一个人来跟她争宠!
*
王老板拿来的资料,邓诺天已经很仔细地看完了,两个月之后,李助理调查工作也有了结果。
这一天,在邓诺天的办公室里,李助理正在向他汇报调查情况。
“邓总,‘菲利集团’是一个美国人开的,创始人迈克先生是美国曼哈顿人,是一个性格很温和的人,传闻中他不像个企业家,更像个宗教学者,待人和善,没见他发过什么脾气。他做什么事都讲究随缘,不强求,他原本只是一个普通白领,一个偶然的机遇让他做起了石油生意,没想到生意居然越做越大,后来又开展了房地产业,然后便有了菲利……”
“这些我都知道,你跟说说他的家庭情况吧!”李助理还没说完,邓诺天便打岔道,这些最表层的资料他不想听了。
“好的,迈克的太太顾怡是中国人,迈克刚开始做石油生意时,她是他的会计,听说顾怡年轻时长得很漂亮,迈克一眼就看中了她,后来便娶她做了妻子,当时迈克的父母对这桩婚事并不赞同,可儿子一定要娶,他们也没办法。迈克夫妇的感情一直不错,顾怡结婚后便一直呆在家里,不再管理公司事物。这样的生活原本是很平静、幸福的,可十多年前,迈克先生被检查出得了肝癌,没过几年便去世了,‘菲利集团’顿时陷入一片混乱中,顾怡的人生也从那时开始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痛失了爱人,却又不得不出面主持集团事物,可那些人怎么可能会相信她这么一个长期居家的家庭主妇能管好公司?当时置疑声一片,所有的股东都纷纷要求撤了顾怡的职务,而顾怡的表现却大大出乎大家的预料之外,她很镇定,而且做事手段比迈克先生狠许多,一上任就出台了几个方案,立刻把当时已经乱成一团的‘菲利集团’管理得井然有序,那些股东也就闭上了嘴巴,再也没什么话好说了,没过多久,她又很果断地结束了当时已日渐萧条的石油业,专心做起了房地产业。”李助理很详细地叙述道,他很清楚他的老板不是个好应付的主,所以他早做了很多功课。
“迈克先生的父母为什么反对这桩婚事?”邓诺天问道,他是不会放过任何一个细节的。
“这件事我去打听过,美国人对中国人多少还是歧视的,在当时那个年代歧视得就更厉害些,更何况顾怡还曾经有过一段短暂的婚姻,而迈克父母都在政府部门任要职,他们觉得顾怡根本配不上他们的儿子,只是他们美国人一向崇尚自由,所以迈克父母即便反对,也只是嘴上说说,而没有实际的行动。”
“哦,这样啊,你确定他们的生意不涉及偏门吗?”邓诺天又问道。
“邓总尽管放心,迈克先生是不可能做偏门生意的,他对钱财看得不是很重,这样的性格怎么可能会铤而走险做这方面的生意?”李助理很肯定地说道。
“那顾怡接手后呢?她不是比迈克先生狠许多。”
“顾怡那女人,我曾经见过,是一个五十多岁的女人,看上去是很冷酷、干练,但不像是坏人,您想想她那么个弱女子想要在那么大的一个公司里有立足之地,不狠点是根本不行的!”李助理对顾怡的印象不错,甚至有些崇拜,一个女人能将那么大一个公司治理成那样的确很不容易。
“坏人脸上又没贴字,哪是一看就能看出的?”邓诺天淡笑道。
“顾怡自接手后一直致力于孤儿院的工作,开了许多孤儿院,每当她和那些孤儿在一起时,脸上的神情便不再那么冷酷,而变成了一个慈祥的女人,您想,一个坏人怎么可能那么热衷于这方面工作呢?即便是演戏,她的目光也骗不了人的!”李助理说道。
邓诺天沉默,的确一个有善心的人是不可能坏到哪的,所以他没必要太过警惕。隔了一会儿,他又问道:“他们没孩子吗?她那个年纪不应该让她的子女开始接手管理事物吗?”
“没有,可能一开始忙着事业,没想过要孩子,后来迈克先生的身体又一直不好,所以他们一直没有孩子,我想对这件事他们自己也很遗憾吧。”李助理若有所思似地说道。
“你刚刚不是说顾怡有过一段短暂的婚姻吗?在那段婚姻里她也没有孩子?”邓诺天忽然想到了这个细节,问道。
“那段婚姻很短,从没听说过她有孩子,她的身边也不曾有儿子或女儿出现过,如果真有,我想顾怡也早让他接触集团事物了,毕竟她已不年轻了。”
邓诺天听完轻轻地叹了口气,他深深地怜惜起顾怡来,一个女人四十岁不到死了丈夫,身边连个孩子都没有,一直单身到现在,虽家缠万贯,可那又有什么用呢?每天回到家里,都只是一个人,连个说贴心话的人都没有,特别当夜深人静时,那将是怎样的一种孤单啊?!
沉默良久,邓诺天又说道:“她既然没子女,年纪又不轻了,那她也应该在想找个人接替她的位置吧?”
“是的,打理一个公司哪是件容易的事,一个男人做久了都会觉得累,别说她一个女人了,更何况顾怡当初接手实属无奈,她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老公的公司垮下去,她其实一直都想找个合适的人转手,只是其他股东她一个都看不上眼,这件事也就拖了下来。不如我们找她谈谈,我想依我们的实力,她应该会同意的!”
邓诺天轻轻摇了摇头,说道:“不会的,‘菲利集团’是她先生一手创办下来的,他们没有子女,更视公司为自己的子女,更何况她那么爱迈克,这个公司又有那么多关于迈克的回忆,所以即便已疲于经营,可让她轻易转让她的股份和经营管理权,那也是很难的!”
“那怎么办?”李助理不无担忧地问道。
“我想那些股东许多都只是面上服她的管,心里都各自打着各自的算盘,顾怡毕竟不年轻了,那些人对公司的未来肯定多有顾虑,与其做顾怡的思想工作,不如去做他们的思想工作,把他们的股份争取过来,这样更容易些。对了,顾怡在‘菲利集团’的股份有多少?”
“百分之二十五。”
“百分之十二五?”邓诺天的眉头蹙了蹙,说道:“这个比例不少啊!我们必须尽量从其他股东那边把股份收购下来,然后再从市场上收购一部分股份,只要能超过百分之二十五的比例,一切就好办了!”
“我们要不要先礼后兵?先去和顾怡谈一下,她不同意再实行第二个方案?”李助理试探性地问道。
邓诺天又一次摇了摇头,说道:“这样做只会打草惊蛇,顾怡势必有了戒心,一定会去安抚那些股东,那时我们再想去收购就难了!”
李助理点了点头,他不得不佩服邓诺天,年纪虽比他轻,可考虑问题极其周密,每一步该怎么走,以及这样走的后果,他都想到了,跟这样的人做事,他自然是心服口服、心甘情愿的。
“我们现在的流动资金有多少?”邓诺天问道。
“十个亿吧。”
“还不够,得多筹集点流动资金,没钱什么都免谈!”邓诺天的神情忽然变得很凝重。
“是啊,明天我去找老王好好商讨一下这件事。”
邓诺天轻轻点了点头。
李助理走后,邓诺天深深地呼了一口气,他知道一场恶仗即将拉开序幕,胜败一切都将是未知数,可他必须吹响战角,一点都不可以退缩!
“知已知彼,百战不殆”,邓诺天对顾怡这个女人仔细了解过,她是一个很挑剔、很敏感的女人,同时又将“菲利集团”视为生命般地珍惜,你跑过去贸然跟她去谈收购事宜是根本谈不拢的,你必须让她真正地看到了你的实力,她才会把你放入眼里,然后才会去考虑收购事宜。
*
苏晓瑾现在的生活惬意得很,这段时间肚子里的小东西显然老实了许多,她的胃口也越来越好了,有时她还能感觉到那个小东西好像在动,虽然很轻微,但那种感觉让她很兴奋,生命真的很奇妙,就这样一个小生命来到了她的身体里,在那里慢慢地从小豆芽开始越长越大。见她如此,邓诺天也大感宽慰,他这么多个夜晚必做的功课总算没白做,总算见到点效果。
每天白天苏晓瑾都会和黄碧莲一起去逛会儿街,吃点点心,偶尔有空还会去趟养老院,闲下无事时,就会让黄碧莲教她做点心,黄碧莲自然也很乐意教她,两个人在厨房里边笑边做着,一天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家里的那些佣人们看着她们俩,无不羡慕,这对婆媳关系好得简直胜过了母女!
自苏晓瑾来老宅后,邓元平就彻底地被黄碧莲忽略了,有时中午吃饭时,若不是苏晓瑾去把邓元平叫下来,黄碧莲根本就忘了邓元平也在家!不过,邓元平也挺喜欢苏晓瑾来老宅的,原本他跟黄碧莲两人呆在家里,根本没多少话题,家里静得很,自打苏晓瑾来了以后,这老宅就有了生气,黄碧莲脸上的笑容从来不曾消失过,而他还可以常常品尝各种点心,这日子过得真的是舒服得很!
这一天,黄碧莲的几个同学电话打来约她次日和邓元平一起聚餐,接到电话后,她有些犹疑不决,同学聚餐她是想参加的,可她又怕她不在家,那些阿姨们照顾不好苏晓瑾,想到这,眉头不禁微微蹙了起来。
苏晓瑾看见了,自然能猜到她的想法,便劝她道:“妈,您就和爸一起去吧,这么多年的同学友情是很难得的,您就不用担心我了,我现在又没什么反应,胃口好得很,再说阿姨烧的菜都挺好吃的!”
听了她的话,黄碧莲的脸上露出了舒心的笑容,拉着苏晓瑾的手说道:“那妈明天就和你爸一起去参加同学聚餐了,你自己可得当心点啊!”
“尽管放心去吧,玩得开心点,就是少喝点酒!”苏晓瑾最后不忘叮嘱了一句,邓元平是不用她担心的,他自制力极好,可黄碧莲自制力就差许多,高兴起来,酒就会多喝许多。
“知道了,管家婆!”黄碧莲笑着打趣道,她还是挺享受被苏晓瑾管着的感觉。
邓元平戴着副老花镜正坐在沙发上看报纸,听了那两人的对话,嘴角也露出一抹笑容,结婚至现在,仿佛这些日子才开始过一家三口的生活,这跟女儿一起过的日子和跟儿子过的就是不一样啊!
第二天黄碧莲便和邓元平一起去参加同学聚餐了,而苏晓瑾则呆在了自己的别墅里,没有去老宅。
午饭后,她躺在客厅的睡椅上午憩,此时已经是六月了,初夏的阳光透过那层薄纱照在她的身上,更让她感到懒洋洋的,很快便进入了睡眠。
也不知睡了多久,忽然被一阵嘈杂声惊醒,迷迷糊糊地睁开双眼向大门口方向望去,看见管家老丁好像在撵门外一个人,而那人却一直在苦苦地哀求他。
苏晓瑾不禁心存疑惑,站起身,向大门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