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瑜只得笑笑,“倒是我一时粗心了,夫君莫怪!”
苏珩的柔情众人皆可见,他的手覆上她的小腹,轻声道:“酒便免了。”说着,便倒了杯茶,“你便以茶代酒将就着。”
那人举杯道:“恭喜二位,不日将迎来麟儿。”
苏珩笑意四散,与杭瑜一同举杯道:“多谢!”
饮完,杭瑜干净利落的放下茶杯,而苏珩则缓缓放下。
那人道:“在下方天夺,锦州人!”
苏珩点头道:“在下萧辞,字步涯。钦州人士,世代从医。”说着,便指着杭瑜道:“这是我的内人苏瑜,同为钦州人。”
方天夺道:“我见萧夫人行动起来干净利落,倒不像寻常人家的小姐。”
苏珩笑了笑,“岳父大人是开武堂的,内人自由便舞刀弄枪,难免与那些闺阁小姐不同,若并非是如此,又怎能入了我的眼!”
方天夺笑说,“萧兄说笑了,夫人貌美,过路人见了都要多看几眼,只是想不到萧夫人有一身武艺傍身。”
杭瑜笑了笑,“家中只有我与大哥二人,大哥身子骨生来便弱,父亲恐日后祖业无人继承,悉数都传授于我了,如今哥哥掌了祖业,嫁了如此一位提着灯笼都难寻的好夫君,又有了我们的孩子,今生便已是圆满了。”
苏珩柔声的看着杭瑜说了这段话,心里到有些期待,对他道:“遇见你才是我此生的福事,谢谢你!”
“夫唱妇随,举案齐眉,真的是让人好生羡慕。”方天夺看着卿卿我我的两个人感叹道。
明知道是假的,但两人都尽力的表现成真的,互相配合的太完美。
客栈外的街上,一队士兵经过,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苏珩有些奇怪的问,“这可是出了什么事吗?今天来客栈的路上遇到了很多士兵!”
方天夺看了苏珩一眼,“没什么大事,就是前些天平南王寿辰,请了天下第一才子和国舅府三公子盛明桓,结果寿宴后二人一同离开,人却没能回到平洲城,这不平南王派人挨家挨户的找,希望这二位可以平安无事。”
苏珩笑了笑,“一定会平安无事的。”不然如何取了杭砾的狗头?
“对了,你们都是钦州人,来成洲做什么?”方天夺问。
苏珩道:“我们是路过此地,在此歇脚罢了,明日还需继续赶路。不过夫人如今有了身孕,骑马便是不妥,不知道何处有马车,去买一个路上用。”
方天夺问,“你们这是准备去哪里?”
苏珩回答,“衡州。岳母是衡州人士,嫁给岳父便随他迁到钦州,二十多年都未曾回过衡州,她生前的遗愿便是回衡州看一看,所以我与内人送走岳母后,便准备代替岳母回去看看家中是否还有人健在。”
方天夺笑了笑,“看来萧兄还孝心至上,不过我听说云州、平洲一带防范的特别严格,你们要过去怕是有些难了。”
苏珩一脸疑惑,“为什么?我们又没有犯法,只是回老家探亲,凭什么不让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