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皇城那些拉帮结派、乱党营私的朝臣,良萧便是一阵恶寒。他道:“我宁愿上阵杀敌,也不愿再朝中与那些朝臣共处,一个两个都是一副奸诈的嘴脸,实在是让人恶心至极。”
良墨笑道:“可不是吗,看着那些个明争暗斗,看得心累。”
杭瑜垂下眼,皇兄虽是一国之君,但日日与这样一群人打交道,想来也是与我们有一样的想法吧。
一顿饭后,几人来到楚宴房前,推门而入,便见楚宴趴在桌上睡着了,桌上的灯油已经燃尽,想必是昨夜挑灯夜读。
良墨走向前去,推了推他。楚宴这才睡眼惺忪的爬起,揉了揉眼睛,看清来的人后立刻站了起来,结结巴巴道:“公......公子。”
杭瑜拿起他桌上的手稿,快速的浏览了一边,楚宴在一旁心里直打鼓,生怕自己不合格。半晌,杭瑜道:“写的不错。”
楚宴松了一口气。
“要注意劳逸结合,无需日夜苦读。”他叮嘱道。
楚宴应下。
杭瑜没在楚宴房里多待,而是转身去了前知府顾厢的书房,他想翻一翻关于平洲城近几年来的账簿,以及一些其他零碎的事情的记录。
良萧找来了近五年的账簿、记录,堆在杭瑜面前。
看着眼前五六摞对的半人高的账簿,杭瑜叹了口气,“这么多吗?你确定你没拿错?没拿多?”
良萧点头:“绝对没有。”
杭瑜大叫一声,打开账簿开始查看。良萧良墨相视一笑,也跟着埋头开始看账簿。
到了下午,杭瑜才道:“你们那头如何?”
良萧道:“共发现七处对不上的!少了银钱一万一千七百两。”
良墨伸了个懒腰道:“我这边多,有十六处对不上,共计五万三千二百五十两。”
杭瑜动了动脑袋,打了个哈欠道:“我这边十一处,三万两千三百二十两。”他飞快地在算盘上将各处想加,最后的数目于他来说不大,但于平洲城来说,确实不小,他道:“共计少了九万七千二百七十两白银。”
良萧气的一掌拍在桌子上:“区区一个平洲知府,就敢贪污库银十万两!那再往上,他们一年要贪污多少?”
杭瑜按了按眉头:“只怕这只是冰山一角。继续查,看还有何处有漏缺。”
几人有继续查证,良萧将库房里的库银又轻点一边,良墨将库银的进出记录核实了一边。
直到深夜,他们才查完。最终,库银少了十七万整。还有多次府衙修缮,均是挪用公款。
良萧气愤到:“除了顾厢府里的,还有十二万不知所踪!”
良墨道:“那还用说,定是贿赂高管去了!”
杭瑜合上账本,面色不太好,良墨有些忧心,过去将他扶住。他道:“从记录上看,我们在凤城遇到的那支贡品,便是受贿的东西,从平洲一路向北,都走的官道,之所以不被举报是因为沿途贿赂,直到凤城才将东西混入镖局的镖车里,神不知鬼不觉的弄到国相府。”
良墨道:“这群王八蛋,真是奸诈。”
杭瑜摇了摇头,“罢了,时间不早了,先歇息吧,明日再继续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