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红下戏后直接来到台前与张启山道谢。
“佛爷,刚才多谢出手相助,今日怎么想起来来我这梨园了?还有这二位是?”
“二爷,他们二位和我是同族人,来长沙调查一些事情,我今天来找你也是和这个有关,有个东西请你帮忙看看。”
说着话,张启山就把那枚戒指拿了出来,二月红的脸色一下就严肃了起来。
“佛爷,这东西你从哪儿得来的?”
张启山把火车上和哨子棺的事情告诉了他,但是二月红却拒绝了帮忙。
“佛爷,你也知道我已经不下地很多年了,丫头也需要我时刻照顾,所以,这东西你还是拿回去吧,不过我还是提醒您一句,不要再查下去了,更不要下地。”
二月红转身准备离开时,张启山说道:“身为长沙步防官,我不能不管,不论事实到底如何,我也一定会查下去,至于这枚戒指,我给你留下,如果你改变心意再来找我。”
说完话,没等二月红拒绝,张启山就已经走了。
从梨园出来后,我和小哥直接回了家,张启山也和我们说好,有任何线索要及时交流,我和他说了两个字:“车轨”。
张启山回到府内,找来了长沙城内和城外的所有火车轨道图。通过一系列查找,最终确定了这辆火车的大概起始地,在城西的位置。
张启山和张日山带着齐铁嘴找到我和小哥以后,一起出发去城西寻找线索。
张启山说这次是私下探查情况,所以和张日山都穿了常服,可是就他俩那一身的军人气息穿什么也没啥区别。
齐铁嘴牵着一只毛驴,手里拿着一面算命看卦的帆,带着一副小镜片的墨镜,穿了一身青色长衫,肩上还斜挎一个布包,妥妥的一副算命先生打扮。
我们五个人在城西找到一个偏远的村子,在齐铁嘴的各种忽悠下,有不少村民说了一些关于火车的事,还说村里有个破庙,里面有一个前段时间跑来的疯子,村里人看他可怜,还经常给他些食物。
这个疯子出现的地点和时间引起了张启山的怀疑,所以我们去到破庙里找到了他。
只要有人接近这个疯子,他就会大喊大叫,表现的十分害怕,一直在揪着他自己的头发,头皮都秃了好几块。
后来还是齐铁嘴发现这个疯子貌似很害怕他自己的头发,所以把他的头发全部剃掉了,他的情绪稍有缓解,最后靠着齐铁嘴的三寸不烂之舌,从这个疯子嘴里知道了一个消息,他以前是矿工,之所以变成这样,貌似是在矿山经历了什么可怕的事情。
有了明确的目标,这次我们直奔着矿山而去。矿山附近有个村子,因为常年饥荒已经基本没人了。但是当天晚上我们到达村里时,还是发现了一伙人。
这是一伙年轻的壮汉,穿着还算干净,我们发现他们时,他们正在一处院子里煮东西吃。
齐铁嘴以索要食物为理由接近他们,最后我们和他们一起住在了那间院子里。
半夜里这伙人悄悄出了门,我们五个随后跟踪他们。因为张启山发现了他们的脚趾缝隙过大,进而确定了他们是日本人。
这伙人走到一处芦苇荡时发现了我们,被张启山和张日山放倒以后果断自杀。
但是我们现在所在的位置就在矿山的范围,脚下就是一条隐藏在芦苇荡里通往矿山的铁轨。这条铁轨经过张启山查看后确定,就是长沙火车站里的鬼火车经过的那条。而鬼火车的出发地自然就是面前的矿山。
因为矿山洞口已经被炸毁,所以我们返回城内,张启山点了一队亲兵带上装备后,再次来到了这里。
清理出矿洞入口之后,张启山带队进入矿山之中。
矿洞里有一条很长的运输轨道,一路通往到矿洞的深处。矿洞的隧道连接着一个矿山中墓穴的墓道。众人行过一座小型石桥后,前方墓道两旁。分别摆放着两个装满水的瓷碗,齐铁嘴见状说道:
“佛爷,您看,这真的是有行家来过呀,这两碗水应该分别是一碗井水和一碗河水,放在这里的寓意就是和这墓里的东西,井水不犯河水的意思。”
“老八,别搞你那一套吓唬人了,再敢扰乱军心我唯你是问。”
说完话,张启山抬手上前,就端起了一只碗。把里面的水倒掉了。
这一举动可吓坏了齐铁嘴。连忙说道:“佛爷,您怎么把碗里的水给倒了呀?这可是犯了忌讳了呀。哎,这可如何是好?”
张日山开口道:“佛爷百无禁忌,从不信这些怪力乱神之说。八爷,你也就别再自己吓唬自己了。我们继续前进吧。”
齐铁嘴还在絮絮叨叨着:“这怎么能是怪力乱神呢?我这一身本领都是祖师爷传下来的,不过佛爷,您一身本事自然是百无禁忌。”
又行走了一段时间,前面的墓道里出现了很多像是一顶顶假发似的东西,齐铁嘴想起那破庙里疯子的表现,他应该害怕的东西就是眼前的这些头发,虽然不知道具体原因,但还是提醒众人小心走过去,不要碰到。
可是越是提醒,越是有人心里害怕,还是有三个士兵差一点被绊倒,眼看就要摔在那些头发上时,我和小哥一人一个拉住了他们,这两个士兵站定后慌忙道谢,另外一个士兵被张启山及时救起,可是张启山的手还是不小心碰到了那些头发,但是目前还没有什么反应。
就在这时候有一伙日本人从里面出来,见面直接开枪。
众人快速后退寻找掩体进行还击,小哥和我虽然不喜张启山,但是对于侵略我国领土的日本人更是深恶痛绝,果断加入战斗。
小哥唐刀出鞘,翻身跳跃快速进入敌方位置,我也取出九雷鞭紧随而至。
可是对方人数不少,地形又狭窄堵塞,后面的人眼看前面的人不敌我们,果断回头逃跑了两个。
而这个时候,张启山因为刚刚触碰到了地上的头发,也开始浑身发热神志不清,眉头一直紧锁着,貌似是陷入了什么梦魇之中。
张日山见张启山晕倒,紧忙扶起查看,见张启山已经神志不清后,紧接着又看向了我和小哥:“求二位看在和佛爷是同族人的份上,如果有办法还请出手相助,佛爷日后定有重谢。”
我其实能救他,但是我不想,可是张启山现在又不能死,所以我对着他道:“带他去找二月红。”
“二爷?好,我们这就回去。”张日山背起他家佛爷,急忙就往出口走,一路马不停蹄的回到长沙城内,来到了二月红的府上。
“二爷,还请您来看看佛爷这是怎么了,他从矿山里就开始这样了。”
二月红闻言道:“你们还是进了矿山,我劝过佛爷不要下去的,算了,先去准备黄酒,火盆和镊子,快。”
东西准备齐全后,二月红查看了张启山的双手,此时他的双手指甲里已经长出来了很多头发。
二月红把张启山的手放进了黄酒里浸泡,刚刚放进去,张启山就开始痛苦的叫喊,还是齐铁嘴和张日山在他身后帮忙摁住了他,才没能让他挣脱。
他的双手泡进黄酒中后,黄酒就开始冒起了白烟。
二月红又拿出了镊子夹住他指甲里的头发,生生的拔了出来,顺势扔进火盆里烧掉。
十根手指就分别拔了十次,张启山一直在痛苦的挣扎,看样子是不太美妙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