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齐风在军营中醒来,头还是有些昏沉,果然,酒这种东西还是得尽力而为不能多喝。
“醒了。”
岳飞刚掀开帐布就看见齐风已经坐了起来。
“军中晨食,一起吃吧。”
岳飞把手中一个大碗放在凳子上,齐风看了眼,是炊饼还有咸菜。
“那便谢过了。”
齐风不客气的拿起一个炊饼,塞入点儿咸菜吃了起来。
岳飞笑了笑道:“慢点吃,不够还有。”
齐风点了点头,吃完晨食,跟着岳飞去了营帐。
外边冬日暖阳温和,不少兵士说说笑笑讨扰打趣,一些坐在一旁磨刀保养,气氛热烈。
齐风跟岳飞二人走在溪水边,岳飞看着涓涓溪水,道:“齐兄弟有如此才谋,为何没想过投身军武,为国效力的同时也不乏埋没人才。”
齐风笑了笑道:“我不同于岳将军你,齐某只想安安分分的过好自己的日子,至于才能,空乏其身罢了,古言,修身齐家平天下,这话呀,不无道理,得先治自己才行。”
“人各有志,也不强迫齐兄弟了。”
岳飞笑了笑道:“不知齐兄弟那酒可还有余剩?”
“那酒我多的是。”齐风笑呵呵的说,“过几日我托人与将军送些过来。”
岳飞一听,自然欢喜。
二人又聊了许多,之后齐风就回了下蔡。
但是,齐风不知道的是,青山响马这一次大规模攻城,并不是无意的行为,而是有预谋的一次小规模起义。
南北以淮河为界!
此刻,远在北边的铭州,受到压迫的张迪拔旗而起,带领五万起义军攻陷了河北路不少州县!
烽火已燃,迅速传遍,山东路,以张万仙为首的数十万的起义军转战各地,攻打州府。
在河北,还有以高托山为首的民众叛乱就高达三十万人。
更何况还有数不清的各种两三万的叛军,应声而起,于是乎整个北方,陷入了起义的漩涡!
宋徽宗当即下令封内侍太监梁方平为河北、京东制置使领兵镇压起义!
北方起义的消息很快传遍了整个王朝,就连刚刚才从水生火热中解救出来下蔡人都知晓了。
齐风走在城中都能听到有人提及。
“嘿,那可不是嘛!这媪相(代指童贯)自打花天价赎回一座空城,这北方徭役,赋税就更加重了,这年头还发了水灾,这么重的赋税,谁交的起!”
“那些人不反根本就没活路,反了或许还能活。”
“这天下大势,怕是要变了。”
那几人说着都摇头,刚拿回燕京才没一年,局势就发展成了这样。
齐风听得清清楚楚,想了想历史发展,在宣和六年,北方大暴动的原因,完全是因为天灾,赋税,还有人们对宋朝的不满积压的爆发。
北方大爆发,齐风记得很清楚,这一事件到金军南下都没解决。
不过这也只能归结于奸臣当道,宋徽宗太亲近小人的缘故。
宣和北方起义,宋徽宗派出的梁方平,就是一菜鸡,在镇压起义的时候还差点被起义军给杀了,要不是他的从将救了他,那还轮得到他在后来在金军南下时候带最精锐的禁军防守黄河。
此等重要之地,作为门户,本来金军以为宋军派出的是王者,结果后面才知道就是一青铜,几万精锐直接被梁方平给送了。
这种人去去平定起义,完全是没有脑子,是靠着自己部将才勉强镇压了起义。
只能用两句诗来形容:‘兴,百姓苦,亡百姓苦’,无论是,朝代兴亡,苦的都是黎明大众平民百姓。
齐风叹了口气,这时候城外的大军动了。
“估计是去北方。”
城中老百姓看着城外刚驻扎不久,就忙着收拾营帐,锅灶的援军,摇了摇头。
“唉,'造孽啊,自家人打自家人。”
几个百姓看着远去的军队纷纷摇头叹气,这样的场面,他们见过很多次了。
齐风木了一下,他这才想起岳飞现在是隶属于河北路的禁军,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肯定是要回去的!
“别忘了拿酒啊!”
齐风自言自语,加快了脚步。
等他抱着两坛子酒出来时,岳飞带着人马已经离开,只留下了一些本地的乡兵正在清洁地方。
“可惜了,酒还未送出去。”
齐风叹了口气,“这一走,不知多久才能再见,岳将军,晚辈所嘱咐之语,定要牢记啊。”
齐风自言自语说着,提着酒回了屋子。
康允之拨了一些徭役来城中帮助建设,自己回汴京复命,齐风守城一时,身名远播,赢得了不少民心。
“齐公子,好久不见了。”
走在路上的齐风被一道甜甜的却带有韵味的声音喊住。
齐风回头,这才发现是陈巧佳的二娘李氏。
“见过夫人。”
既然对方是陈巧佳的二娘,齐风自然是礼仪照做,恭敬有序。
“齐公子提着两坛美酒这是要去寻何人?”李齐桃花眼,一笑便有一个酒窝,十分养眼。
“此酒本是要送于岳将军的,可是他已经拔营去了北方,没送成。”
齐风苦苦一笑,又问:“不知夫人叫住齐某有何事?”
“齐公子还未婚配吧。”
李氏笑眯眯的看着齐风,脸上风韵犹存。
“在下确实还未婚配。”
齐风笑着说,一点儿也不觉得尴尬。
在宋代,从宋仁宗时候起,一般男子十五岁便要娶妻,过了年龄,越大便是越不讨喜,像齐风这种二十来岁的年纪,放在现代没什么,还很年轻,但在宋朝已经算是大龄青年了。
当然,刚二十的陈巧佳也属于宋代的大龄女青年了。
不然有些书生怎么会私下说陈巧佳都已经老姑娘了。
“那可太好了。”
李氏一喜,虽然她不明白齐风这个年纪为何还没成亲,不过,既然没成亲,就更好了。
“实际上不瞒齐公子,我是来为巧佳说媒的。”
李氏也不隐瞒了,“巧佳已经老大不小了,这些年她爹都快把头发急掉光了,这婚姻啊,本来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可这妮子硬是说要找自己喜欢的,所以到了这般年纪还未出嫁。”
“不过,这妮子私下与我透露过,她就是喜欢齐公子这般人,不过脸皮太薄,不好开口,所以今日我便不讨趣的来问问齐公子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