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亲!”
府内有人看见了自己年迈的母亲,声泪俱下,悲痛欲绝,不顾阻拦就要跳出院墙营救。
众人只能咬牙将他们紧紧抱住。
对方意图十分明显,现在出去,无疑是多加一命罢了。
外边支愣着的三口大锅,锅里面的水已经烧得沸腾。
穿着骨甲的男人见府内没有人跳出营救,眉头轻皱,立马大手一挥。
三个被捆绑着的人儿就这样活生生的被推入了滚水中,连惨叫都未发出。
“这群禽兽!”李大双偷看着,紧咬嘴唇,双手握拳,面色狰狞,就连指甲都已经陷入了肉中,渗透出丝丝鲜血他也不得知。
远处的骨甲男人嘴角微微上翘,看着锅中煮着的人肉,像是在看一幅奇妙的画卷。
“去死!”
长风难以忍受这样残忍的事情就在自己面前发生,只见他猛的站起,以极快的速度拉弓射箭!
箭矢在空中笔直飞去,箭羽发出震耳欲聋的破风声音,下一秒射在了骨甲男人胸前!
骨甲男人一个踉跄倒在了地上。
“射中了!”长弓和众人欢呼起来,谁知道下一秒就看见那个骨甲男人重新又站了起来。刚才那一箭只是射断了他骨甲上的一根骨头,并没有让他受伤。
骨甲男人十分生气的将箭矢对着长弓'折断,似乎是在发泄他的愤怒,随后立马钻入了人群。
锅里的肉已经煮得七七八八。在人群中的骨甲男人命令下,一群人开始肆无忌惮的吃了起来!
“畜牲!”
在二楼观望的齐风也握紧了拳头,眼前的这些人儿已经不能算作人了,和野兽并无区别。
三锅人肉被他们吃得干干净净。之后又添加了三锅水,准备当着齐风他们面煮食下一波人!
“爹!”
府内一个汉子情绪失控,直接从布满竹尖的院墙内翻了出去,竹尖把他身上刮得遍体鳞伤。
汉子一路奔跑,到了那捆绑的老者面前,一把抱着被捆绑的老者,他这才发现老人舌头已经被割去。
这就是为什么他们捆着的人儿无法喊话的原因。
老人看着自己的孩子眼中流淌着泪水,他轻轻的摇着脑袋,似乎在责怪他不该来救自己!
下一秒,骨甲男人拿着人头骨做成了大锤就对着二人狠狠砸了下去。
一下!
两下!
三下!
人儿已经被他砸得血肉模糊。
随后骨甲男人像是炫耀一般抓住被他砸得稀碎的脑袋,贪婪的对着众人吸食着人脑骨髓。
“呕!”
李大双直接吐了出来,这是他活了大半辈子第一次看见生吃人脑!
这都能下得去嘴,已经跟原始动物毫无差别。
骨甲男人生吃人脑的场景给众人造成了不可磨灭的视觉冲击,让众人不由得后背一凉,胆寒悚立,呕吐连连。
长风对着外面又射了一箭。
把一个正在啃噬人手的流民射中。
那流民刚倒在地上,其余人立马围了上去分解食之。
对自己人都如同食物一般,齐风越来越觉得这些人身上的死气太过恐怖。
或许是因为有弓箭的存在,那些人退到了百步外,在原先停留的地上,残留着一副副白森森的骨架,以及带着血肉残渣的骨头。
就在齐风思考下一步如何行动的时候。远边有又传来阵阵吆喝之声。
原先在百步外的流民一听到这样的声音立马惊慌失措,四处逃散。
吆喝声音越来越近,只看见正前方出现了一只马队,马队十余人,马背上的人儿个个膀大腰圆,吹着口哨,腰间挎着大刀。
这只马队突入流民逃窜的阵型,拿着大刀大杀四方,好不乐呼。
流民虽然很多,但是这只马队就像是结成了一支强大而无形的战车,在流民群中横冲直撞,收割着这群恶徒。
骨甲男人见自己笼络的人手顿时死伤大半,怒从心生,轮着人头锤就朝着一匹正在冲击的马敲去!
马匹此刻正在巨力冲撞,人头锤猛的砸在马腿上,竟活生生将马腿砸断,巨大的势能让马匹头翻倒地,马背上的人儿也重重摔飞在了地上!
骨甲男人朝着那摔下马背的汉子走去。那汉子被摔得七荤八素,脑袋还晕乎乎的,结果又被骨甲男人一锤狠敲在了脑袋上,顿时汉子脑浆迸裂,场面残暴不堪。
另外两匹马上的人看到同伴遭此横祸,立马拿着大刀骑马冲击骨甲男人。
骨甲男人挥舞手中人头锤,舞得那是一个虎虎生威,硬是逼得那二人无法近身。
“这些人是谁?”
李大双看着远处战斗激烈,询问长风。
长风摇了摇头,这时候一旁的长弓突然道:“那些骑马的是青山上的响马。”
“响马?”李大双不解,“响马攻击流民做什么?”
“我也不清楚。他们的身份我也是从他们插在马上的小旗看出来的。”长弓摇了摇头,李大双立马探出脑袋,发现远方的那些马匹身上真的有面小旗,不过太远看不清内容。
“你看得清?旗上写的啥?”
李大双好奇问。
“写的青山。”
……
……
这时那边的响马已经被骨甲男人弄得气急败坏。
本是一场兴趣使然的娱乐,结果变成了如今这番模样,还折损了一名兄弟。
众响马无法靠近骨甲男人。
这时,就听见一人喊到,“扔勾绳勾他!”
下一秒其余响马立马扔出一根连着爪钩的绳,那绳子绑着的爪勾直接勾在了骨甲男人脖子,腿,手上。
骨甲男人刚欲想要挣脱。
立马有人吹响了口哨,几匹马旋即朝着相反的方向跑去,骨甲男人被四面八方的勾绳顿时被拉起绷在了半空。
勾爪深刺入皮肉骨骼,骨甲男人痛得大声嚎叫。
“这是要……?”
看戏的李大双张大了嘴巴。齐风站在二楼若有所思。
很明显,响马这是准备将骨甲男人五马分尸!
也俗称车裂。
秦朝的法家商鞅便是因为变法成功后得罪了旧贵族与士大夫阶层,几十年后失势了在秦国都城咸阳也就是商鞅曾经立木为信的地方处以车裂。
这是何等的可悲可叹与可笑!
可骨甲男人比不得商鞅,他没有这个资格。
随着远边的几匹马瞬间加力。骨甲男人在惊恐嚎叫下被活生生的扯断成了几节。
随后响们带着死去同伴的尸体离开了此处。
骨甲男人死去这一幕让府内的人们看得那是一个目瞪口呆。随后反应过来却又悲喜交加,悲的是自己亲人已经被屠杀殆尽,喜的是杀自己亲人的恶人竟然误打误撞被响马屠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