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绝了呼吸。
齐风环顾四周,这是他来到这个世界第一次杀人。
虽然眼前的人做为刘远近的走狗也没少做伤天害理,为虎作伥的混账事情。可是眼前直挺挺的一具死人,还是让齐风一阵后知后觉。
为了村子里的人,必须这样做。
齐风走出厨房。外面是长廊。长廊全部是暗红色的。榉木做成。榉木外的红色,是刷上的红色染料。
往前走又是一片开阔的院子。院子里面种满了长青植物。
“刘近远在这地界还挺闲情雅致。”
齐风蔑视一笑,嘴上虽然这般说着,实际上心中却是大为不满。刘近远所持有的钱财,那样不是收刮,压迫乡里得来的。
乡里一霸,最大的就是他。
之前一直传言刘近远府内豪华,朱玉珍盘,却是耳听为虚,现如今一见,确实是奢华至极,比那远在汴京的皇帝老儿都要快活几分。
齐风闲庭阔步,快速穿过中院。
刘近远在三楼正听着戏曲。
楼下是一对长得健壮的汉子。
这二位汉子可有来头。
一个长有粗犷络腮胡子的叫张汉飞,你说他那浓眉大眼,恶鬼转世相貌,说他与那张飞无异,也不是不可。
此人擅长一套祖传拳法。不过却只练得三分,剩下七分不解其意。可张汉飞只依靠这三分拳法,也得到了刘近远的赏识,做了他家护院队长。
另一个没有络腮胡子的汉子叫周经。闻名乡里的恶霸头子,喜爱玩弄棍棒,自瞎琢磨练就一套棍法,虽是瞎打,不过好在名声在外,同为刘近远护院头子。
此二人在乡里可谓是让人闻风丧胆,不少乡里都被此二人压榨,欺辱,享有‘狼狈’之称。
三年前村中刘阿爷膝下独女,刘近远见其生得秀气,想要抓去做二奶。人家姑娘死活不同意,刘阿爷的腿当即被张汉飞一脚踩断。
刘阿爷的独女在之后也不堪受辱,悬梁自尽。
那时候齐风便想对着二人动手。奈何那时刘近远权势滔天,上官官相护,属于实力壮大。但如今不同,天下饥荒,人人自我危机,流明百万众,而这淮南等地更为严重,人相食,已是常态,而州界之兵,官员上下,皆心有力而力不足。
淮南,已然成为废弃之地。
此刻的刘近远,除了这一院,加上护卫,已然再无权势。但是,可笑的是就刘近远这一屋护院还能鱼肉乡里,乡里人家皆不反抗。
这与当时的人们局限性有关。但齐风不同,他做为一个来自于和平,自由的年代,这样的朝代,他不会苟同。
这也是齐风为什么敢说出借粮的话。也敢付出行动。这与后世的普世观紧牢不可细分。
此刻张汉飞还有周经看着进入三楼的楼梯。刘近远也是个小心之人,知晓自己平日中作恶多端,心中害怕,才让护卫头子把守楼梯。
有张汉飞还有周经把守楼梯他刘近远是一百个放心,在楼上寻欢作乐也是忘忧了几分。
暗杀是齐风在后世必学科目。绕过张汉飞还有周经二人那不是轻而易举。
齐风并未走正道。反而从一侧的圆柱往上爬到了三楼。三楼中靠近窗户边那个房间声音最为大,偶尔还能听到男子哼上几句,齐风对这个声音十分熟悉,刘近远就在其中。
齐风蹑手蹑脚潜行避免发出声响。
在前面背对着齐风有一名大汉。
齐风慢慢上前,那大汉未有察觉。齐风对齐脑袋一拧,就像是拧小鸡一般,将其脖子脊椎分离,那汉子声音都未发出便见了阎王。
慢慢放下汉子尸体。齐风在门外的纸窗上戳开一个小洞。里面刘近远左手提着酒壶,右手抱着女子,酩酊大醉,乐不思蜀。
齐风从腰间掏出麻醉散。这种麻醉散齐风改良过,药性比没有改良的增强了不少,吸入一点,保证人一时半会儿醒不过来。
熟练度拿出竹管。齐风放出了一些混着麻醉散的烟雾。不一会儿,里面的人就没了动静。
齐风捂住口鼻进入了房间。房间里面人倒下一片。刘近远躺在地上,脸上泛着红色的晕。
齐风看着这个贼眉鼠眼的老头,又看了一旁不知从哪收刮来的铜人。
齐风掂量了下铜人多重量,单手能拿起。随后照着刘近远的脑门冲砸过去!
恶贯满盈的刘近远就这样死在了他收刮来的铜像下。齐风杀了刘近远,然后准备对付楼下那二人。
最好的办法是用麻醉散迷晕张汉飞还有周经。
于是齐风换上了门口守卫的衣服。拿出酒杯,倒上两杯酒,里面放上麻醉散,走了下去。
楼下这两个家伙虎头虎脑很好解决。
刚下了楼梯,张汉飞就和周经转头过来。
齐风镇定自若,神色自然,说道:“二位头领,近日来辛苦了,这酒是老爷赏赐给二位头领的。”
“哈哈哈,有酒喝了。”周经哈哈大笑,抱拳感谢道,“替我谢过老爷。”
“此乃喜庆酒也!”拿着酒杯的周经说完也不查看一饮而下。
齐风见此心中狰狞,这什么喜庆酒,这是待会儿送你上路的断头酒。
周经喝下后,齐风将酒盘对着张汉飞,张汉飞笑了笑,嘴唇刚抵到杯沿,然后又放下。
“你看起来有些眼生?是老爷何时招收的护院?”
齐风一听对方这话,顿感有些不妙。不过一想到张汉飞平日又不是管府中人力,便随口编造了一个日子。
张汉飞听完笑着点了点头。齐风见此便知是糊弄了过去。张汉飞端着酒杯拱手道,“这喜庆酒,谢过老爷!”
话罢,张汉飞端酒便要入口。齐风嘴角浮现出一抹不可察觉的讪笑。
就在张汉飞抬起杯子那一刻,只见张汉飞将酒水猛地一撒,之后一拳打在了齐风身上,齐风一下飞出了老远。
一旁的周经顿时惊了,大声道:“张兄,你这是做什么?何故袭击自家人?!”
“自家人?呵。”张汉飞冷笑几声,指着齐风,“他是什自家人!这人是想要杀咱俩!”
“啊!这是何故?”周经大惊之余,十分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