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让各位久等了。”
有些苍老的声音响起时，门口出现两个男人，韩大赫和韩钟炫。
对于泰禾的社长，花云馨和柴友德自然认识，纷纷起身打了招呼。
“花经理，很抱歉，招待不周，还请多包涵。”韩大赫对着花云馨微微颔首，脸带歉意。
这老东西对花云馨这么客气？柴友德看在眼里，心里隐隐涌起不好的预感，该不是……
念头没转完，韩大赫的下句话就让他悬着的心放回肚子里，脸上露出得意和明显的优越。
“屋子有些狭窄，请花经理随钟炫去另一间会客室吧，可以吗？”
话说得客气，语气却有些不容置疑。
这……
花云馨和何苗对视一眼，从彼此眼中看到了疑惑和一丝不安——
“泰禾”突然改变主意了，还是自己被秦铎给忽悠了？
似乎后者的可能性更大些，毕竟秦铎这小子向来不靠谱！
刚刚还上赶着跟柴友德打赌来着？
被秦铎给害死了呀！何苗气呼呼地皱起小脸儿。
秦铎，混蛋，给姐等着，回去非掐死你不可！哼！
“哈哈哈……两位慢走，不送！”
看着花云馨和何苗被赶了出去，柴友德心里畅快。
还敢跟柴爷打赌？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片子，柴爷分分钟让你们输得裤衩都不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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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间会客室。
唉，解决不了就解决不了，又何必骗人呢……花云馨的情绪低落到极点。
柴友德由韩大赫亲自接待，结果已经很明显了。
“韩太”的合同今天到期，“泰禾”的代理权也丢了，这次是真的回天无力了。
回去就订机票，今天就回海城吧。
对面的女孩儿，一个气恼，一个失落，让韩钟炫不由得对韩社长更加佩服，两军对垒，攻心为上。
这一番打击，已经扰乱了花云馨的心理预期吧？估计连谈条件的心思都没了。
“花经理，对年糕条这款产品，不知道您有什么推广计划？”
韩钟炫一脸郑重，打开笔记本，准备记录。
什么？花云馨和何苗同时一呆，互相看了一眼，有些不太确定是不是自己听错了。
“每月的订单量能达到多少？准确地说，每个阶段能达到多少？你们的最终目标又是多少？”
不等花云馨回过神，韩钟炫继续抛出另外的问题，很正式，很诚恳的样子。
这下终于确定了，对方真的在跟自己谈合作事宜，而不是像以往一样，一口回绝。
花云馨和何苗放在桌下的小手，偷偷地握在一起，感受着彼此的兴奋和激动。
是秦铎？一定是他，看来这家伙真的没有骗自己！
花云馨心里忽然生出奇怪的感觉，似乎秦铎的诚信可靠比谈成这笔生意更重要。
“花经理？是我没有说清楚吗？”老韩明显是在明知故问。
“不不不，韩理事，您的问题很清楚。
这是我们的推广计划书，请您看一下。”
花云馨迅速回神，说着，从公文包里拿出一叠文件。
.
另一边。
“韩社长，我没听错吧？你们要把年糕条的代理权给华阳？
你知不知道，你的决定有多愚蠢？！
你们泰禾将彻底失去进入华国市场的机会，这种损失你承受的起吗？”
柴友德拍着桌子咆哮，完全没给韩大赫留一丁点面子。
“是，我也很遗憾，不能跟宏海国际这样实力雄厚的公司达成合作。
希望我们以后还有合作的机会！”
韩大赫脸色难看，可还是耐着性子，给了对方缓和气氛的台阶，希望柴友德能识相点，不要闹得太难看。
“老东西，你想什么呢？以后合作？我呸！
你们是什么东西？也配跟我们宏海合作？”
柴友德也豁出去了，来之前，他可是下过军令状的，一定拿回代理权，否则就让出经理的位置。
现在希望彻底破灭，管他是谁的地盘，老子都得把这口窝囊气出了！
韩大赫眯眼看向柴友德，眼中闪过危险的光芒。上蹿下跳的小丑，真是不知死活——
“保安，给我把这俩人轰出去，再敢大喊大叫，就给我掌嘴！”
“哎卧槽！敢打我？你打一个试试，老子告到你倾家荡产，不信你就试试！”
柴友德梗着脖子，不服气地继续叫嚣。
“试试就试试！”俩保安可不惯毛病，有社长撑腰，打了也白打。
“啪——”
一巴掌下去，柴友德脸上顿时浮起一个清晰的掌印。
“哎吆，卧槽！你特么还真敢打？王八蛋！再打一下试试？”
柴友德眼睛都红了，什么时候吃过这种亏！
“试试就试试！”保安一边喊着，又抡起巴掌——
“啪——”
“哎吆，你特么……”
“啪——”
“啪——”
“……”
“哎吆！别试了……我求求你们，别试了……再试就真逝世了！呜呜……”
柴友德整张脸肿得像猪头，舌头都捋不直了，张不开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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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云馨拉着何苗，走出泰禾办公大楼，旁边还跟着满脸苦涩的韩钟炫。
“韩理事，谢谢您的热情款待，请回吧。”
何苗笑嘻嘻地摆摆手。
韩钟炫尴尬一笑，正准备说什么，突然，一阵嘈杂从身后传来——
“滚！这里不欢迎你！”
话音落下，两道狼狈的身影，被人连推带搡扔出了门。
柴友德，陈蓉？怎么一会儿不见，弄得这么狼狈？
“吆，大孙子，你又调皮了？被教训了吧！
早就跟你说过，出门在外，别那么嚣张，容易挨揍，这回信了吧！
来，叫声姑奶奶听听，喊得好听，姑奶奶我教你做人啊，以后就不会挨打了。”
何苗毫不客气地指着柴友德的鼻子，一副教训三孙子的口气。
“何苗！你特么别太过分！老子给你脸了是不是？！”
“泰禾”的人老子不敢惹，你个小丫头片子还想骑老子头上拉屎？
柴友德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挥起拳头照着何苗的小脸就打了过去——
“阿西！”
一声怒喝响起，柴友德只感觉挥出去的手臂猛得被人抓住，还来不及看清是谁，刚刚的声音又传了过来——
“何小姐是我们的贵客，我们有责任保护她的安全！
保安，这两个不知死活的东西，给我继续打！”
韩钟炫心里本来就痛快，这下终于找到发泄对象，喊了保安，对着柴友德和陈蓉又是一顿拳脚相加。
“我什么都没做呀，你们打我干什么呀？哎呀，我的鼻子，我刚垫的鼻子啊！哎呀……”
陈蓉的哭喊，听上去竟然有种莫名的喜感。
“嘿嘿，活该！坏事做太多，老天都看不过去了。”何苗在一旁看得津津有味，就差拍手叫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