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九章玄之,这样很好
良久,浅浅轻喘着趴在他的胸口,单薄的衣衫已经滑到了腰际,长发松散着缠着彼此的身体,说不清的魅惑。
皇甫夜轻抬起手,替她拂开汗湿的发,“瞧你,满头的汗,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本王对你怎样了呢!”
浅浅一听,气极,分明他要她怎样怎样的,现在她累着了,他倒是说着风凉话。
小指头不安份地戳着他的胸口,一脸不高兴。
“好了,好了,浅浅,算是本王错了,好不好?”她的指尖凉凉的,触在身上却是酥酥麻麻的,也几乎是撩起了他的欲火。
一把捉住她的指尖,凤眸闪着隐约的火:“浅浅,别动。”
她双腿跨在他身上,上身覆着他,那柔软正好平贴着他的胸口,皇甫夜轻轻地闭着眼,不认为自己还能承受更多的刺激。
而某女却未曾发现,一心想要讨回公道,累的是她,爽的是他哪!
两人正在缠斗之际,门被无声地推开了…
浅浅裸着半身坐在皇甫夜身上的画面被进来的林霜儿看个正着。
她呆呆地看着那一男一女的嬉戏——
云浅浅伸手捶打着皇甫夜,而他则躺着,任着云浅浅撒泼…两人身上衣衫都很不整…
林霜儿悄悄地红了脸,看到他脸上的表情好柔好醉人,原来他也是可以这般宠溺女子的!
皇甫夜先是发觉了,他低斥了一声:“是谁?”伸手火速地扯过薄被盖住浅浅的身子。
耳边响起一个呐呐的声音:“王爷,是我。”
林霜儿从帘子后面转出来,手里端着一碗像是补品的东西,她款款走近:“姐姐身子不好,霜儿特意命人熬了莲子羹,清肺的。”
浅浅裹着被子,有些不自在地说:“有劳霜儿姑娘了。”
她的称呼让林霜儿面色一暗,很快以笑掩饰过去,“不客气,姐姐身子好了,王爷开心,也是霜儿的福气了。”
她看着浅浅仍是坐在皇甫夜身上没有打算移开的模样,心里愤恨着,这位置该是她的,听人说,云浅浅已经不能为人妻了,王爷为何还这般苦守着她?
王爷正值壮年,这对他何其公平,而她林霜儿苦守着空房又是怎样的难堪啊!
她双眼带着妒意地走到床榻之前,软了声音道:“还请姐姐趁热喝吧!”
浅浅伸手想接,林霜儿唇角勾起,一碗热汤就那么直直地往浅浅的身上倒了去…
一只大手飞快地接住那碗,但她身上仍是不避免地被溅了几滴热汤,浅浅惊叫了一声,皇甫夜把手里的碗一扔,热热的汤就那样全数倒在了林霜儿身上…
“浅浅,你怎么样?”他急急地问着,也坐直了身子。
她凝紧了眉头,可怜巴巴地看着他,“还好,不疼。”
他轻轻抱住她的身子,然后抬起她的手,小心地替她吹着,良久,才停了下来,斥责道,“人家给你,你就接,也不小心些。”
话虽然是说给浅浅听的,目光却若有似无地睨了一眼一旁的林霜儿。
此刻,她咬着唇,冷冷地瞧着床上的一对爱侣,皇甫夜正哄着云浅浅,在他的眼里,只有云浅浅,她的手上滴了一点,他已经心疼得那般,而她身上尽是整碗的热汤,他却一声关心也没有。
怎么会有关心呢!
这甚至是他故意泼在她身上的,正如她想故意泼在云浅浅身上一样。
他这是在警告她吧!
冷然的笑,有云浅浅的一天,他的目光便不会落在她林霜儿的身上。
皇甫夜目光扫了过来,只是很冷很冷,“还不快出去!”
林霜儿有些难堪,僵着身子站在那里,而浅浅心里也自然是知道她的初衷的,只是对于爱情,她现在多了一份宽容,其实林霜儿也算是作茧自缚,害了自己一辈子。
她拉了拉皇甫夜的手,“不要这么凶!”
皇甫夜见她为林霜儿说话,先是有些气,再想来,又有些释然了,低低地说了声:“只要你不怪她就好。”
然后对林霜儿道:“你下去吧!以后没有本王的许可,不许进寄畅院来。”
林霜儿福了下身,挺直着身子出去了,临走的时候,眼睛余光看见皇甫夜双手捧着云浅浅,似是亲吻……
不知怎么的,泪水如决堤般涌下,这些年的坚持,终究是场梦而已!
林霜儿走后,浅浅慎怪着,“你不该这般对待她的,怎么说她也是挺可怜的。”
皇甫夜轻叹了一口气,揉了下她的发道:“我不相信你没有看出来,她是故意的。”
“故意又怎样,还不是你惹来的桃花运?”她斜睨着他,表情有些无奈:“她怎么对我,也是在常理之中,但你却不该这般对她的。”
皇甫夜轻轻抱着她摇晃着,“浅浅,你说错了。”
她扬了扬眉头看他,无声地询问。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才道:“过去,我就是可怜明烟,才会让你我分别这些年,现在,我不敢再对别的女子起一点点的仁慈之心了,更何况她对你,并无好心,不是么?”
如果不是浅浅反对,他必是将赶林霜儿出府的,这次,他不会再让任何人有机会破坏他们了。
浅浅淡笑着,依进他的怀里,声音也恍然从远处传来一般:“玄之,已经很好了,能再回到你身边,我们能这般相拥已经很好了。”
她很知足,也不想再伤害别人。
也许林霜儿出府于任何人都是一件好事,唯独她自己不愿,所以,让她呆着吧!
一直呆到她想通的时候,浅浅深知道那梦被强自唤醒的痛苦,也许,林霜儿这样,对她,也是最好的路了。
皇甫夜能感觉到浅浅的变化,这次从宫里回来,她似乎不再像过去那般有占有欲了,很多东西比较能包容,也许换了今日的他们,在当时顾明烟吐血的时候不会决裂,但…他就是说不上来,这样好是不好!
总觉得心里闷闷的。
浅浅把头往他怀里缩了缩,声音软软的,“玄之,你今天真的不早朝了么?”
他一愣,低头一看,她已经有些昏昏欲睡了,也是,一早就那般累着了,又被林霜儿这么一闹,不乏对怪。
带着宠溺的笑,他让她睡在自己怀里,尔后双双卧倒在牙床上…
——过了些日子,成南仍是被风清扬带走了。
在皇甫夜的强势要求上,小冰儿留了下来,这个孩子是谁的,谁也没有再讨论过,因为,那已经是很明显的事情了,不是吗?
这日,皇甫夜下了早朝,则回府正准备回房,江喜跑到书房里道:“王爷,凤郡的官员求见,已经等了一早上了。”
皇甫夜端起案上一盏茶水濑了口,随口问道:“说了什么事么?”
江喜顿了一下才道:“说是没有什么重要的事,主要就是想来看看王爷,嗯,还有未来的王妃。”
这话倒叫皇甫夜沉吟了一下,然后立即说道:“让他进来。”
他整了整衣衫,坐在案后,脸色微敛。
一会儿,外面进来一个微胖的中年男子,头也不敢抬地走了进来。
一进门,就扑通一声跪了下来,有些结巴着道:“参见…摄政王爷。”
“起来吧!听说你想见本王,有何事?”皇甫夜的声音淡淡的,也不叫起来,那人也就只得跪着。
“嗯,属下有一珍宝,欲献与王爷。”
皇甫夜喝了口茶,“起来说话。”
那人擦了额上一把汗,慌张地爬了起来,偷偷地瞧了一眼皇甫夜。
皇甫夜睨了他一眼,又连忙低了头。
“什么宝物,拿来给本王瞧瞧。”皇甫夜声音懒懒,并非他贪财,其实在宫里长大,什么东西没有见过,真正让他动心的是江喜那句‘未来王妃’。
这人来此,必是把握了他皇甫夜的弱点才敢来的。
那人连忙挥了下手,门外站着一个书童模样的男子,手里捧着一个锦盒。
那胖官员双手接过,尔后弯着腰走到皇甫夜面前,把盒子放在玉案上,小心地打开,皇甫夜凑过头去,看见里面是两只火红的果子,香气四溢。
他心里极明白,这定是奇珍异果,但仍是不动声色道:“本王并不缺补品。”
那官有些急,连忙道,“这果子名唤异香,与平常不同,专补女子亏损之用…”说着,他望了望皇甫夜,欲言又止。
“说。”皇甫夜凤眸紧盯着那果子,一张面已然泛红,聪明如他,在听到这名字的时候,已然猜到八分了,只是…这人怎生知道浅浅生了那病的?
那官看了下四周,于是附了上去,小声地低语了几句,皇甫夜面上绯色更甚,最后斥责道:“本王是那般…”
说着,又顿了一下,“说说你此行的目的吧!”
那官员连忙跪了下来,把事情说了,皇甫夜扫了他一眼,“先回去吧!本王知道了。”
胖官心里一喜,连忙退了出去。
而皇甫夜仍是看着那两颗果子,脸色红潮难退。
良久,他才拾起锦盒,往寄畅院而去。
浅浅正卧着小睡,经过这些日子的细细调养,身子也略好了些。
此时,因为小睡的原因,一贯苍白的脸上也泛着淡淡的红晕,教他看了有些心动。
随手将锦盒放到一边,自己脱了靴子上了榻,一手支着头,静静地瞧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