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二章是不是不舒服?
进了去,皇甫夜才想起方才出去得急,忘了给浅浅穿衣了,于是站在门口,低语:“稍后。”
自己进去,小心地为她穿上内衫中衣来,才让风清扬进去。
风清扬把了下脉,抬头淡淡一笑:“药性是去了。”
“那她什么时候能醒?”皇甫夜心里仍是不安,她的脸色太不好了,不好到他怕她随时会离去。
风清扬嘴角的微笑冻结了,然后轻叹了一口气,有些无奈地低语,“王爷,这个,得看她自己了。”
什么——
皇甫夜呆住了,他的意思是浅浅有可能醒不过来?
风清扬略沉重地点了下头,然后径自走了出去。
他靠在门边,轻笑,什么时候他也变得这般恶劣了,是看不惯那个男人一直占据着浅浅的心吧!
让他抓狂一下似乎是不错的主意!
低低地笑着,然后神色一凛,因为一只素手拍上了他的肩,侧眼一看,呆了呆,“是你。”
成南好大的一个笑脸给他,丝毫不扭捏着,一双眉坏坏地挑起,有些玩世不恭地问:“怎么,做了什么事情在偷偷乐?”
有这么明显么?
风清扬轻抚着自己的脸颊,不敢相信她能轻易地窥视他的内心。
应该是巧合吧!
他的沉默反而应证了成南的臆测,她压低了声音:“我们王爷被你气得不轻吧!”
他笑了,伸手拨了拨她面前有些乱的发,尔后用有些轻的声音来回答她:“那是以后的事了。”
至于现在,担心还来不及呢!
就当是赎罪吧!
毕竟以前,他对浅浅并不好,起码,没有好好地保护好她!
成南看着他的脸,发觉自己还是满喜欢看的,一掌拍在他肩上,“走,我请你去喝酒!”
风清扬神色有些复杂的看着她,这个女人为什么一点女性自觉也没有,还能这般自在地和他说话。
毕竟白天的时候,他们做尽了世间最亲密的事情,而且,他相信当时自己把所知的全施展在她身上了……
她要不是忘了自己是女人,就是不…舒服?
这个想法让他不悦起来,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大概是男人的劣根性吧!
明明不爱她,却在乎自己的床技是否能满足对方。
苦笑一声,正好,也该和她谈谈婚事了,他不会以为光凭着皇甫夜的答应,这小妞就会乖乖地嫁他。
两人纵身而去。
而皇甫夜却守着浅浅一夜无眠,到天亮时候,又打发了人去叫风清扬,可是江喜回来的时候,有些为难地说:“风太医醉了。”
醉了?醉了也得给叫来,但是三请四请不动后,皇甫夜忍无可忍地亲自去了。
问明了风清扬的房间后,他扑了个空,然后江喜吱吱唔唔地道:“风太医在成侍卫的房里。”
皇甫夜猛然回过头来,沉声道:“哪个成侍卫?”
江喜困难地咽了一下口水,手比划了一下,“是小的那个。”
皇甫夜冷冷一笑,江喜还来不及说什么,人已经看不见了。
而他家王爷一边念着,一边迅速地杀到成南的房前,本来是想敲门的,却因为怒气而用力地推开了门,一进门,那怒火更炽。
丢得到处的衣服,凌乱不堪,他小心地避过一件女子穿的内衫,然后站定在成南的床头,冷冷地看着床榻上交缠的两条身影。
风清扬平躺着,而成南是趴在他身上的。
很好,很好!
还没有成亲就又搞到床上了——火大的王爷压根忘了自己和云姑娘也没有成亲,孩子都几岁了。
瞧瞧,连衣服都没有穿,就这样大刺刺地睡在一起,分明没有把他这个王爷当回事!
风清扬是先醒的,他睁开眼,眼里恢复了清明,就见着某位王爷凤眸冷睇着他,看起来很——鸡婆!
他摇了摇身上的成南,手一抓,心颤了一下,尔后低了头,低咒了一声——他们竟然没有穿衣服。
他还好,身子被成南挡着,而成南此时整个背部都出现在皇甫夜的眼里。
风清扬心中不悦,淡淡提醒着:“王爷要叫人,也得我们穿好衣服。”
皇甫夜哼了一声:“她小的时候,本王看多了不穿衣服的样子。”换言之,现在看看也不稀奇!
“王爷,成南是个女人了。”他淡淡地陈述着事实。
皇甫夜的嘴角抽动着,有种自家女儿被坏男人拐了去的悲凉,旋身出去,丢下一句话:“一柱香的时间,打理好,出来见本王。”
这男人,总是这般蛮横!
风清扬淡淡地笑了,然后低了头就见着了成南眨着眼的样子,此时,她一头发放下了,比平日里多了一份娇柔。
“早。”她笑着,然后一跃而起,在他的目光下淡然地穿起衣服来,一件一件的,动作不紧不慢的,丝毫不因为房里有个男人看着而有所不自在。
风清扬想想先前皇甫夜的话,面上因不悦而眉头紧紧地皱起,“他看到你几岁?”
——才会让她养成这般的性子。
一般女人不要说看光,就是一点点肌肤也足以尖叫着喊着失身了,而她,昨夜竟然拒绝他的亲事,更让他费解的是,喝得半醉的她,竟然拉着他到房里,说要尝一次她主导的性事。
他自然不肯,她却道,这是他欠的,还了就两不相欠。
如果可以,他真的想挖开她的脑袋来,看看里面装的都有哪些惊世骇俗的东西。
而成南听了他的问话,有些纳闷:“什么几岁?”
“你们王爷见了你的身子。”他平淡地重复了一次。
“哦,那啊!记不清了,五六岁吧!王爷的身子我也看过啊,所以不算吃亏。”成南轻快地说着,丝毫不以为意。
而风清扬则有些无奈,这女人,真是——说不通!
这是谁吃亏的事情吗?
好像都是她吃亏吧!
就像昨夜,她想要,他拒绝不过,就顺着她,让她折腾了,但到了后来,她又怕疼,不了了之……
风清扬现在简直怀疑这是皇甫夜存心折磨他的,派了个这样的女人整治他,而他,似乎是成功了!
因为名节,就算眼前的女人再是不驯,再是惊世骇俗,他必得娶回去当风夫人。
也许,这也是自己让自己对浅浅死心吧!
心下有些悲凉,神色也黯了下去。
“风清扬…”成南正欲喊他,看他的表情,于是住了嘴。
那一瞬间,她似乎看到了这个男人的无奈与心死!
轻步走了出去,让他一个人呆一会吧!
到了外面,就见着了一脸铁青的皇甫夜,怕触怒主子,她连忙道:“他说,浅浅没有事,只是会晚些醒。”
皇甫夜看着她,冷哼了一声:“不没有嫁过去,就学会替他说话了。”假意地发怒。
成南自然知道他的性子,也轻哼了一声,“我才不嫁!”
“容不得你。”他冷声道。
她也不理会他,径自拿起桌上的点心一口咬了下去:“真是饿啊!”
皇甫夜凤眸瞧着她的吃相,没好气地道:“是啊,辛苦了一夜。”
成南眨了下眼,“有吗?辛苦的是王爷吧!”
她嘿嘿笑了两下,然后凑过头去,不避闲地道:“王爷,中了‘处子泪’的人多难搞,我还是知道的,不过,我不用出力,王爷想必是累坏了吧!”
她脸上表情坏坏,一副‘王爷快去休息’的送客表情。
皇甫夜气急败坏,以前不觉得,现在觉得身为一个女人,成南真是太失败了,浅浅虽调皮,但女人有的,她都有,哪里像她,站着也没有女人的样子,腿还晃啊晃的。
他狠狠瞪她一眼,“回头收拾你。”
说完,气冲冲地离开。
妻奴!
成南吐了下舌头,但下一秒,就笑不出来了,因为一个男人已经走了出来,站定在她面前。
“我很难搞?”他危险地眯着黑眸,原本斯文的气质荡然无存,心里最在意的是,她竟然和皇甫夜这般无忌地说着禁忌的话。
成南想也知道触怒了他,连忙打着哈哈:“我说的是药啦!”
他没有说话,只是莫测高深地瞧着她,直到她头皮发麻。
“成南,两日后成亲,就是绑,也得绑着去。”他勾起一抹笑,警告着她休想逃跑。
“为什么?就为了那可笑的名节。”她一下子跳起来,嘴里还塞着点心,所以,一下子喷了他一脸。
风清扬的脸色更是难看,一下捉住她的手,狠狠道:“在那之前,我会教会你怎么当风家的少夫人!”、
啊?
成南呆住了!
真的要成亲?
她成南——要和一个男人成亲…
皇甫夜回到房里的时候,浅浅仍旧睡着,他坐在榻,大手捂着她冰凉的手心,合着放到自己的心口,身子轻轻地颤抖着,“浅浅,求你醒过来。”
哪怕是要他的命来换她的,他也是愿意的。
凤眸一瞬不瞬地瞧着熟睡中的人,一下都不舍移开。
江喜进来,手里端着一碗粥品,轻声道:“王爷,用些膳食吧!”
皇甫夜回头看了他一眼,慢慢地起身,接过那碗,“出去。”
江喜嘴巴张了张,终是没有说什么,只是轻叹了口气。
这浅浅姑娘的命怎么这么薄。
“这些天,冰儿就有劳你了,不要让她来烦她娘!”在江喜要跨出内室的时候,皇甫夜突然说着。
江喜心里明白,王爷这是不想让冰儿小姐看到她娘这样子,心里不禁又是一酸,哽着声音道:“老奴会照顾好小姐的。”
冰儿是谁的孩子,他心里明镜儿似的,王爷怕也是知道吧!
只是不说,唉…也难为了王爷,这以前是多么骄傲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