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你自己要脱,怪谁?
成北在心里咬着牙恨恨地,但面上却带着淡淡地笑意道:“多谢姑娘仗义相救。”
女子的手顿了一下,尔后抬起头,目光直直地看着成北身上的衣料,成北虽然看不清她的脸,但想也知道那目光中灼热,不禁咕哝着:“我没有受伤。”
女子发了一声难听地冷笑声,刺耳得很,“没有人想看你!我是说,你该给诊金了。”
成北松了口气,也有些恼羞成怒,“多少?”他拉出钱袋。
女子默默地拿了过去,取出一块碎银子。
成北感动地差点哭了,是他错怪人家了,这点银子,怕是连药都不够,真是活菩萨啊!
但一会儿他的眼就直了,直直地看着女子拈着那块碎银子递到他面前,自己却抱着一整袋——占为已有!
那是整整三百两银子啊!
她这是在打劫!
成北瞪着她,女子沉吟了一下,尔后又把钱袋推还给他,他愣了一下,女子粗哑的声音响起来:“舍不得就走。”
碰上这么个婆娘算他们倒霉!现在外面这雨势怎么走啊?
成北摸了摸鼻子,开始讨价还价,“总得给我们兄弟两人也弄件衣裳穿穿吧!”
女子的脸对着他,半天没有动,成北估计着是在打量他,于是正了正身子,还不自在地轻声咳了一下——到现在他还记得她摸王爷那玩意儿时的淡定。
这女人,不会是传说中的采花淫贼吧!
心里骇然,不禁多看了她几眼,不像啊!
女子看了半会,默默地又从柜子里取出一套衣服递给他。
“还有一套。”成北也不客气,好歹那多么银子呢!
女子看了看此时进来的成南,声音放轻了些,“一会拿来。”
她步了出去,成北成南开始四处看着,这个小医馆分为前后两进,前面是一间门面,隔了两间,一间便是他们身处的诊室,而后面的两间屋子怕就是主人的房间了吧,和前面的诊室还隔了个小院子。
院子里只有一口井,没有花花草草,一切简朴得寒酸至极,看来看去只有一棵叫不出名字的树。
这怪女人就是怪,一个女人开医馆,住的地方也不像寻常人。
成北要换衣服,成南就避开了,她走到院子里,因为上面的雨蓬遮着,所以倒也淋不到雨,只是身上也确实难受得紧。
一会儿,见着蒙面女子过来了,手里捧着一叠衣服,看见她,低低道:“过来换吧!”
成南心生疑惑,但那女子又径自走到院子里,开始从井里打水。
成南是女子,总不能在成北面前换,所以默默地走进主人的房间,脱去衣服,本来只想换外衫的,毕竟她是男子打扮,里面的衣衫不可能准备,但当她打开那叠衣服时,赫然在里面发现女子的内衫衬裤。
她呆了呆,天下间知道她是女子的只有王爷、成北还有——浅浅!
这个女人究竟是谁?
为什么她会知道?
成南换好衣裳,就见那女子进了来,提了一桶水,道:“把衣裳洗洗吧!”
成南不由自主地看向自己换下来的衣服,心里生出一种类似熟悉的感觉出来,女子没有再说什么,径自出去了。
成南很快洗完了,看见屋子里有个小架子,于是晾了衣服,自己转身去了前面的诊室里。
成北看见她,小声问:“那女人去哪了?”
成南摇了摇头,成北皱了下眉头,“这女人真是怪!”
成南正想说什么,就见那女子走了进来,手里端着两盘冒着热气的饭菜,香味四溢,让饥饿的两人都不禁吞了下口水。
女子进来的时候脸朝成北的方向看了一眼,明显是听到他说的话了。
成北看着香喷喷的饭菜,恨不得把方才说的话给吞回去。
女子把饭放到成南面前,尔后似是瞪了一下成北,才重重地放到他面前的桌上。
成北摸摸鼻子,好吧!这女人不仅怪,脾气还不小!
他还忘了,她还贪财!
兄妹二人俱埋头苦吃着,压根忘了床上还有断了腿的王爷,直到感觉一阵灼热的目光看着他们时,他们才抬头,看着自家王爷死瞪着他们——手里的饭菜。
成北秀逗地把手里的碗递了过去,“嗯,还有一点儿。”
皇甫夜仍是瞪着他,怒火更炽!
这成北竟然叫他吃他剩下的东西!
成北后知后觉,心里暗骂一声——自从遇见这怪女人,什么都乱了!
不禁含着怨气看了她一眼,咦,奇了!这女人竟然别过了脸。
他再看了看自家王爷,哦!
王爷因为坐起,所以胸口的春光大开着~~~这女人也知道害躁啊?那时摸王爷的那玩意的时候可是眼眨都没有眨一下啊!
成北就这么来回地看着,看得皇甫夜都恼了!
低头看着就知道这成北心里想得什么!
他看着面前打扮古怪的女人,“谢谢姑娘收留我们。”
女子没有回过头,只是粗着声音道:“我开的是医馆。”
没有多余的解释便走了出去。
“哎!我们王爷还饿着呢!”情急之下,成北说漏了主子的身份。
只见女子一颤,顿住了脚步,僵在门口,但也没有更多的反应了。
她片刻后才轻轻道:“稍会送来。”
女子走后,成北有些没有好气地说:“王爷,您不用和她客气,她拿了我三百两。”
三百两,在这种深山里住一年都够了!
皇甫夜睨了他一眼,淡淡道:“你再多言,便许了她与你。”
成北嘴张得老大的,脱口而出:“我才不会要那么丑的女人!”
他说完后,就见王爷和成南都望着门外,他心里一惊,回头一看,只见那女子直直地站地门口,脸正对着他——那黑纱后面的闪着幽深的光芒,看得他心里发麻。
“啊…”成北一时不知道说些什么,尔后轻咳了一声:“嗯,忘了说,我们主子的衣衫也要换一下。”
女子把饭放在桌上,静静地看了成北一会,才慢慢说:“没有多余的衣服了。”声音异常刺耳,显然是生气了。
成北有些无措地看了看自家主子,再低头看着自己身上的一袭蓝衫,狠了狠心,准备脱下来。
成南已经自觉地出了去,她可没有兴趣看自家兄长的裸身。
成北手放在领口,目光暗示地看着那女子,却见她悠然坐了下来,一副老神在在地样子。
“请你回避一下好吗?”成北咬了咬牙,一脸不爽。
女子隔着面纱瞧了他一眼,冷漠道:“这是诊室,医者不分男女,你要觉得不妥,到外面去换吧!”
成北被激得脸部抽筋,这女人!
简直就不是女人!
是深山里的老妖精!
他狠狠地扯下自已身上的衣服,露出精壮的男性身体,心里恶狠狠地想着——来啊!
爷怕过谁了?
这种健美的身子怕是你一辈子也没有看过吧!
成北本算是个沉默的男人,一辈子也显有出序过,但自从遇见这个女人后便脱了轨,他身上仅着一件衬裤,冷道:“满意了么?”心里加了一句——老妖婆!
那女人坐着,目光似是看着他,半天才悠然道:“你就让你主子光着屁股穿件外袍?”
当她那么说时,就连皇甫夜也不安地动了下身子,要不是腿上还有些不爽,怕是要跳起来了。
成北咬牙:“你不要太过份?”
只能脱这么多了,他最重要的宝贝可是要留着给他娘子看的。
女子轻笑一声,声音仍是很难听,像是鸭子叫一般,“随你。”
成北看了看自家王爷,只见他也瞬也不瞬地看着自己的下面。
不会吧!王爷也想要这条裤子?
成北真想哭啊!早知道会是这样,之前他断不会穿这女人的衣服的,原来穿了被脱不仅是女人的专利啊!
男人也会被女人强迫着脱下衣服!
哼!爷敢脱,就怕你不敢看!
成北赌了口气,伸出手就要拉下——
却见女子回过身来,又从柜子里取了一套衣服出来,那是一身青衫,加白色的内衫中衣。
成北傻眼了,随后大怒:“你有衣服为什么还叫我脱?”
女子不理会他,只是很淡地反问:“我让你脱了吗?”潜台词就是——我的哪个字眼是让你脱衣服的?
你自己想脱,怪谁啊?
成北气得快要吐血,也顾不得穿外衫,直直地走了出去!
他需要冷静——这深山里有女流岷!
她径自把衣服给了皇甫夜,她递给他的时候,两人的指尖不小心碰到了一起,女子有些慌乱着退开,而皇甫夜则手悄悄握紧了,指尖还残留着她的温度,有些冷,甚至是冰的。
这女子的体温和她的人一样冷,方才她虽然存心戏弄成北,但他却可以看得出她没有丝毫的快乐之意,单纯地只是气气成北罢了!
此时,屋子里只剩下他们二人,女子似是无意和他独处一室,只道:“你的伤无碍!明日雨停了,你们便走吧!”
说完便出了去,皇甫夜目光深深地看着她的背影,总觉得这神秘的装扮下有抹熟悉的感觉。
他松开手,然后把碰触到她的指尖移到鼻端,细细地闻着,上面有股冷香味——他从未闻过的味道。
方才,碰触到她的手时,他的身子不可遏制地震动了下,全身毛孔舒张,像是有什么东西缓缓舒醒一般……
他知道,那是欲望!
是他太久没有女人了吗?才会出现这种幻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