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章他真的有些喜欢她了!
池子里的水一荡一荡的,水花拍打着池边,柳云蓉压下唇边的呻吟,有些断断续续地说:“轻点,臣妾有些疼了…”
他这才放缓了力道,只是仍是维持着原来的姿势搂着她,一边动着,一边说:“爱妃做事果然让朕放心,无缺的课业如何?”
柳云蓉苦笑着,每每和她欢爱时,他总是会提起别的事来,好像灵与肉是分开的,他与她在一起,只是单纯地发泄一般。
当下,本来有些热切的情潮冷了几分,轻咬了下唇,才道:“还好,夫子教的都能学得来。”
“嗯…”皇甫鸿轩闷哼一声,忽然又快了些,过了好一阵子才缓下来,只是并未释放,仍是慢慢地厮磨着她。
“够了,鸿轩!”柳云蓉忽然抓住他的手,不让他继续下去。
当她叫他鸿轩的时候,代表她真的有些生气了,虽然他不明白她为什么生气。
但他还是随着她的意,很快地结束了。
平息了一会子,他起身着衣,柳云蓉也跟着起来,只是着了一件薄透的浴衣就侍候他。
皇甫鸿轩放开手任她侍候着,忽然他鼻子皱了一下,凑到她面前闻了一下,“爱妃是用了何种香料?”
柳云蓉恢复了以往的自制,微笑以答,“是皇上赏的玫瑰香露。”
皇甫鸿轩沉吟了一会,才问:“有没有一种香料,可以让人身上有种奶味?”
此话一出,柳云蓉呆了一会,才接着为他着衣,面上淡淡的,道:“皇上定是十分喜爱浅浅吧!”
他也没有否认,“爱妃吃味了?”方才的不对劲也是因为这个吧!
柳云蓉替他整理衣带,听他调侃的话,垂下眼眸:“臣妾不敢。”
“朕知道你贤良,只是,有时候太贤良,朕反而不知道该怎么对你好了,云蓉,朕虽不能给你情爱,但朕可以永远留你在身边。”
柳云蓉只是笑,苦涩的笑——她要的,只是多加一个字!
永远只留她在身边,足亦!
她可以不要当皇后,什么也不要,只想要一个属于她的男人,可是这个天下间最平凡的愿望在她却是那般遥不可及。
爱一个帝王,太难太难了!
他说她太贤良,可是她真的去争宠,他又会说她面目可憎了吧!
她每每自称臣妾,都觉得无比讽刺,她于他何尝是妻子?
臣妾…臣妾…先是臣再是妾!
每一步,她都得为江山考虑,甚至她还要忧心与他上床的女子哪个是无害的,哪个是不可以的。
玄之的两个女人,他都弄进了宫里,一个冷着,一个热着,势必将在宫里掀起腥风血雨。
他定也是知道的吧!
只有她看不穿,他究竟想要做什么!
可是,爱一个人,有时候是不管他做了什么,你就必须去配合他,去完成他的心愿!
即使会伤害到她身边的人也在所不惜!
柳云蓉穿起衣裳先行离开了,剩下皇甫鸿轩独自一人躺在贵妃榻上,忽然抬手,看着那指尖,那上面仍是残留着抱着浅浅时的淡淡触感。
他英俊的脸上含笑,口里呢喃出两个字:“浅浅…”
皇甫鸿轩回到宫里,朝野上下对先皇复活一事都惊惧不已,但皇甫鸿轩未有任何解释,不过也未上朝,每日只在宫里,偶尔召见些亲近些的臣子们,也不问政事,只是下下棋什么的。
一切,似乎很平静。
这日,皇甫鸿轩来到御花园里,走到暗处,一影卫出来,随他耳语了几句。
他微敛了眼神,点头,正要说什么,却不期然看见不远处正在荡秋千的浅浅。
她一身白衣,只梳了一个流云髻,发上一枝白玉的梅花钗,清新脱俗极了,要不是那天她打了他,真的看不出小仙子般的人儿会这般暴力。
他朝着影卫挥了下手,“你先下去,朕明日再召你。”
影卫自然也见着了浅浅,他低了头,身形一纵,消失在花园里。
皇甫鸿轩这人本来生得也极俊美,加之龙袍在身,不知折了多少女子的心,但身为皇上,是极少动心的,更别是动情了。
对浅浅,谈不上动情,但却真的是动心了。
如若不是她是老三的女人,怕会毫不犹豫地占为已有吧!
但她不是老三的女人,怕也不会这么快吸引他的目光,心里有些矛盾,分不清这股子情绪所为何来。
轻步往她走去,浅浅正坐上上面,旁边也没有个侍女。
皇甫鸿轩站在她身后,双手握在荡绳上,也一并握住了她冰凉的小手。
浅浅一惊,鼻端尽是一股好闻的男子气息。
是谁?像是皇甫夜,又不像。
她的声音有些颤抖,又有些期待:“谁?”
皇甫鸿轩轻声咳了一下,“是朕!你希望是谁?”
浅浅的眼神黯了些下来,是啊,她还希望是谁?他不是说了,她回宫他再不会要她。
苦涩地笑了下,“我以为皇宫里是不会有采花贼的。”
她的手微微动了下,却未挣脱他的掌控。
皇甫鸿轩挑了下眉头,然后轻轻地握着她的手,轻轻地晃动着:“你是在骂朕?”
“浅浅不敢。”声音卑微,但丝毫没有诚意。
皇甫鸿轩笑了,似乎和她在一起总是可以让他笑出来。
她看不到他的表情,也不知道他是不是震怒了,只感觉到那摇晃的速度和高度没有变,看来,这个皇上有些贱!
“可是皇上现在正做着采花贼的事情。”她大胆的说着,只是希望他放开她。
她再是心如止水,两个成年男女也不当做出如此亲密的事来,特别这个男人还拥有着三妻四妾,她不想伤害柳云蓉。
正想着,前面过来两个人,浅浅一看,呆住了。
正是柳云蓉和皇甫夜。
四目相对的时候,不是不无惊讶的,浅浅只看了一眼就低了头,而皇甫夜的目光则落在皇甫鸿轩的手上。
那十指相扣的场面刺痛了他的眼,但他只是扯了扯唇,嘲讽一笑,便侧头对柳云蓉道:“看来,本王来得不是时候。”
皇甫鸿轩沉声笑了笑,倒是把手放下了,踱到浅浅前面,浅浅这才发现他竟然也穿了件月白色的衣袍,细竹的暗纹让他看上去气质风雅。
其实严格来说,皇甫鸿轩比之皇甫夜也不逊色,但浅浅总是觉得他虽时常带着淡笑,但心思太深,反而让她有些害怕。
此刻他含笑看了浅浅一眼,尔后才看着皇甫夜道:“老三这么说就太见外了,也不是外人。”
一席话点到为止,让浅浅有口也难辩,索性不说了,脸别向别处。
方才那一幕不仅皇甫夜看了刺眼,就是柳云蓉也有些不舒服,皇甫鸿轩少有和女人儿女情长,方才第一眼时,她就震惊于他眼底藏着的温柔。
不能说错吧!其实确实是他们二人打扰了,起码是打扰了皇甫鸿轩。
“皇上,臣妾就不打扰了,告退。”脸上仍是带着温婉的笑意,仿若此情此景再是正常不过。
“慢着!”皇甫鸿轩一反常态。
柳云蓉回过头来,带着疑问。
皇甫鸿轩走过去,伸手拍拍她的手,尔后脸朝皇甫夜一点,“你好歹也是老三的表姐,怎么也不关心下他的婚事,也老大不小了吧!”
皇甫夜冷淡着道:“本王不劳太上皇劳心。”他看了一眼浅浅,才继续道:“本王对女人已经心如死水。”
浅浅的心里像是被什么挑了一般,难受得紧,她再笨也知道,怕是再回不去了,皇甫鸿轩已经把这潭水搅得浑了,她就算肯,他也不一定愿意的了。
心里有些苦闷,只当做没有听见,仍是坐在秋千上。
这时,皇甫鸿轩突然退后了两步,把手放在浅浅抓着秋千的小手上面,浅浅下意识的移了移,没有让他落在手上。
他却没有因此而不快,宽容地笑笑,才接着道,“老三为了凤天国,劳心劳力多年,也该好好休息了,朕听说老三是个痴情种子,当初也不知道哪个办事不力的人,竟把老三心爱之人明烟召进了宫里,朕每每思及,便不忍宠幸,现在,朕有云蓉,再加上浅浅,也有意散了后宫,老三如若交出兵权,便可同明烟一起云游四海,倒不也是快活。”
这番外说出来,不仅皇甫夜有些意外,浅浅也呆了,脸色苍白着,过往的种种全涌了上来。
不得不说皇甫鸿轩是个玩弄人心的高手,杀人不见血。
“本王未说和太妃余情未了。”皇甫夜一口回绝。
皇甫鸿轩则笑得温雅迷人,“可是,朕听说你和浅浅成亲当日,你抛下了浅浅,抱她离开!”
“那是因为她中毒了。”皇甫夜咬牙切齿。
“哦?后宫争宠的戏码老三也见了不少,这次怎么没有想到?还是英雄难过美人关?”话是尽是调侃,却也句句带针,针针带血。
皇甫夜看着浅浅苍白的脸,冷笑一声:“是什么也罢!本王已经不关心了,太妃既已经是皇上的妃子,本王哪里敢染指!”
“说得好!老三果然极敬重朕,不过,朕很好奇,如果哪日,朕纳了浅浅,老三还能这般肯定地说出此番话来么?”
浅浅想也不想地就反对:“皇甫鸿轩,我没有说过要当你的妃子。”
他安抚地拍拍她的手,好声好气地说:“朕说了如果,不是吗?”
浅浅没有办法,只得按捺下去了。
只听一声冷笑,随后便是他寒若刺骨的话:“本王说过,她回宫便恩断义绝,本王也绝不改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