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云浅浅,绝不放过你!
他伸出手指,缓缓摩擦着她因为饮酒而变得红艳艳的唇瓣,就连那脸颊也瞬间变得霞光一片,很是美丽。
“浅浅,不要走了好么?”他的声音醉人,低沉的男声像是一把大提琴一样让人安定,却又带着几分魅惑。
浅浅的酒量是喝一杯啤酒都会醉的那种,现在空腹喝了一小杯醇酒,自然有了些醉意。
其实她喝酒是壮胆来着,她眼下要下毒手的是当今的摄政王爷,一个弄不好可是要掉脑袋的。
她笑着看着他,然后一把捧起他的脸,越看头越低,索性咬了上去,就当她放肆一回吧!
她咬着他的唇,她不敢睁开眼,怕看见他的眸子会后悔……
良久,她才抬起头来,皇甫夜的凤眸清澈得过份,他看着她的眼,再一次轻问:“好不好?”
浅浅挣脱他的手,坐正了身子,淡淡地说:“不好。”
他的脸色黯了些,但是没有发作,他是王爷,他说过的话是算数的。
浅浅默默地吃了起来,皇甫夜则是在一边看着,看着她吃得很是凶猛,不像在品尝,而就是在吃,好像面前的东西是山珍海味或是粗茶淡饭都没有什么区别一样地吃着…
他猛然捉住她的手,低喝了一声:“浅浅,不要吃了。”这样下去,她会受不了的。
浅浅凝望着他,脸上缓缓地浮现出一抹笑,她放下手中的餐具,解释:“我只是想到以后不能在这里吃饭,便想多吃一点。”她耸了一下肩,“毕竟王爷的厨子手艺不错。”
他深深地看着她故作轻松的眼,轻叹了一口气,他何尝不知道她的失落,可是他却无法给她承诺。
他脸别开,淡淡地说:“如果,你喜欢,本王可以让他去宫里专门做给你吃。”
不要对她这么好,行吗?
浅浅心里哭泣着,但她脸上挂着笑,却比哭还难看,她唇抖动着,不停地颤抖:“不用…了,王爷这样做,会惹人非议…唔…”她话没有说完,便被他一把搂住,狂猛地吻了上来。
她用力地捶打着他的肩,捶着捶着,手便放了下来,落到他的颈子处,最后,在他的颈后交缠在一起,她的身子不停地向后倚着,他则轻压了下来,直到她的背抵到了椅背上,他略微抬起面孔,轻唤了一声:“浅浅…”
她羞得不知怎么是好!
这丫的,每次一接吻,都无比羞涩啊!
明明说了要走的,怎么还吻得没完没了的——
浅浅彻底鄙视自己了,她轻喘着推开他,然后不怎么自在地拢好自己的头发,他则是在一旁看着她的动作,她的脸一热,带着一抹娇嗔问:“你看什么?”
皇甫夜唇微微地扬,头一次说了一句人话,“本王觉得浅浅似乎比以前美了几分。”
脸上动人的红晕更动人,浅浅低了头——
唉,这么个男人,为什么放在嘴边都不能吃呢?
为什么为什么?浅浅无数次地问自己,为什么不干脆吃了,然后拍拍屁股走人,何必大家在这里看着不能吃,多痛苦啊!
她的目光不期然落到桌上那一碟小点心上,唇抿紧了些,手带着一丝颤抖端了过来,拿起一个,放在他的嘴边,不自在地说:“我做的。”
皇甫夜看看她手上的东西,闻起来很香,卖相也不错,想不到她还有这种才能,心里觉得安慰了些,于是唇一张,就把点心放到了嘴里。
他的唇软软地触到了浅浅的手指,烫得她立刻缩回了手。
他笑了笑,方才还主动吻他,现在又胆小成这样,这个浅浅真是一个矛盾的女孩儿。
浅浅愣愣地看着他三两下完了,那双漂亮的眸子还示意似的看向点心,似乎是还想要的意思,她吓了一跳,这玩意,吃多了不好吧!
而且,受点罪就行了,她可不想让他死啊!
于是,小手连忙各拿了几个,一个个地往嘴巴里塞着,一边吃一边模糊不清地说:“这是我最喜欢…七的,你不能…和我…抢。”
说着,一双大眼还防备地看着他,皇甫夜失笑,一手替她剔掉唇边的渣粒,一边笑着:“还这般小孩子气呢,看以后谁还敢娶你。”
浅浅想也没想地回答,“大不了嫁师兄。”
这真心的是她胡说的,哪里知道某王一下子不乐意了,一手捏着她小脸,啊啊啊,那手大得几乎掌握了她脸的半壁江山啊!
“收回去!”他的声音严厉得很。
浅浅几乎是肯定每次一提师兄他就会生气了,她吃完嘴里的东西,试探着问:“你吃醋?”不会吧!他堂堂王爷,只有女人在屁股后面追的,他哪里还会这么在乎她。
皇甫夜冷哼一声,冷冷地吐出两个字:“作梦!”
浅浅拍拍小手,顺手挪开他的手,皮笑肉不笑地说:“你不娶,还不许别人娶吗?”
皇甫夜心情有些复杂地看着她,能讲出这话来的,当朝可能也只有云浅浅了,这分明是向一个男人求爱来着,她都不知道吗?
她从哪里来的,这般大胆,却又倔强得让人头疼的女孩子是怎样的家庭才生养得出的?
看着她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他微微动了些气,是不是她也会这般和风清扬说话,要是那家伙无视他的警告,头脑一热,就答应了,那——
浅浅是不是真的就要嫁人了?
这一时,皇甫夜心里那个转过了千百种可能,不断地肯定再否定,真真是比面对国事的时候更加难以决断啊!
当事人浅浅一无所知,她只关心他是不是就要发作了,不敢多留,拍拍手站了起来,夸张地弯了一下腰,口里丝毫没有诚意地说:“感谢王爷的照顾,现在我要走了,祝王爷福如东海,寿比南山,长生不老,永垂不朽……”
皇甫夜真是哭笑不得,这个浅浅,真是——
他摸了摸她的头,柔声说:“本王会去宫里看你的。”
他天天也在宫里走动,时时都能看见她,这是他放她走的原因,另外就是风清扬不是快要离宫了么,所以,把她放在宫里是最安全的。‘
浅浅有些感动,但想起两人没有未来,就硬起心肠走了出去。
皇甫夜没有再说什么,送她到大门口,而门口停着一辆漂亮无比的马车,后面站着许多的婢女和侍卫,浅浅惊讶地看着他。
他淡笑着,“本王不能让浅浅回去的没有面子是不是,云太医?”
浅浅也笑了一下,在婢女的扶持下上了马车,正要启动之际,皇甫夜突然感觉到小腹处一股火热,很熟悉的感觉,像是食了红豆——
红豆——
方才他替浅浅擦嘴边的时候,那是红豆粉——
那糕点他也吃了,再有她奇怪的表现……
云浅浅,她是故意的!
皇甫夜气得胸口起伏着,大喝一声:“云浅浅!”
吓了众人一跳,他弯着腰,疾步跑到马车前,一把掀起帘子,却皱起了眉头,那疼痛,那股子想要排泄的感觉——
“快走!”浅浅连忙叫着,马车缓缓起动了,皇甫夜捂着小腹,不甘地望着马车背面——狂叫一声:“云浅浅,本王…绝不…放过你!”
浅浅偷偷地掀开一角布帘,就见着他狂怒的脸,砸了砸舌头,不敢再看,连忙放了下来!
哇,吓死她了,差点以为他要捉到她了!
皇甫放捂着小腹,回过头,看着正站在那里凉快的江喜和成南成北,吼着:“你们死啦,为什么不拦住她?”
成南撇了一下唇,“王爷,没有证据之前,我们不能随便抓人。”
“是啊!不然,外面又要传我们王府仗势欺人了,你说是不是,王爷?”成北幸灾乐祸地加了一句。
“好,好,真是好!”皇甫夜气得脸色发黑,指着他们差点吐血,这时,江喜连忙上前,扶住他,忍住笑道:“王爷,您还是去蹲一蹲吧!”
再这样拖着,弄到裤子上,颜面无存啊!
“走开。”皇甫夜火大地推开他,自己吃力地往府里走去,怎么看着也多了几分急切的味道。
留下三人相视着,成南笑着说,“这下子,我是真的佩服这个云浅浅了,竟然敢对王爷做这种事情。”
成北正要说什么,江喜茫然着说:“浅浅姑娘做了什么吗?老奴怎么什么也没有看见啊?”
成南成北扑地一声笑了出来,这江喜,绝对是王爷的第二号头疼人物!
皇甫夜和王府的茅房足足亲近了两天两夜,每每睡下了,就被一阵急迫的感觉惊醒,身为一个王爷,是绝不会允许自己在床上方便的,所以,两天下来,整个人瘦了一圈。
他坐在豪华的马桶上,冰山气质全无,手握紧着,恨不得把个浅浅生生地撕了,从来,从来没有人敢这么对他!
她——忽然他笑了!
他们是不是又回到从前了?
浅浅敢这么对他,定是心里不怪他的了,想到这里,一双漂亮的唇竟然咧开了,笑得相当白痴的样子!
两天后,摄政王爷‘出关’。
到了皇宫,先是花了半天的时间把这两天积下来的奏折看完,到了敞午的时候,他往紫檀木的椅子靠去,伸了个懒腰,状似随口问着一旁的江喜,“今日怎么没见无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