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干净的气息里带着一股淡淡的茉莉花香，白净的俊脸上表情淡然，仿佛只是在讲一件无关紧要的琐事。
但只有黎周周知道，不是。
姜明言身为姜家的小少爷，很缺钱很缺钱，缺到甚至有一顿没一顿的地步。
她曾经看到过他在网吧打工，被客人谩骂只能低头沉默，被老板克扣只能忍气吞声。
她向来不是同情心泛滥的人，也没有多余的好奇心，所以当时也只是匆匆一瞥，只把这件事埋在心底而已。
说实话，姜明言的成绩来教她确实绰绰有余，只是在面对149分的唐嘉聿面前就有些不够看了。
而她现在很不爽唐嘉聿，并不想给他嘲笑她的机会，若是家教的成绩比唐嘉聿还差，那她还要不要面子了？
何况一开始她发朋友圈纯属就是给唐嘉聿看的，就是为了告诉他，自己需要一个家教，接着再找个机会让他帮自己学习，顺便近水楼台先得月，刷一刷好感度。
这样，逆袭和攻略都有了，她还不愁完不成任务吗？
所以无论是谁来，她都不会让对方做家教，家教只会有一个唐嘉聿。
黎周周丝毫没有同情心地瞥了少年一眼，神情高傲冷漠：“可你不是第一名。”
这意思就是……非第一名不要？
姜明言抿唇不语，他知道黎周周的意思，她是想要唐嘉聿做家教，可是以他对唐嘉聿的了解，对方是不会答应她的。
更何况，他现在很需要钱，很需要很需要。
少年定了定神：“如果这次期中考试总分我考了第一名，你会答应……”
黎周周本来还不知道怎么继续拒绝，这下立马拍案道：“如果你考了年级第一，我就让你做我的家教。”
她上辈子一直到死，唐嘉聿都是学校的年级第一，所以就算姜明言再怎么努力，也不可能改变这个设定。
男二的光环哪是那么容易被战胜的？
所以别怪她，要怪就怪他自己不是攻略对象。
黎周周坐正了位置，心情颇好地勾了勾唇，露出轻松得意的笑容。
唐嘉聿进来的时候就看到少女平日高傲的小脸上露出柔软的笑，微怔了怔，他抬腿走回自己的位置。
都说平日不笑的人笑起来会给人深刻的印象，黎周周又是个小美女，平日里都是冷傲的模样，笑起来却是令人如沐春风，恍若桃花盛开，灼灼其华。
唐嘉聿看着书，食指在书角处打了个厚厚的折，视线不知不觉落到黎周周的背影上。
黎周周……好像哪里不一样了。
黎周周的前桌早在唐嘉聿进门时就开始注意了，见黎周周今天居然没有跟唐嘉聿打招呼，纠结了一会，他终于按耐不住熊熊燃烧的八卦之心，转身看向黎周周。
前桌这人是学校的八卦小能手，上到校长养情妇，下到食堂阿姨怀孕，没有一件事是他不知道的。
他敲了敲黎周周的桌子，小心翼翼问：“黎周周，你今天怎么没有……咳咳啊？”说着脸上挤眉弄眼的，视线瞄向离黎周周身后几米远的唐嘉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