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孙学萌答应担任1206部队的政委，李奉虽然面无表情，但内心中还是松了一口气。
就像孙学萌猜测的那样，其实李奉是有私心的，他也终于在赵晨星身上看到了希望。
他每晚都能回想起，那是大年三十的前一夜，那个长衫中年人对他说：“小奉，以后啊，你要找到一个能破开虚空的人，然后等我回来去你家过年。”
这么多年，他一直不知道那个长衫中年人为什么会要他寻找一个破开虚空的人，但是每年的大年三十，他都等待着长衫的出现。
铁牛的出现让他看到了希望，但是希望又被无情的粉碎。
接着又是赵晨星的奇遇，所以李奉非常上心，虽然没有表露出来，但是其实赵晨星提的一切要求，李奉都会满足。
连每次让赵晨星出去散心，李奉都要安排整整一个队的保卫科暗中保护一样，他不想这个希望再次破碎。
李奉看向孙学萌，说：“孙政委，赵晨星的味觉和痛感恢复了吗？”
孙学萌听到李奉提到赵晨星，眼睛里闪出一丝光亮，很快想到什么，又暗淡下去：“李指战员，其实，其实晨星他现在更恶化了，其实他的触觉也开始减少，每次他意识进入虚空间，他的生理反应就会弱一分。”
李奉皱着眉头说：“看来，不能等了，如果再这样下去，赵晨星应该就会和铁牛一样，和自己的身体完全脱离，算了，就现在，你现在和我出去一趟。”
孙学萌听到李奉的话，知道李奉是打算带她去一个秘密级别很高的地方，所以没有拒绝，严肃的点了点头说：“好。”
在灵境院里面有一栋简单的混凝土建筑在一堆各种挂牌了的研究所中显得如此的不起眼。
而就是这栋建筑，却不停的有保卫科巡视， 每当有人经过建筑时，保卫科的安装的特殊监视器都会关注，并分析出人员信息以及生理状态。
自从被特聘进灵境院，孙学萌就没有再深入科研，而是作为一名协调各部门运作的行政工作者奔走在各个行政办公室，尽管在灵境院有很好的人缘，但是依然没有来过这么核心的地方。
李奉对着孙学萌说：“你好歹是1206的政委，心跳别这么快，监控都开始锁定你了。”
孙学萌咽了咽口水，努力让自己变得平静：“但是我仍然抑制不住自己的紧张，你看他们看我的眼神，就跟看敌人一样。”
就在两人说话时，一名军官模样的人走上来，拦住了两人：“不好意思，司令员，孙学萌同志没有权限进入。”
李奉递出任命书，说：“孙学萌以后是你们的政委，身份权限的文件随后就会更新，但是现在有紧急情况，我需要她进去。”
军官敬了个礼，拿着任命书进去门卫室进行核实，得到确认核实后，军官再次走出来，把任命书还给李奉。
“司令员，已经核实了孙学萌政委身份，请到门岗做一个生物识别。”
两人在军官的引导下，站在一个金属柱边上，门岗里的卫兵按下按钮，一阵激光对两人进行了全方位的扫描，随后金属柱闪出绿色的指示灯。
周围几名卫兵确定是绿色后，向军官点了点头。在得到军官的同意后，卫兵通过特殊的设备启动了混凝土建筑的大门。
孙学萌感慨道：“没想到这里面只有这么几部电梯。”
建筑物内部，并没有多么豪华的装饰，只有一个简单的大厅中间架设了好几部电梯，坐在大厅中间的卫兵早已站直敬礼，似乎早已知道李奉的到来。
电梯显示这里一共地下三层，李奉按到地下一层时说道：“这边的电梯是给研究院用的客运电梯，在另一边是运送物资和设备的货运电梯，但是那个电梯会特别大，不适合修建在建筑物内，所以单独在山里又开了一条专门的后勤流线，等等结束的时候，我可以带你看看。”
出了电梯，除了在四处巡视的保卫科以外，就有无数间巨大的研究室。
孙学萌透过窗户看到每间研究室至少都有十米的层高，并且每间研究室中间都有一个透明的容器，容器中则有着孙学萌从来没见过的动物或者植物。
“这里是炁灵胶的研究中心，也是整个灵境院最核心的地方。”
李奉知道孙学萌在想什么，也知道孙学萌不好问出口，所以就先自己说出来。
走到一间研究室门口，孙学萌叫住了李奉：“司令员同志，你让我来干什么？”
李奉瞥了孙学萌一眼，淡淡一笑：“走吧，进去，有些该有的流程还是要有。”
说完便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孙学萌以为是直接走到研究室里面，但没想到，走进去后，居然只是一间小小的观察室，四周装上透明的亚克力，方便在观察室里面的人查看研究室里面的情况。
“司令员，这是？”
孙学萌面露不解。
李奉看着研究室中间的容器：“孙政委，你忘了进研究室是要消毒的吗？尤其是这么保密的研究室，所以，为了方便观察，总参的工程师们在每间研究室里都单独画出一块地方当做观察室。不说这个，你看到中间容器里面的东西了吗？”
孙学萌点了点头，说：“嗯，里面有一个看起来像是石柱的东西。”
李奉继续说：“以前我们有一个同志，他叫姜向卫，他全组人员都自杀了，然后他拼了命带回这个石柱，后来，赵晨星搭档陈国华去事发地调查，再然后你就知道了。”
孙学萌听到李奉的话，看向石柱的眼神逐渐严肃，问：“然后呢？你要我来干什么？司令员同志，我发现你很喜欢绕弯。”
李奉一愣，说：“没想到，还没正式给你更新身份识别码，你就开始教训我了。好了，不绕弯了。”
在这段时间的研究中，灵境院几乎将整个研究资源倾斜到“科学观察”计划的准备工作。
前段时间的超脑计划也只是整个“科学观察”计划的一个分支，而现在，孙学萌看到的又是另一个研究分支，被称为“信息链接研究”。
而“信息链接”的研究是因为一次偶然的发现。
在对铁牛带回的石块研究中，发现石块本身含有达到千分之一的炁灵胶，而在铁牛血液里检测出来的炁灵胶含量甚至不到百万分之一。这一点吸引了各个专业的科学家共同探索。
而后在深入探索后发现一个更为奇特的现象，就是石块蕴含的炁灵胶并不会往其他介质中蔓延，只有在铁牛作为介质接触时，石块中的炁灵胶才会出现流动的情况。
为了证明一个猜想，研究员们又用石块与其他异形接触，发现石块依然不会出现炁灵胶的流动现象，因此，研究员们推测，当炁灵胶的纯度达到一定量的时候，炁灵胶会和特定的生物体产生反应，这种反应很像是一个被上了密码的存储器只能在特定的电子计算机上运行。
而铁牛就是这个石块对应的计算机终端。
并且当石块作为存储器将自己存储的炁灵胶输送到铁牛这个终端时，铁牛开始发挥炁灵胶的功能，也许是脑力容量不够，或者其他原因，铁牛无法计算如此庞大的数据量，以至于最后铁牛这个终端只能强制运行最后开启的程序。
铁牛就是这种情况，偏偏他最后打开的文档时进入了虚空间，或者是陈国华看到的那个光晕对他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