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色列,耶路撒冷的酒吧内。
“约翰,大农场那边还是没说清楚任务的具体细节吗?”
罗伯特摆弄着头上的牛仔帽。
刚刚接电话的英国人现在正在埋着头吃着胡姆斯。
胡姆斯是以色列的传统食品,在这里,几乎人人都会做,就跟华联邦的西红柿炒鸡蛋一样非常家常。
“没有,简报写的比较模糊,让我们找到可能的神迹。但是神迹哪有那么容易找到。”约翰把胡姆斯中的鹰嘴豆塞进嘴里说道。
推门而入的陈国华听到约翰的话,说:“神迹?难道是要我们去把圆顶清真寺给掀了?”
“哦,感谢老天,陈,你终于回来了。怎么样,有什么发现吗?”
罗伯特满怀期待的等待陈国华的回答。
“发现?我倒是发现这里挺喜欢吃鹰嘴豆的。其他的,我确实没有什么发现,你们任务简报到底是怎么说的,给我看看。”
陈国华也是一脸沮丧的说着,随手接过约翰递过来的资料。
“这个是简报的正文,资料还没打印出来,但是你可以用电脑看一下电子邮箱,里面比较齐全。”
约翰随后指了指旁边一台特制的笔记本电脑。
陈国华先是简单的扫了一下任务简报并随口读了出来。
“难度等级b,舆论等级S,任务地点暂定耶路撒冷一带,任务目标不可界定,不是,什么叫不可界定!”
陈国华紧接着大喊:“不是,罗伯特,你这个过分了。”
罗伯特也是一脸萎靡,说:“我已经骂过情报部门了,他们也很无奈,因为这个任务的起因本身就很奇怪。反正你继续往下看嘛。”
陈国华白了一眼罗伯特,继续看向资料:“任务描述,根据菲尔普斯在耶路撒冷的情报员汇报,部署探测炁灵胶的仪器最近读数异常,怀疑是异形出现在人口密集区导致,但是情报人员并没有找到任何反常的东西,根据所在城市的传奇性来推测,可能是历史上的某种神迹或者圣物的作用。”
陈国华看完简报,心情似乎没有好多少。
“好吧,神迹我们暂时没遇见,要不我们想想怎么弄到圣物吧。现在耶路撒冷有什么值得被称为圣物的东西?”
“一些所罗门王时期的金币,算不算?反正耶路撒冷遍地都是所罗门王的金币。”
约翰随口说道。
“金币有什么特殊的?”陈国华问道:“还有没有其他的,旷世圣物。”
罗伯特这时回应:“除了金币,还有就是十字架的碎片、圣杯、裹尸布。”
“我们仨没一个是基督教徒吧?”
陈国华小心翼翼的问着两人。
两人都是摇着头。
陈国华继续说道:“我觉得这三样感觉不对,他们都出自同一个人。还有没有其他的?”
罗伯特想了想说:“也确实,相比起耶稣墓,这三的重要程度应该弱于耶稣。还有两个,一个是约柜,另一个是就是亚伯拉罕巨石了。”
“亚伯拉罕巨石,传言是伊斯兰教的创始人穆罕默德从麦加来到耶路撒冷以后,脚踏这块巨石升天去听真主的启示。而约柜可以理解成是一个纯金的容器,传言里面装着摩西得到耶和华的圣谕和西奈法典。”
约翰在一边给陈国华普及一些基础的知识。
陈国华听到后,说:“虽然我不用你来给我普及,但是你看,这两个的特异性一下子就出来了。后来怎么样了?”
约翰撇了撇嘴说:“后来怎么样,后来所罗门王把约柜放在第一圣殿里面,连同他的六百六十六塔兰的黄金一起。然后就失踪了,可能是因为巴比伦人,或者是鬼知道什么原因,反正就是失踪了。”
陈国华一愣,随后大喊道:“等等,你们发现个问题没有,黄金这个东西一直出现,如果我记得没错,新约里是要求约柜是用黄金来包裹皂荚木制作,上面还有小天使,后来所罗门王又把666塔兰的黄金与约柜放在一起。你们不觉得有问题吗?”
罗伯特一愣,随即一拍脑袋说:“黄金!”
陈国华继续说道:“黄金是一方面,还有个问题,就是为什么是666塔兰,我记得666是恶魔的意思。我觉得我们现在有个头绪,就是约柜的秘密。所以,你们觉得怎么样。”
罗伯特倒吸一口冷气:“虽然现在是十二月份,气温还是有十几度的,但是你这话怎么让我感到这么冷呢?陈,那可是约柜,我们怎么找?”
陈国华食指点着吧台,沉吟道:“我觉得我们能找到约柜的可能性不大,毕竟这么匆忙,况且,我也不信缘分这件事,我觉得吧,我们可以先去西墙看看,他不是第二圣殿的遗址嘛,都是模仿所罗门王建立的第一圣殿,所以,应该有蛛丝马迹可以找到,反正一天也没事,走吧,去看看。”
哭墙高约20米,长约50米。
中间被分隔成男左女右,并且要求男士进入哭墙必须带帽,因为把脑袋露给上帝都是不敬的行为,所以包括陈国华在内,都带着一顶小帽才能够去轻抚哭墙。
罗伯特感受着身边犹太人的悲伤祈祷和不远处孩子们欢快的成人礼,有一种莫名的感慨。但还是掏出身上特殊的仪器测试着周围炁灵胶的读数。
陈国华看向罗伯特,罗伯特只是轻微的摇摇头。
约翰看到,轻声说:“看来哭墙这里没有炁灵胶的感应,可能我们要换个地方了。”
陈国华拍了拍约翰的肩膀说:“约翰,在我的家乡有一句话,叫来都来了,多看看吧。”
虽然约翰和罗伯特不是很能理解陈国华的这句家乡话,但是好像就是要他们在这里多看一看的意思。
他们这一坐就是大半天过去了。
陈国华一直用笔记本图画着哭墙的石块,从大致的轮廓到细节的纹理都逐步添上。
中途百无聊赖的罗伯特和约翰还去广场对面的教堂溜达一圈,还有一些穿着犹太教传统着装人来好奇的与陈国华交流,并看了陈国华的图画,发现并不是多么技艺高超的艺术作品后,便兴致缺缺的又走了。
夜晚。
回到住所的三人大眼瞪小眼的对视着,“所以,陈,你画的那么多东西,发现什么了吗?”罗伯特眨巴着嘴里的葡萄酒漫不经心的问道。
“没什么发现,只是一些普通的石块,看了半天也没有什么发现。”
陈国华随意的翻动着笔记本上的图案,上面的临摹出来的石块饱经风霜依然牢固。
陈国华想了想继续说道:“他这些石块上面还有一些人工雕刻的痕迹,我重新拓印一个出来,你看看有什么特殊的。”
接下来几天里,陈国华都把自己关在酒吧的房间中,不停的用硫酸纸覆盖在笔记本上开始拓印。
夜晚,陈国华再次把更为细致的临摹图带回房间开始拓印。
只是当开始分离出人工痕迹之后,一种很明显被拆解过的图案显现在纸上,陈国华怔怔出神的看着硫酸纸,中途罗伯特离开回房间休息都没有注意。
关门的响声惊醒了出神的陈国华。
反应过来的陈国华灵光乍现, 立马把硫酸纸再次覆盖笔记本,每个被拆解的图案都单独拓印到一张纸上,很快所有石块上的人工痕迹都被拆解拓印到硫酸纸上。
陈国华依靠自己常年研究纹理的职业习惯,认真的观察和排布着这些人工痕迹。
一个略微的扭转,所有的痕迹居然完美的契合成一个诡秘的图案。
看到纸上被拆解的图案,一个恐怖的传说浮现在陈国华的脑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