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禅成功夺取荆州之后,最初依旧沿袭惯例,把州治设在了历史悠久、地理位置重要的江陵城。然而,不久之后,荆州都督李严却向他进言,表示襄阳这个地方距离东吴的武昌更为接近,无论是对于防御还是未来进攻东吴而言,都具有明显的战略优势。因此,李严恳请刘禅能够考虑将州治迁移至襄阳。
面对这一提议,刘禅陷入了深思熟虑之中。他仔细权衡着各种因素,包括地理形势、军事部署以及政治影响等等。经过数日的反复斟酌与思索,最终,刘禅认为李严所言不无道理,遂点头应允,同意将州治迁至襄阳。
当刘禅率领众人抵达襄阳之后,他立即召见了李严,并对其说道:“爱卿啊,荆州这片土地朕于去年刚刚造访过,对于这里的状况还算比较了解。所以呢,朕就不在此过多逗留了,打算两日之后便一路南下,径直穿过交州旧地,前往那神秘而遥远的南州一探究竟。”
听闻此言,李严赶忙劝道:“陛下您此番亲临荆州实属不易,怎能如此匆忙离去?理应多留些时日,好好视察一番才是啊!”刘禅微微一笑,回应道:“爱卿有所不知,待到天下一统之日,朕自然会时常巡幸各地,那时有的是时间慢慢观察体会。如今,前方还有诸多事务等待朕去处理,实在不宜在此久留。”
见刘禅心意已定,李严深知难以改变圣上的决策,于是拱手说道:“既然陛下圣意已决,微臣也不敢再做挽留。不过,从襄阳到交州路途遥远,这一路上就让微臣陪伴陛下一同前行吧。”
听到李严这番诚恳之言,刘禅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看着眼前这位忠心耿耿的大臣,他点了点头,表示同意让李严陪同自己踏上这漫长的旅程。
一路上,马车缓缓前行,时而停下,时而继续前进。这一路行来,经过了众多的郡县,每到一处,刘禅都会下车稍作停留,与当地官员交谈,并亲自走访民间,大致地了解一下当地的具体状况。
从整体上来看,尽管不久前这片土地刚刚经历了残酷的战火洗礼,百姓们也因此遭受了不小的损失。然而,值得庆幸的是,大汉朝廷的善后工作做得相当出色。他们迅速组织人力、物力投入到重建家园的工作当中,使得整体的恢复情况呈现出一片良好的态势。
但是,要想完全恢复到昔日的繁荣昌盛之景,总归还是需要耗费一定的时间和努力才行。看着眼前仍显破败的景象,刘禅不禁心生感慨,转头对着身旁的李严说道:“依我所见,如今百姓们的生活依旧艰难,想要彻底改善,恐怕尚需时日啊!”
李严听闻此言,连忙拱手回应道:“陛下所言极是。微臣现今将大部分精力皆倾注于此项工作之上,定当竭尽全力,力求让百姓们的日子能够尽快好转起来。”
刘禅微微颔首,表示赞同,接着又语重心长地说道:“自古以来,国家兴衰,最受苦受累的始终都是老百姓。真心希望这场战乱能够早日终结,让天下苍生都能安居乐业,过上幸福美满的太平日子。”
李严赶忙附和道:“陛下宅心仁厚,心系万民,上苍定会护佑吾大汉江山永固,百姓安康。”
就这样,在数日之后,一行人终于抵达了江陵城。远远望去,只见城门大开,姜维早已率领一众将领和士兵出城相迎。他恭敬地向刘禅行礼,脸上满是欣喜之色。
刘禅满脸欣喜地快步上前,亲自将姜维扶起身来,朗声道:“平南大都督快快请起!”他定睛一看,只见姜维的肤色比往昔黝黑了不少,不禁打趣地笑起来:“哈哈,看来这广州的天气甚是炎热啊,竟把咱们原本白白净净的伯约都给晒得如此之黑啦!”姜维闻言,连忙拱手作揖,应道:“多谢陛下关怀。只要能顺利完成大汉的千秋伟业,末将肤色变黑一些又有何妨?还请陛下移驾入城歇息。”说罢,众人便一同朝着都督府走去。
待一行人抵达都督府后,刘禅环顾四周,微微颔首,然后转头看向姜维,语重心长地道:“前不久,你们成功夺取广信之后,本应一鼓作气、乘胜追击,直接拿下广州其他各地的。然而,未曾料到孙太后竟然仙逝而去。我大汉向来以孝道治国,于情于理,朕也只能下令让你们暂且停下战事。对于此事,想必诸位将士心中或多或少都会有些抱怨吧。”
姜维微微颔首,他那原本坚毅的面庞此刻显得格外凝重,一双剑眉紧蹙着,仿佛承载着千钧重担一般。只见他深吸一口气,然后用低沉而沉稳的声音说道:“回陛下,末将斗胆直言。说实话,当最初得知要暂停进攻的时候,军中将士们对此确实颇有怨言。毕竟大家为了能够攻克广信这座坚城,已经付出了太多太多的心血与努力。我们历经无数次艰苦卓绝的战斗,牺牲了众多英勇无畏的兄弟,好不容易才终于迎来了这场来之不易的胜利。此时此刻,全军上下士气如虹、斗志昂扬,正应该趁着这股气势一鼓作气地继续进军,乘胜追击扩大战果。然而,就在这关键的时刻,命令却突然传来要求停止前进,这着实让众人感到困惑不解,甚至有些愤愤不平。一时间,各种猜测和议论纷纷而起,军中弥漫着一种不安和焦虑的情绪。”
刘禅静静地听完姜维的陈述,他那张略显稚嫩的脸上浮现出一丝沉思之色,过了片刻之后,他才缓缓地点了点头,轻声说道:“众将士会有如此想法倒也是人之常情,可以理解。不过,朕之所以会做出这样的决定,绝非轻率之举,而是经过了长时间对于整个战局形势的深入思考和反复权衡之后方才定下的决策。”
姜维双手抱拳,恭敬地说道:“末将心中自然清楚此事的重要性,故而多次与麾下的将士们深入交流之后,他们也渐渐地理解并接受了当前的局势。”刘禅面带微笑,欣慰地回应道:“朕一直相信,像这样的小事情定然不会成为伯约你的阻碍。”姜维连忙谦逊地回答道:“陛下实在过奖了,此乃末将分内之事,不敢居功自傲。”
刘禅缓缓抬起头,目光落在墙壁上悬挂着的那张巨大的军事地图之上,若有所思地说道:“依朕之见,接下来东吴必然会在广州的其他地域修建众多的要塞以及相关防御设施,并加强防守力度以阻止我方进攻。如此一来,恐怕届时你所面临的每一场战斗都将会异常艰难,需要一座又一座地去攻克这些坚固的堡垒。”
姜维一脸肃穆,他那如剑般锋利的目光凝视着前方,然后用力地点了点头,仿佛下定了某个重大的决心一般。紧接着,他深吸一口气,用坚定而洪亮的声音开口说道:“正因如此,末将斗胆恳请陛下恩准一事。如今,我们的大军在进军途中遭遇了不少敌方的要塞,这些要塞就像一座座顽固的堡垒,死死地挡住了我们前进的道路。面对这样的困境,末将认为,或许可以考虑动用炸筒这类具有强大破坏力的武器来攻克它们。不知陛下意下如何?”
听到姜维的提议,刘禅不禁微微皱起了眉头。他那双深邃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忧虑和思索之色,显然这个问题让他感到有些棘手。沉默了好一会儿后,刘禅才缓缓抬起头来,轻轻地颔首示意,表示同意姜维的请求。但与此同时,他也语重心长地补充道:“伯约,这炸筒的威力确实不容小觑,其杀伤力之强、波及范围之广都是令人咋舌的。所以,如果可能的话,还是尽量避免使用这种极端手段为好。毕竟,战争带来的破坏总是巨大的,能少一些伤亡自然是再好不过了。然而……”说到这里,刘禅顿了一顿,语气变得愈发凝重起来,“倘若局势真的已经危急到了万不得已的地步,为了能够早日收复广州,重振我大汉雄风,朕也只能准许你根据实际情况,酌情使用此物了。希望你能谨慎行事,权衡利弊,切莫造成过多伤亡!”
得到刘禅的许可后,姜维心中顿时涌起一股感激之情。他连忙再次拱手作揖,向着刘禅深深一拜,以显示自己对皇帝旨意的尊重与敬畏。随后,他挺直身子,表情庄重而严肃地回应道:“多谢陛下圣裁,末将定当铭记在心。此番出征,末将必不负陛下所托,定会全力以赴,克敌制胜,早日收复失广州。”
刘禅面带微笑地轻轻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而后郑重说道:“接下来即将展开的这场出征,将是一场决定生死存亡的大战,其目的便是要彻底消灭东吴这个宿敌!待到那时,朕将会分兵多路同时进击。你所率之军可径直南下,而朕会另外派遣南州的霍弋以及关索统领大批兵马从西边往东挺进,与你相互策应协同作战,如此一来,你这边面临的压力必然大大减轻。至于朕本人,则亲率主力大军直取武昌;子君等人则负责夺取寿春、合肥等地。待一切准备就绪之后,各路军马汇集一处全力进攻扬州。朕倒要瞧瞧,面对我大汉如此凌厉的攻势,那江东之地还如何能够坚守得住?”
姜维听闻此语之后,其眼眸之中猛然闪过一缕难以掩饰的兴奋光芒,他双手抱拳,向着刘禅恭敬地拱手回应道:“陛下所言极是!此次我们所派出的这几路大军,气势如虹、锐不可当,犹如泰山倾轧鸡蛋般具有压倒性的优势,齐头并进之下,想必那江东之地的众人面对如此强大的军事压力,定然会心生畏惧,除了乖乖投降之外,恐怕别无他法了。”
刘禅微微点头,表示对姜维观点的认同,原本挂在脸上的淡淡笑容此刻变得愈发浓郁起来。紧接着,他再次开口说道:“现如今执掌江东政权的那位大人物,正是相父诸葛亮的亲侄子——诸葛恪。此人才能如何?品性怎样?我们都还知之甚少。因此,朕已经下达旨意,派遣德高望重的宗预大人作为我蜀汉的使臣,亲自赶赴东吴。此行有两个重要目的,其一自然是代表我大汉前去吊唁已逝的吴主孙权;其二嘛,则是希望宗预能够借着这个难得的契机,仔细地观察一下这位诸葛恪到底是个什么样的角色。至于最终的结果如何,咱们现在能做的也就只有暂时按捺住性子,耐心等待宗预从东吴给我们带回确切的消息。”
且说大汉监察御使宗预在接到刘禅圣旨之后,不敢有丝毫耽搁,立刻马不停蹄地前往监国弘农王刘永处进行汇报。刘永闻听此讯,深知此事关系重大,当下便命令手下之人迅速做好各项准备工作。
两日之后,一切安排妥当,宗预率领着众多随从以及装满丰盛祭品的车辆,浩浩荡荡地踏上了前往东吴之路。这一路上翻山越岭、渡河过江,历经无数艰辛,足足耗费了半月有余,才终于抵达了东吴的首都——建业城。
到达目的地后的宗预顾不上歇息片刻,即刻差遣身边之人前去与当地相关部门取得联系,并请求尽快觐见东吴皇帝孙亮。而负责接待事宜的有关人员在得知这一情况后,不敢怠慢,赶忙将此事十万火急地呈报给了太傅诸葛恪。
诸葛恪听闻大汉遣使前来悼念先帝,心中暗自思忖一番后说道:“既是大汉派来的使臣,自然应当以礼相待。传令下去,明日一早便召见大汉使臣,你们需将其妥善带至驿馆好生安置休息,务必以上宾之礼相待,切不可有任何轻慢之举!”前来禀报的人员连忙躬身领命而去。
待吩咐完这些事情,诸葛恪又略微沉思了一会儿,随后站起身来,挥手示意身旁的侍从为自己更换一身更为庄重得体的服饰。不多时,他已穿戴整齐,接着便登上早已准备就绪的豪华马车,向着皇宫疾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