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宣润的冷漠黑眸听到吕婧毫不掩饰的威胁时,陡然变得冷冽凶猛,仿佛一场冰雪风暴即将来临,似乎下一刻就会将她吞噬。
“你敢动她试试看!如果她死了,我也保证,你同样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沈宣润以决然的口气回应。
吕婧被沈宣润这可怕的眼神和冷酷的语气吓得退了几步,然后愤怒地威胁道:“沈宣润,你敢!我是你妈,你敢动我,你会天诛地灭!”
沈宣润突然仰头大笑,“哈哈哈哈,天诛地灭?吕婧,你真他妈的搞笑!如果老天有眼,一定会先灭了你这个不把儿子当人看的女人!“
他越走越近,目光冰冷,“妈妈?你也好意思提这个词,你说说看,你什么时候把我当做你的儿子过?从小到大,你对我不是打就是骂,要不然就像对待陌生人一样对待我,我什么时候感到寒冷、饥饿,你知道吗?你有关心过吗?你摸摸你自己的良心,你什么时候对我好过?你简直辜负了妈妈这两个神圣的词!你根本不配当母亲,更不配做我沈宣润的母亲!如果可以,我宁愿从未拥有过你这样的母亲!“
说完,沈宣润留给她一个冰冷的眼神和冷笑,大步离去。
他感觉全身发冷,心中充满了悲凉。
母亲本应是最亲爱的人,但吕婧对他只有冷漠和虐待,让他在仇恨中苦苦挣扎。
沈宣润坐上黑色奔驰跑车,驶向凤池山庄的方向,愤怒与悲凉交织。
只有在梓荞和晨晨的小家里,他才能感受到温暖和幸福。
他们本是陌生人,却因互相取暖、互相依靠,成为比亲人还亲的存在。
然而,他的父母亲呢?
明明是最亲爱的人,却像陌生人一样相处,互相伤害,让彼此在仇恨中苦苦挣扎。
回到凤池山庄后方的双层小楼,满室浓郁的菜香味迎接着他。
他闻着这美味的气息,感到暖意顿生,之前的冷漠感瞬间消失。
晨晨端着一锅汤走出厨房。
她看到他偷吃菜,娇嗔地瞪了他一眼,“你这么饿吗?一回来就偷吃,这个坏毛病什么时候才能改了啊?”
尽管是在责备,但沈宣润从她的眼中看到了温暖。
之前的不快在她的娇嗔中全部消失。
沈宣润紧紧盯着她那张精致绝美的面容,观察着她小心放好汤锅后,突然大步走向她,一把将她拥入怀中,紧紧地拥着,仿佛她是他在这世上唯一的温暖。
“晨晨,你答应我永远不要离开我,好吗?”他的声音低沉而带着悲伤,让沈怡晨的心猛地跳了一下。他这是怎么了?是不是又被家里训斥了?他有没有受伤?难道是因为她的事?
沈怡晨深知每次沈宣润回家后,心情都会特别不好。但这一次,他的情绪似乎比以往更为糟糕。否则,像他这样坚强的人,怎么会说出如此脆弱的话?怎么会如此急切地寻求她的安慰?
她突然感到心疼。
犹豫了片刻,晨晨伸出手,轻轻环住他的腰,轻声说:“宣哥哥,只要你需要,我会一直在你身边。”
沈宣润的心在颤抖,从她的话里,他感受到的只是一种亲人般的关怀,但并没有他所渴望的男女之间的缠绵情感。
他轻叹一声,放开她,径自走进洗手间,洗手、洗脸,顺便洗去那一身疲惫和——依旧无望的爱。
再出来时,他俊美的脸庞又恢复了平日的冷峻。
沈怡晨看到他恢复正常,心里也松了口气。她给他装好了米饭,递给他,“饿了吧?快吃吧!这些菜,都是我特地为你做的!”
刚刚他心情似乎跌入深渊,但在听到她最后的那句话时,他的心情瞬间飞入了天堂,快乐得让人难以置信。
他接过她递来的碗,狼吞虎咽地吃着,虽然没有直说好吃,但他通过实际行动表达了对她做的菜的喜爱和热爱。
对于每一个喜欢烹饪的人来说,食客的赞美是最好的褒奖。
沈怡晨也给自己装了一碗饭,慢慢地吃着。
沈宣润一边吃,一边偷偷地观察着她,无论何时,她吃东西的动作都是那么优雅,就算再饿,她也能展现出一种天生的绝代风华。
晨晨,她多么可爱、迷人。如何让他不爱上她呢?
吃得有些撑后,沈宣润舍不得放下碗筷,拿过纸巾,优雅地抹了抹嘴,这才问道:“梓荞在哪?还在睡觉吗?”
晨晨回答:“他一大早就匆匆出去了,好像是孤儿院有什么事找他,你有事找他吗?”
“没事!”沈宣润站起身,“我去书房,等会儿给我端杯咖啡过来。”
沈怡晨看着他眼眶周围的青印,想说什么,最后还是没说,只回了一声:“好!”
清晨,梓荞接到了仁爱福利院院长袁琴的紧急求助电话。袁琴告诉他,福利院的土地被政府征收了,要求他们在一周内迁移。时间紧迫,袁琴束手无策,找不到新的场所搬迁。因此,一大批人今天就前来,毫不客气地将福利院的设施全部砸毁,并威胁说如果不赶紧搬走,就要对袁琴和孩子们动手。
袁琴实在没有其他办法,只好求助梓荞。
梓荞匆匆赶到福利院时,见到袁琴正愁眉苦脸地坐在办公桌前,手里拿着孤儿们的照片,眼眶湿润,满脸无助和伤感。
他轻轻地敲了敲门,袁琴一见是梓荞来了,脸上立刻露出喜色,仿佛看到了救星一般,立刻站起身朝他走来:“梓荞,你终于来了!快坐,快坐!”
听到袁琴透露政府要将这块土地收回,准备卖给郑氏房地产公司进行重建,梓荞的心情立刻变得不安起来,他感觉到一种风雨欲来的前兆,闻到了阴谋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