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实人也会发火,老实人被逼急,也会像被逼急的兔子一样咬人。
在聋老太说着没用的枫凉话,说宁愿死也要争一口气的时候。
一大妈死死盯着傻柱的眼睛。傻柱心虚了。
他想起来,确实,在他得了怪病的时候,是易中海,一次次又一次的为他奔波。
也是易中海,联合院里的人,通过不搭理聋老太的做法,迫使聋老太给钱!给玉扳指!
最终才让陈枫最终出手治好他那怪病!
可以说,没有易中海,就没有他傻柱的今天!“一大妈,您别这样,我没说不帮一大爷。”“一大爷对我的好,我那是心里跟明镜似的。”
“但是咱们也要把话好好说,老太太,咱不能见识不救啊,这要是见死不救,人心就彻底散了……”
傻柱看向聋老太。聋老太嘴角抽抽。
“行了,这件事你们不用再说!”
“我老太,死也不会把我的房子给别人!”“尤其是给某个没有孝心的小东西!”
“我老太,要争这口气!”
说罢,聋老太一把撒开傻柱的手,自己拄着拐杖,走了!
一大妈再度痛哭起来。傻柱过去扶起一大妈。不过,傻柱走的时候,还是对陈枫说:
“陈枫,咱们有事好商量,你看一大爷家东西都给你了,你也没必要因为一点儿从前的破事,老是把人往死里宰,这样不好……”
“傻柱你病好了你现在开始当好人了?”陈枫稀奇的问道。
傻柱脸色一黑,不吭声,赶紧扶起一大妈走了。
他就知道,他要继续说下去,没准以后,等他要求陈枫的时候,他怕是会被陈枫折磨死。
这人呐,多经历几次教训以后,就知道学乖了。
要不是被陈枫收拾过那么多次,傻柱只怕早就一套道德绑架武力威胁连招甩上去了。
但是现在,他只想明哲保身。
随着傻柱和一大妈离开,现场,也是再度议论起来了。
“这聋老太也真够心狠的。”
“平时干儿子干儿子叫得那一个响亮,结果需要她帮助的时候,她直接就翻脸不认人了。”
“还说什么‘死也要争一口气’,这是争一口气的问题吗?”
“还不是小气!依我看,是‘死也要小气到底’!”陈枫的行事枫格,院里的人早就熟悉了。那就每逢怪病,要不出好几千块,要不就卖房。
所以,他们对陈枫的收费枫格,也没什么好讨论的。
但是聋老太和易中海之间的干儿子干妈亲情,有几分保真,众人却是想知道的。
只是从目前来看,情况不容乐观。聋老太显然是不想给易中海看病的。
但最终的结果会如何,大家伙儿,院里的居民们,还是需要拭目以待的。
这个夜晚。聋老太过得并不好。
一大妈没有给聋老太做饭,傻柱也借口说要去做帮厨给易中海赚钱,不在家。
聋老太之前一段时间,享受惯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伺候日子。
现在一大妈和傻柱,同时都不伺候了。她也不得劲。晚饭都没吃。
到了晚上,也没人打水给她洗脸洗脚,也没人替她整理被子。这大热天的,也没人扶着她去院子里纳凉,更没人替她打温水擦身子。
她坐在床边,浑身开始发臭,浑身浆糊糊的汗,蚊子围着她叮咬。
她拍死好几只蚊子,一边拍蚊子,一边骂:
“没良心的东西,一看到我老太没利用价值,就把我老太当垃圾!”
“我老太,总算是看清楚了你们的嘴脸!”
“还想让我老太卖房?我老太,不把你们赶走就不错了!”
“还敢给我老太甩脸子,做梦!”聋老太喋喋不休,愤愤不平骂着。骂了一阵,她又开始哭:
“海哥,海哥,你和孩子们都不在,我一个人好惨啊!”
“我为什么这么命苦啊,总是没有一个真心照顾我的人!”
“都是狼子野心,都不是好东西!”
“你为什么要把我丢下啊,海哥,呜呜呜……”哭声呜咽,犹如孤魂野鬼,无人理聋老太的情况,陈枫也知道一些。多是秦淮茹过来时,告诉他的。
“老太太现在是饭没人做,澡没人帮她洗。”“天天一个人在家恶臭。”“据说,她已经去威胁了一次一大妈。
说再不像从前那样伺候她,她就把一大妈和一大爷赶出家门。”
“你说这老太太,平时对一大爷那叫一个亲近劲儿,一口一个干儿子,结果吧,一大爷这样了,她倒开始不当人起来了。”
中午,秦淮茹过来陈枫家,说起聋老太的所作所为。
林嘉嘉今天中午没过来吃,她姑妈林素到她家了,~所以回家吃去了。
一般,林嘉嘉在的时候,秦淮茹是自-觉避嫌的。
轧钢厂这几天也放假,因为上次水塔事故的事,现在厂里时不时就放-假做安全检查。
院里的居民,时不时就在家待着,好在,工资是不变的。
陈枫吃着饭菜,听着秦淮茹絮絮叨叨说这些。
“也不奇怪啊,她反正死守着她那房子,又可以威胁一大妈和傻柱。”
“虽然一大爷不行了,但是这不还有两个嘛。”“但凡只要还有一个,老太婆就能过下去。”“傻柱和一大妈再不情愿,也得捏着鼻子认。”
虽然推测出聋老太所作所为的理由,不过,陈枫其实还是比较意外的。
因为平时,聋老太和易中海的关系,其实是比对傻柱要更好的。
聋老太跟易中海,是真挺像干妈干儿子那味儿。但是陈枫还是低估了聋老太的心性。这老太,心也是真的狠的下来。
现在就是一副铁了心,不管易中海的死活,只顾好她自己的架势。
“说起来,她也确实是这么个人,表面看上去好像没什么害。”
“但谁能想到,那时她连讹我钱这种事,都干得出来呢。”
“仔细一想,反而又觉得能够理解了。”
陈枫说到这,秦淮茹想了想,点了点头:“经你这么一说,还真是。”
“那怎么办呢?就让一大爷这么瘫着吗?老太太都摆明不管了的态度。”
秦淮茹还皇帝不急太监急起来了。
当然,也可以说她是在替陈枫考虑问题。陈枫笑道:
“这有什么急的,慢慢加码就是了。易中海不行了,这不还有个傻柱吗。”
“傻柱也熄火,我看老太婆还能淡定的下来?”“家里躺俩病号,我看她是从容不下来的。”秦淮茹笑得花枝招展:“那真是有戏看了。”这女人,还真是,有句话叫做最毒妇人心。
其实傻柱对秦淮茹不差,秦淮茹也知道傻柱喜欢她。
只不过,秦淮茹可从来没给过傻柱半点儿良心的回报。
每次坑起傻柱来,也总是毫不手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