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许大茂满脸的烂疮,手臂上的烂疮甚至脓都滴到他脸上。“傻,傻柱……拿命来!”
许大茂状若厉鬼一般,傻柱眼珠子一翻,吓得大喊了一句“妈呀!”,一脚踹在许大茂肚子上,撒腿就跑。可他哪里跑得动,回头一看,许大茂正死死拽着他一只脚。
“傻柱,你不能走……”
“许许许大茂你什么时候死的你死了也别缠着我啊!”
“傻柱……救我,救我……”
许大茂爬到了傻柱身上,抱住傻柱的一条腿。
傻柱尿了,过一会儿才听清,原来许大茂说的不是拿命来,而是救救我。
许是进门一开始,就把许大茂当厉鬼了吧。
当易中海等人端着紧急把棒梗摇醒让他尿的童子尿过来准备镇邪时,这才发现,许大茂不是变成鬼了,而是浑身长烂疮了。
“这事儿不好办,许大茂,是送陈枫那儿还是去医院,你自己选。”
“我,去陈枫……”
许大茂虚弱着说。
好嘛。
现在都直接跳过去医院这个环节了,都知道有病直接找陈枫。
深夜,陈枫家门口,响起了急促的喊声。
“陈枫,陈枫,快点起来!”
“出事了!”
“出大事了!”
要不是陈枫养了狗,那狗还很凶,家里的门早让三位大爷给拍烂了。
“什么事啊?”
陈枫连床都没有起来,只是隔着窗子,问了一句。
“陈枫,我是一大爷。许大茂犯了病,你快点出来帮他给治病!”
“一大爷,我是不是太给你脸了?”
陈枫依旧没有起床的意思,隔着窗子教训易中海:
“您不会是以为上回我在医馆给您治了病,就以为我是谁喊一声,就会立马跑过去医治,没点脾气的人吧?”
“许大茂前脚刚得罪我,我后脚您一声令下,我就屁颠屁颠跑去帮他治病?”
“我可告诉您,上回,要不是医馆开业,来的亲朋好友不少,我连您都懒得治。”
“少跟我一个个下命令似的,三更半夜来吵我,爱治您自个治去,老子不去!”
陈枫一口一个老子。
易中海刘海中阎埠贵三人在屋外头风中凌乱。
“陈枫这……脾气还挺大。”阎埠贵讷讷道。
“估计是起床气给犯了吧,咱还是回吧,让许大茂上医院看去。”刘海中道。
易中海叹了口气,这事儿,确实他们想的太理想化了。
陈枫那是什么脾气?
上回,也就是他运气好,碰着陈枫刚开业,这才少受了点儿羞辱。
这许大茂……前脚刚得罪陈枫,现在陈枫能轻易饶得了他?
怕是许大茂想找陈枫治,陈枫都不鸟他。易中海看了一眼陈枫家窗子,喊道:
“那什么,陈枫,万一……许大茂医药费符合你期望值呢?”
“四千起步。”传来陈枫的声音。
“四千,呵呵,“九四七”你大概是疯……”
易中海正要冷笑,忽然丝滑的转换了口风,“合理,很合理,我们跟他转达一下这个意见。”
易中海说是这么说。
但他目测许大茂没这么多钱!
毕竟许大茂那钱,说实话,别人不知道,易中海还是了解一点的。
许大茂一向自诩风流,平时有点钱,全都砸女人身上。
而且还不是砸娄晓娥身上,而是砸别的女工身不过,这话他也懒得提。
直接跟刘海中和阎埠贵回去许大茂家,同许大茂传达了这个意思。
“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陈枫开的医药费是四千。”许大茂双目无神,转过头来,愣愣看着他们。易中海咳嗽一声:
“他甚至都不知道你得的是什么病,直接就开价四千,是有点过分了……但主要,还是你骂了他对象的事儿。”
刘海中:
“不错,所以我们那时候为什么劝你呢许大茂?就是因为现在的陈枫,不是从前那个善良懂事的陈枫了!他变了,他彻底的变了!”
叁位大爷一齐叹气。
“那我,该怎么办?”片刻,许大茂问道。
“拿钱,上医院诊治去。”易中海说。
许大茂想了想,木然点头,然后说道:
“麻烦你们谁去趟娄家,跟我父母说一声,就说……”
许大茂的父母在娄晓娥家当佣人。
这事儿,只能回头再去通知了。
星夜,许大茂被送往医院。
医生们检查过后,啧啧称奇。
“南锣鼓巷16号,情满四合院?”
“这地址怎么听着有点熟悉?”
“是有点熟悉,好像是那个,上回出现自然变性人的院子。”
“真是个大病高发区域呢。”
“谁说不是呢,干活吧。”
医生们进行诊治。
不久之后,医生们离开病房,束手无策到办公室展开讨论。
“疑难杂症,又是疑难杂症!”
“这个病我横看像血菌病,竖看也像血菌病,但它就不是血菌病!”
“药物治疗没效果,那它到底是个什么病?”
“不造啊,不过我听说,东大街那边新开一家医馆,那里的医生非常擅长治疗疑难杂症。”
“嗳?你也听说了?”
“你也听说了?”
“那要不推荐病患去那看看吧。”
“有道理有道理。”
医生们商量了一番之后,回到许大茂的病房。
“我们这边,一时也拿捏不准您这病症,因为这病有点奇特。不过我们有一家更适合您的诊所,相信那里的医生,一定会给出一个令您满意的诊治结果。”
“请问是哪一家?”
“东大街的山茶医馆。”
“……不去!我要换医院!”
许大茂的病情成功控制住了。
当然,这个说法并不确切。
所谓控制住,即是我给你开的止痛片足够多,你就感受不到太多痛苦的意思。
病还是那个病,没治好。
许大茂折腾了一晚上,辗转换了多家医院,跟刘海中、阎埠贵的流程一样。
没一家医院能治这个病。
兜兜转转,许大茂带着止痛片,回到了四合院。
现在,他唯一的希望,只能寄托在陈枫那里了。
但是四千块钱,毫无疑问是一笔巨款。
好在,许父许母连夜赶来了。
许大茂见到他们,眼泪止不住的流。
“爸,妈,儿子不孝,可能要先一步离开这个美丽的世界,我对不住您二老啊!”
“大茂啊,我儿啊!”许母哭。
“绝症吗?我的儿,怎么会得了绝症啊!”许父怆然。
许大茂有气无力说:
“只有一个办法救得了我,那就是去同住在咱们后院的陈枫那。他是医生,他或许能有办法。”
“那你不早说?还不快点去?这四合院里的人怎能如此冷漠,还情满四合院呢,情满在哪?怎么就不让陈枫赶紧给我儿看看啊!”
“陈枫要四千块钱。”
许父许母愣了许久。
“多少?”
“四千。”
“他怎么不去抢!收费这么贵,他凭什么!听我的儿子,咱上医院看去,你厂里不是有厂医吗?喊厂医来,四块钱都不用,你这病肯定能治好!”
“没用的,各医院我都看过了,厂医就是混日子的,现在只有陈枫能治。”
“那我们就去他那治,走,我们现在就去!”
拂晓时分,许大茂一家子,背着许大茂来到陈枫家门口,叫到天亮。
可惜陈枫早有准备,从系统商城兑了耳塞,质量别说许大妈父母在外头叫唤,就算是天打雷,都听不见。
贼好。
陈枫倒是睡得香。
可苦了四合院的居民,听许大茂父母在陈家门外求了一夜,好说歹说,陈枫就是不出去。
第二天醒来,满院尽带熊猫眼。
“这许大茂家也真是的,人陈枫摆明了是不想给他治,还叫一晚上。”“可不是,昨晚我都没睡好。”
“陈枫也真够狠心的,人家求了一夜,他硬是当做没听见。”
“嘻,这能怪谁呢?也该许大茂倒霉,前脚得罪陈风,后脚就得这病。”
“可不止,许大茂以前也是帮凶之一”
“慎言,慎言,莫谈老太事。”
一群人正说着,忽然一块石头飞来,来了个鸡飞
蛋打。
众人大怒,正要开骂,陡然间看到投掷石头的,
正是聋老太。
于是忍气吞声,一哄而散。
“一群没种的东西,敢妄议我老太!”
“我老太,永远没错!”
“许大茂的死活,不关我老太的事!哼!”
骂着,聋老太缓缓来到了易中海家。
进了门以后,聋老太坐下来,问易中海:
“干儿子,许大茂这事儿,咱们不去帮一把?咱们可能让陈小子,这么胡作非为下去啊!”
易中海听了,唯有苦笑:
“老太太,不是我不想帮,而是没办法!”
“办法,是人想出来的。你们不去想办法,万一哪一天轮到我老太生病,到那时,怎办!”
聋老太也是有些害怕了。
她那屋,也是住后院。
昨夜,许大茂一家人如何哀求,聋老太听得一清二楚。
可结果,就只是哀求了一夜。
这不禁让聋老太想,若是哪一天,这种事发生到她头上,她该如何自处?
这个问题,易中海也给不出答案。上午九点,陈枫美美的醒来。
因为昨晚凌晨被吵醒的关系,所以多睡了一会此刻起来,外头已经是阳光漫天。洗刷完后,陈枫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