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泠在冷宫里看了一圈,找了个地方坐下,然后同系统道:“监看宣离。”
系统一边给她投『射』光屏,一边幸灾乐祸地笑:“男人呐,翻脸无情,昨儿个还同你恩恩爱爱,今儿个便把你打入冷宫。”
席泠没有理他,只平平静静地看向光屏。
今儿个本是封后大典,但是因着有人揭发她谋害先皇,一下子便耽搁到了卯时,而封后大典又不能误了时辰,竟是临时取消了大典,重新定了日期。
推迟封后大典,这『操』作实在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光屏上,宣离的面前正站着个大臣,那大臣弯着腰,瞧起来义愤填膺得很:“若不是陛下给的证据,臣等实在未想到,太后竟是如此之人”
“嚓”
宣离忽地摔了个杯子到那大臣面前。
那大臣怔了一怔,似是没有想到皇帝会突然生气,他捉『摸』不透皇帝为什么生气,只能警惕地弯下腰,不敢再出声了。
那少年皇帝沉着脸,神『色』看起来阴戾得很,他站起身,似是准备走,又忽地停住,冷冷道:“安抚好丞相,不要让他察觉了端倪。”
系统关掉了光屏。
席泠站起身,将她今后一段日子要住的冷宫逛了一圈。
先皇已逝许久,新帝还未立妃,冷宫里空空『荡』『荡』,并没有其他人,她瞧了一圈宫殿,觉得它瞧着并没有传说中的破旧,只是略略有些寒酸。
她逛完了冷宫,挑了个还算好的屋子,将床榻瞧了一瞧,然后皱了眉,脱了外袍,撕了一截下来,将榻上的灰擦了擦。
她刚刚擦完床榻,转身正准备收拾其他东西,冷不丁便觉得有人在瞧她,她顿了一下,偏头看向门口。
宣离就站在门口,咬着唇,眼睫『毛』轻轻地晃着,看起来比她这个被打入冷宫的人还要可怜。
席泠定定瞧了他一会儿,觉得自己要是不说话,这人能在门口站上一个时辰,便对他招了招手:“过来。”
宣离却没有过来,他在门口踟躇了一会儿,最后低下头,慢慢退了出去。
席泠歪头瞧了门口一会儿,最后轻轻摇了摇头,自己坐到榻边,和系统闲扯起来:“好久没过这艰苦的日子了。”
系统十分冷淡:“我也觉得你该吃点苦了。”
席泠笑了一下:“我和你打个赌怎么样?”
系统冷漠地拒绝了她:“我不和你赌。”它说的十分果断,然后它小声地嘟囔道:“我和你赌什么时候赢过了……”
席泠弯眉笑了笑,假装没有听到系统的嘀咕一般,抱着手臂等了片刻,便有太监带着被褥走了进来。
那太监指挥着其他宫人将被褥放下,又示意那些人退下去,自己走了过来,弯下腰,声音压得低低的:“娘娘不要怨陛下。”
他顿了一下,又小声补充道:“陛下处境艰难,且……”他稍稍顿了一下,似是不知道该如何说,沉默了一会儿,只道:“陛下如此对娘娘,也是迫不得已,请娘娘相信陛下。”
那太监弯着腰,对席泠行了个大礼,如何恭恭敬敬地向后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