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有异香,是盗剑之人来过,但断花掷地,有挣扎痕迹,便是外人来过,与屋内人发生打斗。而屋内无人,便多半是被人带走。
而诸怀此人非为魔教中人,与沈慕白所说的调查不合,如此判断,那盗剑之人便是两波人,这便可以解释通,为何假剑被盗,真剑也失窃了。而且诸怀拿了假剑,那真剑――
便只能在魔教人手中。
这一番推论下来,剑山派已是翻了天。席泠却是没有空再去管剑山派的后续的,她正按照系统给的路线,去往青山派。
大门派是不好盗窃的,便是她这具身体武功已经登峰造极,谁知道会不会遇见一个低调惊人的扫地僧呢?
席泠不敢轻举妄动,在青山派的山脚下住了两日,每日都坐在客栈里,不动声『色』地听着过往人的交谈。
“诶,你知道吗?听说剑山派的藏剑被魔教盗了呢,不仅如此,他们派里面一个弟子还被诸怀给掳去了。”
“这剑山派不是有好几个长老高手吗?”
“怕是魔教来了大人物呢,诶,说起来那被掳走的姑娘也可怜,换个时期,来寻她的人肯定一片,可惜赶在丢剑的时机,剑山派就假模假样地派了一个弟子来寻――”
席泠听到这里,忽然新生不妙,她正想再听下去,忽然看见面前坐了一个人,那人带着帏帽,挡了身形。
席泠扫了那人一眼,以为只是个落座的客人,便没有在意。她正要移开目光,忽然看见那人微微抬了一下手,落到了自己的帏帽上。
那只手修长漂亮,骨节分明,像是上好的艺术品。
那人慢悠悠地挑开了自己脸上的帏帽,对着席泠微微一笑:“胆子肥了?嗯?”
尾音微挑,缠缠绵绵得叫人脸红。
席泠咬了一下牙:“主人?”
沈慕白轻轻叹气:“鉴于你不乖――”他微微抬手,『露』出了手腕上的一个绳子:“这个东西,怕是要给你带上了。”
他说着,对着席泠笑了一下:“过来,乖,抬手。”
席泠警惕地缩回了手:“这是什么?”
沈慕白看她的眼神忽然阴冷了一分:“嗯?”
他语调微微扬了一分:“不乖?”
他忽然起身,一把捏住了席泠的手腕,抬手飞快地在席泠身上点了几个『穴』位,然后一弯腰将她抱起来,幽幽地在她耳边吹气:“点我的『穴』位逃跑?谁给你的胆量?”
他丢给老板一两银子,抱着席泠,转身就向楼上走去,然后将她扔到被褥上,反手捆到了床上。
席泠猛地睁大了眼。
沈慕白弯下腰,一点一点凑近席泠,抬手在她脸颊上轻轻滑动:“这么不乖,你说,我要怎么惩罚你呢?”
他手落到了席泠的脖颈边,忽一用力,便蹭破了席泠的一块皮,流出了些血来。
他将血刮蹭起来,伸舌轻轻『舔』了『舔』,然后皱眉道:“唔,你的血,也是腥的呢。”
他轻轻弯下腰,语气有些失望:“与别人没有什么不同啊,如此一来――”
他的手指,冰凉地在席泠颈边划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