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肖启铭大厨把菜热好,云诺夕也刚好醒来,一切都是这么的巧合。
也幸好肖启铭在家被奴役惯了,整个人都无所谓了,很佛系。
待除夕夜时,玩的很好的表哥表姐一家邀请他们一家去他们家吃饭,因为鸡杀多了吃不完。
林夕也是带着一家人一起去蹭饭了,不用煮饭煮菜,不用洗碗,大年初一他们一家还要开车上路回老家,省事了。
在四小姨家吃了一顿全鸡宴,云诺夕不太喜欢水煮鸡,感觉没味道,腻腻的,所以没多吃,在一旁和表姐坐在一起,嘴是不动的,还经常交换眼神,全靠默契,然后用手机聊天。
肖启铭则是因为在旅游期间和表哥搞好了关系,两人在房间里捣鼓电脑,一起玩游戏。
剩下的四个大人则是坐在饭桌那聊天,似乎有很多话想说,但是来来去去不是在说自己的小孩,就是在说事业问题。
林夕家里,只有林夕是有出息的,不过也是人狠话不多的,而且因为在高层混迹太久了,人也很强势。
但是奈何肖斌是窝囊废,就喜欢强势的林夕,若不然当初也不会看上带着云诺夕的林夕,还结婚生子,一直生活到现在,家庭也很少吵架。
而四小姨一家虽然也不是白领,但是两人努力工作,勤俭节约,也是凭自己的本事买了一个房子。
目前这个房子就是他们前三年攒了首付买的,目前还在还房贷,一家子也是过得有些紧巴巴的,但是表哥和表姐都可以出去工作了,家里的经济负担也没有前三年这么重。
聊着聊着就十一点了,云诺夕都困了,四个大人还在聊,跟聊不完似的。
若不是肖启铭困得来问什么时候回家,估计他们能聊一宿。
第二天,一家人一早八点就收拾好回老家的东西,出发前往老家。
八点左右出发,中午十二点左右就到了,不出意外的话,到目的地了刚好可以吃午饭,这算盘打得不要太好。
云诺夕有点晕车,吃了晕车药之后倒头就睡。
而肖启铭则是坐在位置上玩手机。
大年初一,回老家的人很多,按照以往的路线走,高速已经堵了。
云诺夕还以为自己醒了就差不多到老家了,结果醒来发现还在路上,还有三分之一的路程。
就论堵在高速,都堵了一个半小时。
得到解释的云诺夕整个人陷入了崩溃,但是已经醒了,根本睡不着,只能开窗通风忍一忍了。
虽然他们家有钱,买的车也是好车,而且肖斌也没有经常抽烟的不良嗜好,车里还放着香包,但是云诺夕就是受不了车里的一股皮革味,还有处于运动但是又闷的空间。
可能……就是因为她虚吧。
晕轿车,晕公交,晕飞机,晕高铁,晕地铁……看来她这辈子就不配乘坐交通工具。
哦,除了电动车和自行车。
锦城是个大城市,在那边生活的一段时间,一路上都很少见电动车,就算一次性看到很多,让她有一种身在邕城的感觉,那也是摆放在学校里供学生骑行,在课间二十分钟的短时间内换去很远的教室上课用的共享电动车。
在学校课间就很常见电动车大队。
但是外边很少见,不是轿车就是轿车,大家都很有钱,没钱的也很少有人买电动车,直接坐公共交通工具出门,亦或者是打车。
等到目的地的时候,云诺夕又饿又难受,下车之后便蹲在路边盯着地板,放空自己,让自己缓一缓。
肖启铭看云诺夕难受得嘴唇都是白的,很贴心拿了水和零食,蹲在旁边陪着她。
把薯片包装袋撕开之后,就递一片给云诺夕让她吃,嘴巴里有点吃的会好受些。
云诺夕也是乖乖地拿起薯片就开吃,等准备吃完之后,因为天气冷,她穿的很厚,但是感觉自己好像被啄了一下。
扭头看去,是一只鸡在啄她。
如果不是她穿得厚,被鸡啄也就感觉有东西在碰她,估计已经跳起来跑进屋子找妈妈去了。
看着那只鸡,云诺夕本来就因为晕车所以心情不太好,现在又挨鸡挑衅,直接给那只鸡一个大逼斗,看鸡被打傻了,然后灰溜溜离开,云诺夕才站起来。
至于薯片的包装袋,被肖启铭拿去丢垃圾桶了。
农村的空气,蛮新鲜的。
肖斌的老家她也不是第一次来了,这里的房屋排布很整齐,都在同一排,而对面,栽种着大树,以及田地。
小时候第一次来这的时候,看到大家住的都还是小平层,现在大家的房子都变成三四层的自建房了,外包装也蛮漂亮的。
看来时代的变迁带动了农村的发展,在领导人的引领下,大家也是慢慢走向小康,甚至富裕,基本的美好生活需要也得到了满足。
街边的树还是一如既往地高大,但是叶子都落下来了,整条街看起来空荡荡的,没有生气,很是萧条,偶尔还会路过一些摩托和三轮车。
云诺夕和肖启铭进入院子,就看到院子里几个亲戚围着坐在一起聊天。
而云诺夕自然是一个都不认识,因为她以前只回过这里一次。
当时知道这些亲戚不太喜欢她,在后边的节日回来这边和亲戚一起过节时,夫妻俩都只带肖启铭,而她就在家里自力更生。
第二次来这,不认识人也正常。
肖启铭经常回来,而且人聪明长得还乖,所以大家都挺喜欢肖启铭的,以至于肖启铭对这些亲戚也熟悉。
那些亲戚看到肖启铭和云诺夕,招手喊他们姐弟俩过去和她们一起聊聊天。
知道云诺夕没有回来过几次,此刻的肖启铭开启暖男功能,跟云诺夕介绍起这些亲戚都是谁。
这些亲戚都长得各有各的特殊,有点脸盲的云诺夕也记得住,一一喊这些亲戚之后,就很乖巧地按照亲戚给他们安排的位置坐下来,随后就是亲戚的发言时间。
亲戚相聚,小孩也在,第一问当然是成绩如何。
其中三姑比较活跃,待大家把红包发给两姐弟之后,第一个说话开口说话:“诺夕今年多大了啊?”
“……准备20。”云诺夕说道。
今年年底20,时间还长,但是喜欢抠字眼的云诺夕,只说了今年会是多少岁,没说实岁多少岁。
亲戚自然也是把云诺夕划分到了20岁的位置,即使云诺夕长相像个十五六七的小姑娘,跟20岁这个年龄真的很违和。
“听说你考了状元,还去了锦城的A大啊?厉害的哟,不像我家那个臭小子,居然想去学挖掘机啊,一点出息都没有哟。”三姑大声地说道。
而被骂没出息的男生此刻坐在客厅里边的沙发上,听到自己妈妈的diss,也是没放在心上,他有自己的节奏,不需要别人来干扰自己的人生。
不过他对这状元出身的堂姐倒是很好奇,毕竟是全国第一个从示范性高中,而且还是一个排名不怎么高的示范性高中出来的状元,很厉害,他也挺羡慕的,挺崇拜这样的天才的。
不过他学挖掘机,成绩高低其实也没什么无所谓的。
而云诺夕对三姑这不觉得丢脸而diss自己的孩子的行为有点不耻,甚至坐在这都感觉有一点尴尬。
本来就不熟。
再者孩子是自己的,不应该拿孩子的缺点以及糗事之类的来和亲戚说,寻找那些对孩子的小心灵不好的话题到处说。
也不懂把孩子的不足告诉别人是在安什么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