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有假设，乔木看人就带着有色眼镜，无论是在哪，都觉得那两个人氛围很奇怪。
只是她还没确定，反而又看到那个疯了的粉丝。
乔木吓得往后退了好几步，却不料那个莫灵儿已经看到了她，为了不再莽撞，她小心翼翼地走上前来，边走边说；“木木姐对不起，上次是我太激动了，真的不是故意，请你不要抗拒我。”
她愣了好久，总是害怕她的靠近。
莫灵儿攥着衣角，看到乔木实在怕，就真的没往前走，而是渴求道：“木木姐别担心，我真的不是私生饭，我是你后援会的一员真的，我还参加过你生日的轰趴，我们拍过合照，你那个时候还叫我灵儿的，记得吗？”
乔木仔细去想，才找到这一号人物，只是那个时候的莫灵儿似乎跟眼前这个，穿着简陋，并未施粉黛的女孩大相径庭。
莫灵儿见她动容，终于松了松气：“木木姐。”
乔木愣了好久，终于还是找到了些许模糊的记忆，因为实在太久远，更何况她也并非那么在意谁的存在。
只是她不能驳了粉丝的面子，尽量带着微笑问：“你怎么会在这？我记得她们说你退出后援会了。”
“我就是为了后援会来的，木木姐你知道后援会为了给你应援，已经入不敷出了吗？”
乔木脸色僵住：“什么？”
“后援会的主持人，一直在怂恿新来的人交钱办活动，这已经这个月第三次了，不办就威胁除名，木木姐我敲过你们的工作室，我不知道你有没有收到，所以我才唐突的过来？”
“我不知道。”乔木冷了下脸。
莫灵儿：“木木姐你管管他们吧，群里好多人都是学生，一次活动都要大几千块钱，真的没办法继续办下去了。”
她拽着乔木的衣襟，像是抓到了什么救赎，起初刚入后援会，什么都愿意做，活动也绰绰有余总觉得要为偶像打出知名度，就得花钱。
可随着花的钱越来越多，莫灵儿才觉得这不对，她自己都吃不饱饭，又哪来的钱补贴活动经费。
但是后援会规定，每个成员都必须出资，不然就会以不喜欢乔木，不够真心等等一切原因打出后援会，这对任何一个跟偶像近距离接触过的人都不好受。
满足了虚荣心，就不甘于简单。
扭曲的文化正在带动着每个人的思维，莫灵儿除了自我的入不敷出，更大的是觉得奇怪。
可她又控制不住的想要花钱，就好像被人操控，直到现在她彻底没钱了，就只能来询问乔木。
如果她知道为什么不阻止，如果她不知道，现在了解到事情了真相了，是不是就不一样了。
莫灵儿就这么奢求着。
听完了全过程的乔木，脸色很僵，就是眼睫处都带些凶横，莫灵儿以为自己说服成功了，松了好大一口气。
外头飘着细碎的小雪，朦胧着镜面上倒影，沉闷的雪景使气氛仿佛都压抑了一点。
季矜涟刚从剧组回来，打了个哈欠，眼神朝着一边看过去，好巧不巧正好看到了一边的乔木和莫灵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