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妈遵照云旗的话,就抱着麟儿在这小院子里走走。
出门前还特意带上了金锁,就怕屈凤玲突然造访。
小麟儿好奇的看这些花草树木,在风中舞动。
就兴奋地手舞足蹈的。
“爹,你到底想怎么样?你非要害死女儿才甘心吗?”
苏曼儿关紧房门,对着苏喜盛低声吼道。
苏喜盛看着她额头上包扎的白纱布,虚伪地说。
“曼儿,爹惦记你额头上有伤,才不放心走的,你是没瞧见,昨日那大房是如何打你爹耳光的。
你说万一,她要欺负你一弱女子,有爹在,爹还能为你主持公道。”
“不需要,你若真有点良心,就拿了钱回家去,让弟弟上学堂。”
苏喜盛本就是带着目的过来的,也不想跟苏曼儿多说。
只是好巧不巧,自己刚尾随几个抬粪的家丁身后进来,就被秋菊抓了正着。
好在秋菊只是把人领到了苏曼儿这儿来。
“那,我,我先回去了。”
苏喜盛刚合上房门,就看到一条红绳子吊着一把金锁,挂在低矮的花丛中。
他蹑手蹑脚走过去,拿起金锁打量,还能开盖呢。
唐妈感觉身后有人,转过身来看到是苏喜盛,着实吓了一跳。
这人,就在这儿住了几天,就经常跑厨房里,对她动手动脚的。
跟他那不要脸的女儿一样样的。
“你在这做什么?”
唐妈抱着麟儿,呵斥他。
苏喜盛擦了擦口水,“这位想必就是小世子吧,这天庭饱满的,一看就是有福气之人。”
说着还想上手捏一捏麟儿的脸蛋。
唐妈忙后退几步,“赶紧收起你的咸猪手,再不走,我可喊人了! ”
“唉,别,别,你看这金锁可是小世子的?”
苏喜盛亮出手上的金锁。
唐妈单手准备抢过来,他却又把金锁收了回去。
“你?”
“说,如何感谢我?”苏喜盛得寸进尺地问。
“来人啊! ”唐妈大喊。
苏喜盛没想到这婆娘真喊人,急着甩掉手上的金锁跑了。
四喜听到声音,也赶了过啦。
“唐妈,怎么了?”
唐妈捡起地上的金锁,拍了拍灰尘,“没事,险些掉了,不然我可赔不起。”
傍晚,元鼎回来了。
一进屋就解开大衣,递给云旗。
“湘王爷可有为难你?”
“没,他还不敢,我现在可是抢手窝窝头,供着我还来不及呢。”
云旗替他挂好了衣服,回过头问道,“今日进宫,可还顺利?”
“嗯,他们兄弟俩的权力争夺,我是不想参与,我已经跟圣上表明,我只想做个臣子,至于他信不信,我就没法考究了。”
元鼎走到小床前,活动了下筋骨,准备抱起麟儿。
却发现麟儿嘴唇发紫,双目紧闭着。
“麟儿!!”
元鼎抱起软绵绵的麟儿,痛苦地喊道。
云旗也跑了过来,翻开麟儿的眼皮,然后对着元鼎说。
“快,立马赶往榴花村,越快越好。”
元鼎把麟儿绑在身前,骑着黑风,一路飞出城门。
身后还跟着青云和云旗。
他们来不及伤心,甚至来不及追究对麟儿下毒的,到底是谁?
他们趁着夜色,争分夺秒地赶往榴花村。
闵文宴正睡得香,突然听到一声踹门声。
接着传来云旗哽咽的声音,“宴儿,宴儿~”
闵文宴来不及穿上外衣,便打开门。
看到云旗怀里抱着一个婴儿,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麟儿,中毒了…”
元鼎语气沉重地说道。
闵文宴不敢耽误,忙避开身子让云旗和元鼎进屋。
青云则守在门外。
闵文宴把灯点亮,然后借着灯光查看麟儿的五官。
“还好,剂量少,看样子应该不是口服的,倒像是熏的。”
“熏的?麟儿整天都跟我在一起,为何我没事。”
“只就说明,毒药被人藏在贴身衣物或者饰品里。”
闵文宴拿出一小瓶药,塞进麟儿的嘴里。
然后开始扒掉麟儿身上的衣服。
“先给他一些催吐的药物,我得知道他中的什么毒,才能给他解毒。”
最后,麟儿身上就剩一块金锁了。
闵文宴拿下金锁,闻了闻,无气味。
他又摇晃了下,里面竟传出了声响。
闵文宴拆开金锁一看,里面一小团粉末状的东西,用一包纱布包裹着。
“就是它了。”
“这么会这样?是谁在麟儿的金锁上动了手脚。”元鼎问道。
云旗回想了下,“下午,麟儿醒了闹着出去,我让唐妈抱着出去了会,也就一刻钟的功夫,就在我们屋前的小院里。”
闵文宴转身正要出去。
云旗着急地叫住他,“宴儿,麟儿...”
可还有救?
后面的话,她问不出口,她的麟儿不能有事。
“我去煎药,一会麟儿吐了,得持续喝药。”
闵文宴刚出去,麟儿竟真的吐了出来。
云旗让他趴着自己腿上,麟儿哭几下又吐一堆。
最后都没力气哭了,只能不停地抽泣。
元鼎看着心疼又内疚。
他双手握紧了拳头,指甲掐进肉里。
闵文宴熬好了药,端给云旗。
云旗刚把打了一勺递到麟儿嘴边。
饿极的麟儿,就一口干了,没一会一碗药见底了。
“幸好不是口服的,不然就这包剂量,是头大象都得一命呜呼。”
闵文宴提走麟儿吐出来的赃物,说道。
……
第二天小世子中毒的事件,便传得沸沸扬扬的。
有人说,看到元将军一行人连夜出了京城,估计是给儿子寻一世外高人。
也有人说,一早看到元将军和少夫人回来了。
身边没有小世子的身影。
甚至有人枉言,小世子已经当场命陨。
就连皇上也一早派人送来了慰问信。
苏喜盛坐在客栈里,听着这些人说小世子的遭遇。
听得他心惊胆颤,却又心中窃喜。
只要那小世子一死,曼儿才有出头的机会,他这个做父亲的,自然也会跟着享福。
元鼎坐在屋前的椅子上,眼神狠戾地巡视着在场所有的人。
屋里,屈凤玲还在嚎啕大哭。
整个将军府的下人,包括苏曼儿,足足二十多来人。
此时,全都跪在台阶下,不敢抬头,甚至大气都不敢喘。
苏曼儿更是大汗淋漓,汗水流到伤口处,还隐隐作疼。
“将军,整个将军府都搜了一遍,没发现毒药。”
青云抱拳对着元鼎说道,他身后跟着十几个手持兵器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