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云旗用手肘往元鼎肚子上捅了下。
“咚~”发出一声沉闷的声音。
元鼎避之不及,受了一记痛,委屈地问,“为什么打我??”
“让你口无遮拦,该打! ”云旗给他翻了一个白眼。
元鼎从身后抱着她说,“我好不容易盼着我的腿好了,每天出门还要拄着拐杖装瘸子。
只有在家里,在你眼前,我才能放下伪装,自由自在的奔跑,做我自己。刚好父亲总催子嗣的事,我就趁这个由头,想着带着你赶紧溜了。”
“那你也不能…不能…”云旗欲言又止。
“不能胡说八道,是吧?”元鼎看她急得都结巴了。
“嗯!”
元鼎举着手发誓,“我元鼎在此对天发誓,如果我是胡说八道,定遭天打雷劈!”
云旗抓着他的手,生气地打了下,“傻不傻,这种毒誓能随便发吗?”
元鼎乖顺地说,“不能!”
回到将军府。
云旗就迫不及待地往后院跑去,不过,显然黑风比她更着急。
苍蓝这会正在马棚里休息,看到主人回来了。
也只是慢悠悠地站起来,眨巴着两只水汪汪的大眼睛。
黑风一下子就窜到它的跟前,大脑袋与苍蓝贴贴。
元鼎牵着苍蓝的绳子,拍拍它的背,对着云旗说,“上来吧,我护着你。”
云旗担忧地问,“可以吗?”她真怕被苍蓝甩下马背。
“别怕,苍蓝只是性子冷淡些,并非烈性马种,喂几天就熟悉了。”
云旗爬上马背,却不敢驾驭它,怕苍蓝不习惯她的重量。
元鼎牵着苍蓝,围着院子走一圈,然后慢慢加快速度。
最后才把绳子交到云旗手上,轻轻拍着马背说,“去吧。”
苍蓝接收到他的授意,忽然迈开四肢,奔跑了起来。
长长的马尾在风中飞扬,形态优美又优雅。
“哇~”云旗开心地大叫。
“呼呼~”耳边刮过的风,清爽又舒适。
自从离开榴花村,她再没有这样自由自在的骑着马奔跑过了。
黑风刚啃了几口草粮,就追在他们身后,笑得牙龈都露出来了。
“怎么样?”
苍蓝刚停下来,元鼎伸手把人抱下来,就问。
云旗心满意足地说,“很爽,有种速度与激情的感觉。”
元鼎说,“你喜欢,以后就多练练。”
“不怕,我骑着苍蓝跑了?”
元鼎挑着眉说,“别说我了,就是黑风也不答应。”
“哈哈哈哈~”
两人笑得前俯后仰。
云旗刚落地,就像只考拉一样,挂到元鼎的身上,“回去吧,我饿了。”
云鼎把人往上颠了颠,问,“想吃啥?现在点菜还来得及。”
云旗说,“最近总是口干舌燥,想吃点酸辣的开胃菜。”
元鼎大手揉捏她的腰,“我是不够酸,还是不够辣。”
云旗被他挠的左右躲闪,“你,给我正经点! ”
“就不,正经人都绝种了。”
“怪不得黑风这么流氓,原来是随主人了。”
云旗瞄了一眼身后的两匹马儿说道。
“我童子身都给你了,你不能这么抹黑我,再说了,黑风遇到苍蓝之前,也没流氓过。”
云旗捏着他的鼻子,“怪不得鼻子这么长呢,许诗雯的事,我可记着。”
元鼎甩开她的手说,“许诗雯是谁, 我都不记得,你记她干啥?”
“话说不是某人的初恋吗?你不会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吧?”
元鼎听了这醋溜溜的话,突然停下脚步,威胁她说。
“看来,我得用行动证明我的真心。”
说完,就抱人一脚踢开了房门,随后“嘭”一声,房门又关上了。
云旗挣扎着从床上起来,“元鼎,先吃饭。”
元鼎手忙脚乱的说,“先造孩子。”
云旗,“你不能总这么猴急,传出去,有失大将军成熟稳重的风范。”
元鼎,“谁敢传?你再墨迹下去,黑风和苍蓝的孩子都生了,到时候,我们的孩子得敬它一声,大哥。”
云旗“......”
暴风雨即将来临。
半个月后。
云旗拿着已经做好的衣服,在自己身上比划着。
“怎么样?好看吗?”
元鼎瞄了一眼,摇着头说,“看不出来。”
“那我试一试?”
云旗抱着衣服进到屏风后。
再出来时,却是小蛮腰显露,笔直白嫩的大长腿若隐若现,微卷长发,随意地披在身后。
元鼎皱着眉,瞅了她好一阵。
“不好看吗?”云旗不自信地问他。
元鼎向她招招手,“过来! ”
待云旗走过去,他展开温热的大手,捂在她柔软的肚子上,另一只手一直扯着她的裤子,往上提。
云旗制止他,“你干嘛,这本来就是露脐装,主打的就是一个火辣,性感。”
“别人怎么火辣,性感,我不管,你可不能就这么出门。”
云旗无语住,果然是封建社会。
“这裤子是不是短了点,又露肚子,又露脚踝的。”
“当然啊,这是给珍娜公主量身定做的啊,穿我身上能不短吗,怎么,不好看吗?”
元鼎揉捏她平滑的肚皮说,“好看的是你,不是衣服。”
“那怎么办,我今天要送货上门的。”
元鼎立即说,“不能,不管她是否知晓你的身份,你都不能再靠近她了。你该明白,即便在这片国土上,依旧改变不了她心狠手辣的事实。”
“不靠近她,我们怎么查清,闵老被害的真相。”
“你靠近她,又如何查?”
云旗拿出上次珍娜给她的一颗珠饰。
“跟宴儿在现场捡到的一模一样。”
元鼎拿着珠饰,沮丧地说。
“云旗,在这京城,想除掉这样一个身份的人,不容易...我们需要一个万全的准备。”
云旗自然知道,毕竟这是两国和亲的公主。
杀了她,就无异于向灵境国宣战。
一旦战争爆发,必定又死伤数十万人,多少家庭失去儿子,女子失去丈夫,孩子失去父亲。
可是闵老的死,就这么算了吗?
元鼎知道她的执念,这珍娜不见都不行了。
“让人捎口信,在秀霓坊约见,我陪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