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在干什么呀?”
一回头春儿已经走进来了,吓得她急忙把兔子花灯往身后藏。
支支吾吾的敷衍着单纯的春儿。
“没什么,我就是一想到快要成婚了有点紧张就吹吹风,下次不会了。”
苏染保证完后就把春儿给哄出去了。
大大的松了一口气,将那天的兔子面具和花灯放在了一处,那是她的嫁妆盒子,是她觉得最珍贵的东西,她要带着最美好的回忆嫁给自己最爱的人。
“阿昭哥哥说我会成为全京城最幸福的人。”
少女双手握拳放在胸前虔诚的祈祷着。
“请保佑我们一定要好好的。”
“不知道为什么我最近心里有些不安,难不成真的是因为要成婚了太紧张了吗?”
苏染自言自语的道,她眉心微锁,拿着搪塞春儿的话来安慰自己不安的心。
一窗之隔,男人并没有离开,他听着耳边如微风般转瞬即逝的话语心中闷的很。
大计将成,他心中不仅没有半点开心,甚至开始留恋起了在这里的生活。
不好。
他又忍不住想起了苏余的话,在耳边仿佛震耳欲聋。
家?
他也会有,里面是他未来的妻子,他愿意与之共度一生的人。
他将手放在胸腔处,可以听得到震耳欲聋的心跳声,一声声的仿佛要冲破他的理智。
苏染在窗边站了多久他就陪着她站了多久。
还是盛昭突然接到手下的独特联络声才恍然发现天色已经渐晚了,他深深地望了一眼窗内的人,那个身影一直未曾动过。
他喉咙里微微划过一抹苦涩的意味。
说不出欢喜,也说不出难过。
他僵硬着身子离开。
房间里的苏染差点一口气没憋住,腿站的发麻,她揉了揉小腿坐在了一边。
喝了口水。
对着系统吐槽,“他怎么这么能站啊,累死我了。”
系统看着因为男主离开而瞬间破功的宿主撇了撇嘴。
“就知道你是演的,男主的一腔深情都喂了狗。”
“呵呵!”
苏染翻了个白眼给了它一个冷笑。
“他不会要在大婚之日动手吧。”
苏染问。
系统看了一眼好感度,“不会这么没品吧,他看起来还是挺在乎你的。”
每次见了宿主后就回去傻笑,不是在乎是什么?
苏染可不能确定。
“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男主向来心狠手辣,难道真的会因为喜欢上一个人就停止自己的所有谋算吗?
答案肯定是否定的。
“主子,主子?”
黑衣人喊了好几声盛昭才回神。
盛昭眼神冷漠的盯着跪在地上的黑衣手下,他神色不耐的道。
“你就不能穿的喜庆点吗?一整天都是一身黑的你是看不得我成亲吗?”
黑衣人手下:“??”
主子不是在逢场作戏吗?
他不理解,但主子说的都是对的。
“那主子,如果不穿黑色,属下很容易被人发现的。”
盛昭心中烦躁,压迫十足的看着他,“看来你还是本事不够,隐匿的身法没有跟首领学吗?需要本少主亲自教你们吗?滚下去。”
想要禀告事情的黑衣人手下:“……”
怎么感觉主子一回来就这么大的戾气啊!
他颤颤巍巍的想着要不晚点儿再来报告算了,刚起身准备离开就听见男人幽冷的声音响起。
盛昭揉了揉眉心,“算了,通知下去让所有人都给我穿红衣,喜庆的日子不许给我哭丧一样。”
一看见这群木讷古板的手下就来气。
一点儿都没有他的染染赏心悦目。
黑衣人,不,以后就变成红衣人了。
手下苦着一张脸禀报完了事情就被赶出去了。
他郁闷的把主子的命令发布下去。
越是临近成婚的日子就越是紧张。
这天,天色渐晚,苏染的心头总是有些不安,她想要出去看看,可盖头还没有绣完,她无奈只能坐下。
忽然,外面传来丫鬟春儿的哭喊声,“不好了不好了小姐,我们府被包围了,外面全是御林军。”
“什么?”
少女手头的针猛地刺破了手指血色落在盖头上她也未曾发觉。
更是不觉疼痛,只觉得心底发凉。
很快,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你慢点,不要着急,父亲母亲在何处?”
春儿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将军和夫人他们,他们被皇上召见至今未归。”
她这话一出,苏染的身子猛地颤了颤,差点没站稳,一只手从她身前环绕而过稳稳的扶住了她。
“阿昭哥哥。”
她怔愣的喊了一声,眼底积蓄的泪水一下子就落了下来,哭的男人心疼极了。
他深深的闭了闭眼睛,不动声色的吩咐外面的人把春儿带走。
苏染一直陷入在自己的彷徨之中,心中思虑父亲母亲的安危,更是没在意到春儿的消失。
她紧张的抓住了男人的手臂,“阿昭哥哥,我父亲母亲真的出事了吗?”
盛昭动了动唇未曾回复却不动声色的安慰出声。
“不会有事的,你还有我在。”
苏染只觉得脊背发凉,再有三天她就能十里红妆嫁给自己喜欢的人了,可是为什么上天要给她开这么大的玩笑。
少女顿时泣不成声。
盛昭更加心疼了,将她揽入怀中轻轻拍着她的后背。
“我会想办法从宫中探查情况的,别担心。”
“还好有你,阿昭,我好担心。”
少女满心依赖的看着他,盛昭忍下心中的慌乱沉默了。
直到哄着人睡着儿,他在屋子里点燃了安神香,足够让她睡上一天一夜的了。
随后,他走了出去。
如今整个镇国公府都是他的了。
突然一阵拳风冲他打过来,盛昭瞳孔骤缩,直接和来人对打在一起了。
拳拳到肉的比拼,他眸子里闪着瘆人的冷意,从他成人后就没有人敢这么对他了,除了之前的那些刻意装可怜。
“苏余,你疯了吗?”
盛昭顾及着屋子里刚刚睡下的少女,即使知道他的用药剂量少女一时半会儿不会苏醒,可他还是忍不住的害怕她受到讨扰。
“盛昭,你就是个白眼狼,我父亲给你官位带你一路通途,你是怎么对他的,用我镇国公府一族的毁灭来为你的前途铺垫,丞相大人,这个称号好听吗?”
苏余眸子发红,手上的拳头更是带着一股子狠劲儿。
从父亲被困母亲被软禁他就觉得不妙了,如今闯进来家中却发现不知何时早就成了盛昭的一言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