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好兄弟俩聊吧,我和兰兰同学去书房了,记得别太大声,吵醒了雪儿可不好。”知道了事情“原委”,陶梅儿与寒松两人如此说。
“好。”寒松点头致意。
“梅儿,雨兰同学,玩的开心啊。”周延则热情地送上祝福。
轻“嗯”了声,陶梅儿便牵着苏雨兰去了书房,虚掩上了门。
“老寒,老寒,你是真的强,竟然可以请到两个,哦不,三个女孩子到你家玩,可怜我被老妈“囚禁”逼着做题。”两个女孩子离去,周延就不无艳羡地说,最后的话充满了哀怨。
“我觉得我必须要提醒你一下,她们暂时还没有离开。”寒松憋着笑说道。同时关了免提,拿起电话筒。
他没有说的是,其实他也在羡慕周延。
“额……梅儿同学,兰兰同学,我刚才在胡言乱语,你们可别当真,就当我什么也没说,可以吗?”周延当即慌忙地解释道。
他自然得不到什么回应,有的只是寒松快要忍不住的哼笑声。
“寒松,你竟然骗我!”周延怒不可遏。
“好了好了,只是开玩笑。”寒松轻咳了声,正经起来。
“话说老寒你今天实在太乱我心态了,我算是明白了,你,实在是我得罪不起的人。”周延也开始向寒松倒苦水,说了自己在寒松故布疑阵让他以为其和陶梅儿单独在一起后的遭遇和折磨。
“我这只是反击,是你在前,而且还是你自己撞到枪口上的,如果你不打电话来,我还真想不起你。”寒松纠正道。
“好好好,都是我的错。”周延已然是惊弓之鸟,当即求饶。
顿了顿,他又开始义正词严起来:“不过我还是想给自己辩护一下,我之所以把你排除在外,除了一时用气之外,还有着另外的考虑。”
“你不要说是为我着想……”寒松呵呵笑道。
“还真是。”周延肯定道。
“你倒是说说看,我看你怎么扯。”寒松当然不会相信周延的说辞。
“寒松你还记得雨兰同学把电话错打到我这里那次吗?”周延先是问了一个问题。
“记得啊,怎么了?”话刚出口,寒松突然有了不好的预感,随即不可置信地反问:“你该不会是用了同样的招数吧?”
“正解。”周延打了个响指,继续道:“造成你被嫌弃的假象,让雨兰同学对你产生怜爱的情绪。”
“……”寒松有些无语,你这家伙一个招数竟然还用了两次,不仅如此,还有些许的负罪感,从本质上来说,这是和欺骗没什么两样。
而且知晓了周延的用意,寒松也开始怀疑,少女苏雨兰是不是真的只是带雪儿来看小雪。
也许,她是想陪伴自己,让自己不那么“可怜”。
越想越是这么回事,寒松的负罪感也就越重。
“周延,以后别这样干了,你这样让我觉得自己是个大骗子。”寒松沉声说道。
“你这样搞得我很邪恶一样,我也是为了撮合你们啊。”
周延委屈巴巴地哭诉道:“而且我再像这样做大概也起不了什么作用了,雨兰同学又不是傻子,我们之间什么样的关系,她很快会了解得很透彻。”
对于周延的话,寒松是认同的,苏雨兰很聪明,也许在周延对她“使用计策”之时,她就已然发现了端倪,只是因为心太过柔软,才没有细想就相信了。
但于方才,见识了寒松和周延的互损,怕是已知晓了所有,周延的这等计策也不会再有什么效用。
正所谓狼来了,就是这般道理。
“好了,此事不要再提,反正已经发生了,以后记得引以为戒,我和兰兰同学的事情,你不要再插手!”寒松郑重地警告道。
“你确定?我感觉宋琦可能会是你的劲敌,你就不打算配备一僚机,为你两肋插刀冲锋陷阵?”周延玩味笑道。
其自信得意的语气,好似已然预见寒松接下来求他保驾护航的模样。
在这一刹那,寒松确实有这种冲动,但很快压制下来,语气强硬地重复道:“我确定!你不要再插手!不然……”
他刻意停顿下来,营造可怖的氛围,随即阴恻恻地警告道:“……你知道后果,今天只是小试牛刀,我有的是法子整你。”
之所以如此,是因为他认为自己可以做到这些,如果还要周延帮忙对付宋琦的话,他也没资格和苏雨兰进一步交往了。
而且宋琦到底是不是情敌,还两说呢。
“寒大人,我错了,一定谨遵您的旨意。”周延是真的怕了,当即把姿态放到了最低。
“这样才好嘛,我们仍然是两肋插刀的好兄弟。”寒松甚是满意。
“好一个“两肋插刀”,真是贴切,尤其是刚刚互相伤害过的我们,咱俩还真是货真价实的损友啊。”周延不禁感慨。
“那就做一辈子的损友吧。”寒松笑道。
“嗯。”周延声音轻了些,但很郑重,绝对不是敷衍了事。
“还有事吗?没有我就先挂了,梅儿同学可还等着我呢。”寒松调笑道。
“这就又开始插刀了吗?”
周延欲哭无泪,但也知道寒松是开玩笑,便又正经起来:“说起来,我还真有一件事要告诉你,明天到学校时,我会给你带过来一个礼物。”
“礼物?你什么时候这么大方了?”寒松奇道。
“我一直都很大方的,好吗!”周延大喝。
顿了顿,怒气稍休就又补充道:“而且不单单有你的,还有胜哥、薇薇姐和许佳的,我上周就该带过去的,只是忘了,这周一定不能忘了,要不然学期就该结束了。而且我本来还想着把你的给扣下,晚些再给你,好让你嫉妒一番,可惜没能实现。”
他的语气不无遗憾,让寒松真想顺着电话线抽其一顿。
“什么礼物?”寒松尽量让自己变得平和。
“还记得上次爬山野营吗?还有那个寄住在我家,但咱们都一直未能谋面的温蓝姐。”周延反问。
“哦,除了梅儿,她是见过的。”顿了顿,他又很快补充。
“记得。”寒松点头,心中则在得意:那是你没见过,我不仅见过,还知道她的真实身份,现在还同在一片屋檐下,而且是“双重”的那种。
“她给咱们都画了肖像。”周延的语气隐隐有些激动,而后又不无叹息地感慨道:“可惜越哥和雨兰同学没去,要不然也能得到一个肖像画。”
“她没见过我们,怎么画的?”寒松明知故问道。
“是我们没见过她,她可不一定没见过我们!至于具体细节我也不知,反正她就是画了。”周延斥道。
“好吧。”寒松点头。
“你记得明天给我打电话,提醒我不要忘了。”周延嘱咐道。
“好的。”寒松愉快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