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小雪确实很喜欢雨兰同学,卧在你怀里根本就不想动了。”陶梅儿很快调整心态,笑了起来感叹道。
“小雪,小雪过来,这里有好吃的。”雪儿仍不想放弃对小雪的争夺,手里悄然拿出一袋小鱼干,充满诱惑性地问道。
原来雪儿你还是有备而来啊!
可方才怎么不用?
难道是怕我抢去?
寒松见此,心中不禁感叹种种,摇头苦笑。
但不管雪儿怎么诱惑小雪,小雪都无动于衷,甚至看都懒得看上一眼。
这让雪儿不禁气馁低头。
满脸黯然地坐在一旁,看着被小雪异常依赖的苏雨兰,很是不忿,却也无可奈何。
“雪儿,没关系的,可以慢慢来,小雪一定很快喜欢你的,毕竟你们的名字很有缘。”陶梅儿抚着小雪的背安慰道。
然而她话音刚落,雪儿却是双眼陡然一亮,双手探入客桌之下,很快掏出一个纸盒来。
陶梅儿本以为自己的话起到了作用,倒是没有想到雪儿会有如此动作。
还未完全适应小雪亲近拘谨坐在一旁的少女苏雨兰,亦是投去好奇的目光。
而寒松看到这一幕,则慌张地想要去阻止,但为时已晚,雪儿已然打开了纸盒。
里面摆放着笔墨纸砚。
“我说嘛,怎么闻到一股墨香味。”雪儿似乎很是兴奋,激动地感叹道。
我怎么没闻到?
雪儿你的鼻子也太灵了吧。
这是另外三人共同的心声。
“这是松哥哥你写的毛笔字?”雪儿拿开笔墨砚,将白纸展开,上面写着一些字。
“拙作,拙作,才刚写不久,其实也不算刚写,小学时候有老师教过,但已经过去很多年了。”寒松干笑道。
“兰兰同学怎么看?”看到苏雨兰瞅向自己写的毛笔字,寒松试探问道。
“还可以。”少女苏雨兰轻轻回道。
“寒松你写得很不错了,加油,一定会写得更好的。”陶梅儿微笑鼓励道。
“谢谢,我会努力的。”寒松点头。
“兰姐姐,梅姐姐,你们怎么会这么说?这明明就写的很烂嘛,乱七八糟的。”就在此时,雪儿开口说的话让寒松的笑容彻底凝滞,尴尬当场。
我的小姑奶奶哟!
你难道就听不出来她们只是礼貌的客气话吗?
在座谁看不出来我写得确实不好?
你需要更多的情商!
寒松心中苦涩,不过转念一想,人家说的确实是实话。
实话总是难听的。
而且雪儿是小孩子,还是个粉雕玉琢的小妹妹,需要个锤子情商。
就在寒松如此暗自感叹之时,雪儿接下来的行为直接让他呆愣当场,只见她一双小手熟练地磨好了墨,然后颇有大家风范地提笔,写起字来。
“原来雪儿也会写毛笔字,而且看着还是个行家,寒松你可以和雪儿好好交流交流哦。”陶梅儿调侃道。
“梅儿同学说的是。”寒松表示赞同。
寒松三人目不转睛地望着中间的雪儿,此时的雪儿已然不是平时调皮的模样,很是专注认真,仿若换了一个人。
笔锋腾挪,雪儿人虽然娇小,但写的字却极为大气,且和字帖上书印的毛体字一般无二,极具美感。
看到雪儿的字,寒松当即自惭形愧。
“松哥哥,看,这才是不错的毛笔字,你还需要多练几年,可不能输给我这个小学生哦。”雪儿放下了笔,极为自信地开口,她也有这样说的资本。
“那是那是。”早已拜服的寒松岂有不赞同之理。
不过,对于最后一句,他倒是不太赞同的。
输给小学生怎么了?不丢人。
毕竟其中卧虎藏龙之辈繁多,比很多自以为是的成人要好太多。
就比如将要成年的寒松自己,和父母通个电话都要扭扭捏捏,哪像小孩子那般肆意地撒娇,与爸爸妈妈说“我想你”“我爱你”类似的话。
寒松其实也想和爸妈更亲近一些,但每当通话之时,就有一种怪异的感觉笼罩全身,仿佛刻印到了骨子里,一想到那表达情意的话就浑身的不适应。
想要改变,很难。
“雪儿写的这么好,练了多长时间啊?”陶梅儿好奇问道,毕竟雪儿看着年纪不是很大。
“兰姐姐,告诉梅姐姐我练了多长时间。”雪儿竟然还摆起了架势,但更显可爱。
“她从去年就开始写毛笔字了,但只是偶尔练练,满打满算应该有一个月的时间。”苏雨兰思索了下,随即答道。
“这么说的话,雪儿可是个书法小天才喽。”陶梅儿对雪儿更显喜爱。
“那当然。”雪儿扬起高傲的小脑袋。
接下来,就是雪儿在书房教寒松三人写毛笔字的时间,掌控全场。
而在众人心神专注之时,座机响了。
处在最外侧的寒松立刻跑去拿起了话筒,而苏雨兰三人也默默地静了下来。
“老寒,在家干啥呢?”话筒里传来的是周延的声音,似乎很是无聊的样子。
“我嘛,会友,写毛笔字,你呢?”寒松看了看苏雨兰三女。
“我们这下雨了,别说出去玩了,就连干农活儿都不得。”周延沮丧道。
“我这倒是没下雨,但一直阴天。”寒松望向了窗外。
“哦,那你在会什么友啊?我认识吗?”周延好奇问道。
顿了顿,也很快嘿嘿笑道:“是不是雨兰同学?”
“这个嘛……”寒松正想如实回答,但忽然想到周延在学校时抛弃他和苏雨兰等人在图书馆学习的那件事,不由又改了主意。
“我让她和你说说话,怎么样?”说着,寒松又遥遥向陶梅儿喊道:“梅儿同学,周延打来电话了,你要和他说话吗?”
“不用了,你们说吧,我继续练字。”此时的陶梅儿似乎对书法很是热衷。
“你和梅儿在一起?就你们两人?”听到陶梅儿的声音,周延很是惊讶。
“你猜呀。”寒松语气故意轻佻起来。
“老寒,我错了。”周延立时认错道。
“你怎么会错呢?”
寒松阴阳怪气地反问,随后小声道:“好了,不跟你说了,梅儿同学叫我过去了。”
“梅儿同学,我这就来。”在挂断电话之前,寒松刻意朗声喊道。
听着像是在对陶梅儿说,但实则是说与周延听,他要周延也尝一尝备受折磨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