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对方狼狈的落汤鸡模样,寒松和周延面对面哈哈大笑了起来。
而在他们动身下楼的时候,绝对不会想到,就在教学楼的下方有两双眼睛从上方移回,疑惑对望,似是确定,又有不解。
为免感冒,回到寝室快速洗了个热水澡,两人便躺到床上,很快睡去。
两天的考试过去,寒松也回到了家里。
但直到严胜他们来接他时,都没能看到大号苏雨兰的踪影,留了个字条,寒松便带着行李上车。
这次的野营,程越并没有参加,他店里很忙,抽不开身。
于是,寒松知道的参与人员,周延、严胜、陶梅儿和开车的魏薇薇都已坐在了车里。
跟上次聚会的阵容一致。
除却五人之外,周延还招揽了另外一个女生,但言称保密,等到地方见了面自然就会知道。
恰好六个成员,三男三女,无比均衡。
当然了,以周延和严胜的人脉,野营的队伍自然不止他们六人,只是分属三个数量不一的小队,到时会有一个爬山比赛,抵达山顶后还会有一个大聚会,那时会很热闹。
得知这些安排,寒松当然不会有什么意见。
到达周延的家时,已是九点多钟,周延父母很是热情,早已给陶梅儿和魏薇薇两个女生收拾好了睡觉的房间。
至于寒松和严胜,直接挤进周延的房间即可。
周延家是很普通的农户,房子是新盖的二层小楼,有一个还算宽敞的小院,种着蔬菜,搭有鸡窝,打理得干干净净,足可见主人之勤奋。
“还没吃饭吧?我准备了一大桌子菜,就等你们来,现在有些凉了,我去热一热,桌上刚倒的热茶,还有牛奶,你们先喝着。”周母将寒松等人引进堂屋,满脸开心的笑容。
“周姨,不用这么麻烦的,我们都没那么娇气,随便吃些就好。”寒松与周母见过许多次,相对熟络,便出声道。
顿了顿,又是望向严胜等人:“胜哥,你们说是不是?”
如此表述自然得到了严胜等人的认同。
“小松你们几个男孩子可以这样,我不心疼,但两个漂亮闺女我却是要好好照顾的。”周母坚持自己的想法,众人也不好再推诿。
“啊……”恰在此时,魏薇薇开始连打哈欠,一副想要睡觉的样子。
“薇薇。”严胜虚抱了抱魏薇薇,随即向周母道:“阿姨,薇薇她开了几个小时的车,想必是累了,就让她先行睡下吧,而且来时她也吃了东西。”
魏薇薇贴在严胜怀中,双眼眼皮无力地耷下,同时轻轻点头,以附和严胜的说法。
“这么辛苦,赶紧上去休息,就当自己家一样。”周母脸泛担忧关心之色,又急忙嘱咐旁侧周延:“你这小子愣着干嘛?快领着小严和薇薇上楼啊。”
“好嘞,得令!”周延哪敢怠慢。
“我自己上去吧,你在这里待着就好。”魏薇薇抬眼说了一句,同时欲离开严胜的怀抱,但身形依旧有些不稳当。
“我还是扶着你吧,你这样我放不下心。”严胜摇了摇头,伸手摸了摸魏薇薇的额头,担心道:“你该不会是发烧了吧?”
“你才发烧了呢!”魏薇薇斥了一句,随即轻声呢喃:“我就是突然很累,很想睡觉。”
“温度正常。”严胜贴着魏薇薇的额头,得出了结论,随即向一边一直担忧相望着的陶梅儿道:“梅儿,你就别上去了,薇薇有我送上去就好。”
见没有什么事情,陶梅儿也是点头,很有眼色地没有抢走严胜的工作。
“周姨,我去给你帮帮忙。”此时,寒松也跟着周母去向了厨房。
……
周延给严胜和魏薇薇指了指房间所在,便飞速下了楼来。
“梅儿,寒松呢?”周延向陶梅儿招了招手,同时疑惑于寒松身影的消失。
“寒松他……咦?刚才还在这里呢……”陶梅儿目光一直盯着严胜和魏薇薇,倒是未曾注意到寒松和周母,眉头微微皱起的表情太过可爱。
“大概和我妈一起去厨房了,你就在这里坐着,我很快就回来。”周延猜测的同时,但见陶梅儿也要跟着来,不由一笑道:“梅儿你就别去了,现在的厨房一定很挤。”
如此说,让陶梅儿止住了身形,她自然不想给人添乱,闲来无事,也于屋中左右转悠起来。
“妈,那女孩儿怎么样?是不是漂亮得跟个小仙女似的?”周延趴在门口,朝着厨房之中忙活的周母眉飞色舞地问道。
“你老妈我又不瞎!”
“那让她做你儿媳妇,怎么样?”周延嘴角狠狠地翘起,仿佛已然得偿所愿。
“人家不是有主了吗?你就做白日梦吧!”对于自家儿子,周母自然毫不客气地挖苦。
“什么有主?我说的是楼下头发稍短的那个女生,人家叫陶梅儿。”周延恨恨地纠正道。
周母翻了个白眼,笑道:“我说的就是那闺女啊,她不是寒松的女朋友吗?”
猛然被提到的寒松登时一愣,正要解释清楚误会,却见周延牙齿紧咬地埋怨道:“妈就知道消遣我,我可是早与你说了的。”
得,人家母子在开玩笑。
意识到这一点,寒松也就默默地洗刷盘子。
“我爸去超市买东西还没回来吗?”周延瞅了眼院外,开口问道。
“采购的东西比较多,自然要晚一些。”周母正在热米饭,没有抬头地答了句。
顿了顿,忽然意识到了什么,不由嗔道:“就知道闲聊,还不快去帮帮小松!”
“我倒要看看老爸能买什么东西回来。”周延无奈耸肩,同时也走向寒松,蹲下身刷起盘子。
“对了,妈,你怎么收拾了个新屋子啊?”刚动了动手,周延嘴巴也不停歇,想起楼上本是废弃大开的小屋此时却是房门紧闭,干净异常,颇是奇怪地问道。
“前两天来了个写生的姑娘,在咱这里住几天。”周母随意地答道。
写生?
听到这个词语,寒松禁不住眼皮一跳。
……
恰在此时的堂屋之中,陶梅儿发现靠墙的桌子上整齐摆放着几张画作,第一个就是周母的彩色肖像画,惟妙惟肖。
好奇翻看,第二张是一个国字脸满脸笑容的中年男子,想来就是周延的爸爸了。
再下面则是几张风景画,不知是哪里的。
“好看吗?”陶梅儿用心欣赏之时,耳边突然响起一道温柔的女声。
“好看。”陶梅儿下意识地应道。
下一刻,也终于感觉到不对劲,转头望去,但见一个戴着墨镜、嘴角长有一颗黑痣的高挑女性笑看着自己。
“你是?”陶梅儿不识得对方,轻轻出声。
“要帮你画一个吗?”女人却是不答,指了指陶梅儿手中的画,反问道。
闻此,陶梅儿自是知道这些画作都是出自对方之手,面现钦佩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