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厉害,这就是真正的风水师吗?太强大了吧!”
“我的天,我看到了什么?”
叶西辉更是一步间来到杨玄天身后,如同狗腿子一般,“杨玄天大师,问题已经找到了吗?”
杨玄天呵呵一笑:“找到了,老爷子之所以这么倒霉,除了有叶若雪的原因,还有这卫生间也不对。”
“卫生间内有煞气冲体,老爷子每次上卫生间,都会被煞气影响到。”
叶学田一听到杨玄天找到了问题的关键,顿时激动说道:“那我的问题能解决了吗?是不是在卫生间摆下破煞的东西,我就不会再这么倒霉了?”
“非也非也。”杨玄天摇了摇头平淡的说道:“所谓风水,可不单单是煞气,还有运势。”
“如果…你不改变运势的话,解决煞气,也是治标不治本。”
叶学田连忙问道:“那我该怎么办?”
杨玄天脸上露出痛苦之色,说道:“我倒是有办法帮你,只不过这个办法有伤天和…我,恐怕会遭到反噬。”
“今日,我是没有办法破解了。”
杨玄话间转身就走。
叶学田连忙说道:“杨玄天大师,无论你想要什么补偿,我们叶家都可以满足你。”
“这不是钱的事,实在是…是老夫不能改变天机啊!”
杨玄天一副遗憾模样。
叶学田立刻掏出了一张紫色的银行卡,“杨大师,这张卡里面有一个亿,只要您今天帮我解决我们家的风水问题,我之后还有礼物奉上。”
杨玄天浑身一哆嗦,但他很快控制了自己脸部的表情,认真的说道:“也罢,老夫这就改换一次天机。”
“只是希望上天不要太过怪罪才好。”
说话间,杨玄天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块黑色的玉石。
玉石在阳光的照映下,竟然反射出了淡淡的光华,里面似乎有水在流动一般。
“墨玉?好东西啊……”胡杨眼中一亮。
这块墨玉的价值应该也在一百万左右。
看来这杨玄天还真是舍得下血本。
杨玄道:“叶家主,将这块平安墨玉放在你家进门玄关风水眼处,一天之内,你们家的运势就会彻底的扭转。”
“还有卫生间的门,尽量换一个半透明的,这样才能方便让煞气散发出来。”
闻言,叶学田顿时大喜的说道:“多谢!多谢杨先生!”
“还请您把这东西放在风水眼上吧。”
最近几天,叶学田又是扭伤脚腕,又是生意受挫,晚上还经常做个梦。
他早就受够了,就连一分钟都等不了。
杨玄天闻言,手中一颤,接过银行卡,听到一个亿的数字,他激动的手都有些颤抖。
杨玄天来到了门口和,然后口中念着莫名的咒语,摆了一张符,又到玄关处将那块墨玉放在了那里。
胡杨见到这一幕,不由得暗自冷笑。
这个杨玄天不仅狗屁不通,不知不觉之间竟然还弄巧成拙,闯了一个大祸。
墨玉是有避邪镇煞的效果,但放在玄关处屁用都不顶。
其实胡杨早就通过叶学田的面相看出来了,叶学田的脸色应该是被人下了咒,下咒的人应该是得到了叶学田的毛发或者鲜血。
对付这种诅咒很容易,随身佩戴一块温润的好玉,就能够为其挡灾,或者也可以吃一些温补的中药,让他的身体阳气恢复,所谓的诅咒自然就没有用了。
而叶学田这家伙,因为笃信风水,身上的气场都出现了紊乱,恐怕只会让诅咒之术,在他的体内肆虐。
胡杨摇了摇头坐在了一边。
叶学田则是马上来到了杨玄天面前,“大师,我现在的运势是不是已经恢复了?”
杨玄天点了点头,“嗯,放心吧,我可是杨氏风水第十七代传人。”
胡杨皱眉说道:“刚才不是还说是十六代吗?”
杨玄天瞪了一眼胡杨,“好了,叶家主,事情我已经帮你办完了,接下来老夫要去寺庙或者道观,了却因果才行,否则会受到天地反噬。”
杨玄天就想开溜。
叶学田笑着说道:“叶西辉,送客!”
然而,话刚说完,叶学田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电话里,一道急促的女声传了出来,“家主不好了,出事了!”
叶学田疑惑问道:“出了什么好事,你急成这样。”
“不是好事…我们叶家的工地刚刚出了一场安全事故,一位建筑工人从高处下来摔死了……现在家属正在和我们闹呢。”
“什么!?”
叶学田顿时瞪大了眼睛,慌张的说道:“怎么会这样?我们工地的安全设施不是经过检验吗?项目经理是干什么吃的?”
叶学田无比恼怒,他有些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刚刚改了运势,就出了这么大的事。
叶学田深吸了一口气说道:“好了,工地那边,我马上派人过去,无论如何我们工地都会负责到底。”
啪!
挂了电话,叶学田的脸色阴晴不定,接着他看向杨大师说道:“你刚才不是帮我逆转运势了吗?怎么我们叶家的工地还出了这么大的事,你是不是遗漏了什么?”
杨玄天咕咚咽了一口唾沫,小心翼翼的说道:“哎呀…这逆转运势,还需要最后一步,才能否极泰来…”
“家主放心,不会再有倒霉事了,是这个人替你挡了灾。”
“哦?这样吗?”叶学田顿时就有些相信了。
要说这件事还真的很有可能,他想着应该多补偿那个工人一点钱,毕竟对方替自己挡了灾。
“没什么事的话…我先回去了。”杨玄天刚想开溜。
这时,叶学田的电话再次响了起来。
叶学田看到来电号码竟然是叶家外贸公司的一个合作伙伴,他连忙接通,笑着用外语说道:“杰斯先生,现在是你们外国的深夜吧,怎么想起给我这个老家伙打电话?”
“叶先生,我想和你讨论一下,我们终止合作的事。”
“中止合作?”叶学田顿时急了,“杰斯先生,你应该能看得出来,我们过去几年合作非常完美,各方面都是互补…”
对方冷淡说道:“互补又怎么样?你们违约了,最近安排过来的货轮,竟然晚点了,知不知道为我们造成多大的损失!”
“我只能取消和你的合作,还要追究你的责任!”
啪!
说完,对方就挂断了电话。
“这……”
叶学田愣愣的握着电话,他们叶家在省城已经是一线豪门了,所以想着做一做进出口生意,再往别的省份扩展一下。
刚才打来电话的杰斯对他们一家无比重要。
没想到叶家的轮船竟然会晚点到港,这怎么可能?
就在三十分钟之前,他还曾经看过那轮船的信息。
这个时候,杨玄天是彻底的慌了,本想骗一笔钱就走人的,没有想到在自己一番操作之后,叶学田更倒霉了。
他想要走出去的时候,叶若海已经堵在了门口。
“这位大师,你不应该给我们叶家一个解释吗?”叶若海的眼中满是冰寒。
杨玄天刚想解释。
就在这时,叶学田身体晃了晃。
扑!
叶学田猛的吐了一口鲜血,向后退了好几步,扶着卫生间的门,才勉强站稳。
叶学田脸上全都是冷汗只感觉到自己的脑袋,传来针扎一样的剧痛。
眼前的世界一阵天旋地转,再也坚持不住,脚向后一退。
卫生间门就不知道什么时候开了,眼看着叶学田的后脑勺就要磕在卫生间的马桶上。
“爷爷!”
“小心啊!”
却在这时,胡杨一步上前抓住了叶学田的裤腿,猛的一拽。
叶学田只感觉到耳畔生风,下一秒,他已经被胡杨扶了起来。
“你怎么样?”胡杨皱着眉头问道。
“我很好……”叶学田想要说话,却发现自己的舌头麻木无比,脸色变得痴傻。
“不好!这是中风了!”叶西辉大喊了一声。
叶若雪也慌了,“怎么会突然中风?爷爷不是刚刚改过运气吗?”
叶若海看到这一幕,一把抓住了杨玄天的脖子,将想要逃走的杨玄天逮了回来。“杨大师,今天你不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本少爷就把你扔在化粪池里!”
杨大师哭丧着脸说道:“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是帮他改变运势啊!”
啪!
叶若海直接一耳光抽在他的脸上,“改变运势?在你改变运势之后,我爷爷变成了这样?他自己中风,再加上生意合作伙伴取消合作,我们叶家要承受多大损失?”
叶若雪也很恼火,看着叶西辉说道:“叶西辉,这就是你找来的大师!?”
叶西辉一言不发死死的盯着杨玄天。
杨玄天直接跪在地上哭着说道:“小姐…我只是想骗点钱而已,我什么都没干呢,你们家老爷子中风和我有什么关系?”
“我…我把卡还给你们好不好?”说着,他急忙掏出了那张紫色银行卡。
听到杨玄天承认自己是骗子,叶若雪更是无比愤怒,上前一步抓起玄关处的墨玉,就往地下摔去。
砰!
一道声音突兀的在叶若雪身后响起。
胡杨闪电般抓住墨玉,说道:“这是好东西,只不过是他不会用,所以才一不小心破坏了房间内的风水平衡。”
叶若雪连忙说道:“胡大哥,我爷爷他还有救吗?你能不能救救他?”
那边的杨玄天,则是朝着胡杨跪下,咚咚的磕头说道:“胡爷爷…只要你能救好叶老爷子,我下半辈子给你当狗都行。”
杨玄天知道一旦叶老爷子出了意外,他有八条命都不够赔的。
叶家人肯定会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胡杨没有搭理他,走到叶学田的身前说道:“你们叶家有银针吗?”
“有的有的。”叶若雪点头回头看向叶西辉说道:“还不去取银针?”
“要是老爷子有个三长两短,你以为你还能活得下去?”
叶西辉听到这话,愤怒的说道:“你什么意思啊?难道是我害的爷爷不成?明明是你!你和唐家的唐墨白去了那个诡异大厦之后,老爷子的运气就开始变差,都是你的原因!”
胡杨平淡的说道:“你们两个还要再吵一阵吗?难道不救老爷子?马上把银针取来。”
听到胡杨这话,叶西辉咬牙说道:“小子,万一你用过银针之后,我爷爷的病情变重了怎么办?”
“我看你就是和叶若雪是一伙的,就想要谋夺我们叶家的资产!”
听到这话,胡杨不由得深深的看了一眼叶西辉,叶西辉不敢面对胡杨的眼神,马上闭嘴。
这时,叶若海已经找仆人拿到了银针。
胡杨取出银针,先是在叶老爷子手腕双侧的内关穴上刺了两针,然后用转着银针,刺着劳宫穴四白穴,晴明穴刺下。
眨眼之间,胡杨就已经刺了十几针。
叶老爷子的头,就像是刺猬一样。
“完了……完了,这家伙刺了这么多针,爷爷死定了……”叶西辉忍不住的说道。
胡杨在刺下最后一针之后,重重的拍了一下叶学田的肩膀。
扑哧扑哧!
三十多根银针,激射向半空。
胡杨手掌翻起,就如同蝴蝶一样,将那些银针重新拿在了手里。
而这个时候叶学田也悠悠的转醒,拒绝了众人的搀扶,自己站起来说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事,你们怎么都这么看我?”
叶学田见到一众人,一脸不可置信,不由得疑惑。
胡杨说道:“刚才你中风了。”
“什么?这怎么可能?”叶学田还在说着,然后突然想起来,刚才自己浑身麻木,舌头发麻,额头瞬间出了一层冷汗。
“真的?”他看向叶西辉。
叶西辉也是不可思议的点了点头。
叶学田扫向胡杨说道:“胡先生,你……你救了我?”
胡杨点头。
叶学田此时只感觉身轻如燕,呼吸通畅似乎一瞬间年轻了十几岁。
叶学田不由得瞪大了眼睛,看向胡杨,有些不确定的说道:“胡先生,我的病好了?”
胡杨并没有搭理他,调理着内息。
见胡杨闭眼,没有开口的意思,叶学田尴尬一笑道:“刚才我多有冒犯,是我有眼不识泰山,胡先生懂得医术,那我身上的病问题大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