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不假,不过却说不动周宗英。
老人家笑了笑,没再说话。
自此,席上的气氛,是越发古怪了。
直到夜里结束之后,唐初送黎元淮回家,十分盛情且不容许她拒绝的邀请她和晏飞白两个到自己家里打几圈麻将。
黎元淮疑问似的看着晏飞白,见他点点头,方答应了。
唐初感冒有些时候了,断断续续的发着烧,一直都没有好全,今天实在撑不住,便趁着假期去医院挂了水,因此今天晚上破天荒一般,并没有喝酒。
她一边开车一边扫了眼晏飞白,随后状似随口一般问黎元淮:“怎么,你们俩,好上了?”
“什么呀?没有没有,他可是个……”
她差点脱口而出:他是个Gay呢。
被晏飞白一记眼刀给硬生生杀了回去。
“我发小。”她只好生硬的接道。
唐初自是不信,来回看看他们,正想戳穿,可是想了想,又觉得自己没必要给晏飞白当助攻啊,所以又问:“那文彦怎么样?”
这话可真是没头没尾,加上她又猛打方向盘急转弯,黎元淮抓住车里的扶手,来不及细想,慌慌张张地说:“挺……好的呀,过得不错。”
她会错了意,以为唐初问的是周文彦“最近过得”怎么样。
可是晏飞白却听得明白,这句怎么样,紧跟着的是之前那句:你们好上了?
唐初见状轻笑,没有再说什么。
反而是黎元淮,想了想又补上一句:“对了,我的头发就是他带我去剪的,也不知他怎么找到的,明明自己才刚到凤城,竟然知道那么隐秘的地方。”
这个问题的确困扰了她很长时间。
作为一个在凤城生活了十几年的老凤城人,黎元淮可从来都不知道凤城里头居然有一个阿姨有这么好的理发手艺。
唐初听了,简直不能更满意了,一副与有荣焉的模样。
“他啊,从小就花样多,周老说他穷折腾,但你说,过日子不就得找这样的?”
她这么明显的意有所指,任谁不明白她的言下之意呢?
全世界,大概也就只有自认心无旁骛的黎元淮听不出其中的暧昧之意了吧?
晏飞白自始至终不动声色,并没有表现出任何的异样来。
是夜,敲门声响起。
黎元淮经历了这一个礼拜的演出,加上这一天舟车劳顿,好不容易参加完了生日宴,又被唐初拉着打了半宿的麻将,等到回到家,正困得不行,一心想着装睡,躲过晏飞白不知道为了什么的夜聊。
她不回应不要紧,晏飞白大剌剌的推门而入,丝毫没有男女授受不亲的不好意思。
“干嘛啊你?我都睡着了。”黎元淮被他安安静静的盯毛了,忍不住翻了个身,用屁股对着他,没好气地说。
“没事儿,来看看你。”他靠在门口,人并不进来,可话却一字一句传了过来:“还有,我看你头发好像长了挺多的,要不然这样,明天我带你去剪头发,是特别好的地方,包你满意。”
“……”黎元淮竟然无言以对。
敢情,这人是为了这个才别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