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三的嘴巴动了动,只吐出三个字:“我没有!”
甲一心中对甲三的事情,也是略有了解。怀疑是有的,更多的是漠不关心,只是机械的办差。
只是冷哼一声:“有什么话,都去跟皇帝陛下说吧!”
护龙卫之间的关系,原本就是竞争。靠的就是踩着别人的尸体往上爬。相互之间,情意是不存在的。只有冷冰冰的背刺。
紧接着,甲一又继续拿着册子,往下看了几眼,心中的怀疑更深!这一条条,一桩桩,一件件,都很贴合甲三的情况。
甲三摸着怀中的证据,已经没有了拿出来的心思。如果之前拿出来,还有可信度,但是现在拿出来陷害温家,只会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甲三的额头上的汗水越来越多,紧张的情绪不断的在心中蔓延。
至于能不能陷害成功,甲三的心情更紧张了。
被抓到犯错,结果不是一般人能够承受的住的!将功补过,这是甲三能想到的唯一办法。
还不等甲三有什么动作,又有百姓大喊:“你该不会是敌人的奸细,来这里就是为了陷害温状元的吧?”
“得了吧,他还能怎么陷害?”
“怎么不能陷害?把通敌的罪证拿出来,栽赃嫁祸于温状元!不就成了?”
听到这里,众人一阵唏嘘!开始议论纷纷,纷纷指责甲三的罪行!
“快看,他的手放在怀中。里面肯定就是栽赃陷害温状元的证据!”一个眼尖手快的百姓,趁甲三愣神儿之际,直接上去把甲三怀中的东西抢了过来。
甲三的实力不容小觑,再不在意,随手一挥,人直接化成了血雾。
这一幕,引发了不少百姓的惊声尖叫。
那个拿到证据的百姓,在化成血雾之前,冒死把手中的证据扔到了远处。
一个百姓捡起来,开始朗读起其中的内容。
听得旁边的百姓更是激奋异常!
甲三动了杀心!把这里全部的百姓全部杀掉,消息就不会传出去了!
甲一看出了甲三的打算,没有出言阻止。无论如何,今天的事情,都跟他无关!
皇帝等了许久,依然没有等到温家被抄的消息,内心越来越没有底。
皇帝在大殿里来回踱步,心中的焦虑不安,越来越浓烈!
“去温家的人,怎么还没有回来?”皇帝干巴巴的询问一旁的小太监。
这次派去的是自己身边能力最强的护龙卫,如果这次都不能杀死温顺,皇帝的心境会彻底被打破。
这次准备相当的充足,就连之前的端王的事情,都被皇帝算计了进去。又出动了这么多的人手。单单明面上的人手,都已经不计其数,更何况暗地里的人手了。
皇帝深吸一口气,这时候,一名侍卫上前跪地禀报:“启禀皇上,现在京中的百姓全部都在传扬皇帝残暴不仁,纵容贪官污吏陷害忠良。”
“忠良?哪里来的忠良?”皇帝气愤的把手中的奏折直接扔到地上。
“百姓说忠良就是温顺!还有忠义仁德的温家!”侍卫再次跪地磕头回应。
皇帝的脑袋现在涨的疼!还没有来得及继续说话,万宁公主穿着正一品的朝服,直接走进殿中,朝皇帝行了了一个跪拜大礼。
“万宁?你怎么这个时候来了?通传的 小公公怎么没有通传?”皇帝更加的诧异了。
万宁公主继续跪在地上,双手放在地上,额头直接磕了下去。
“你见了父皇,不必行此大礼!”皇帝陛下最终还是想把自己慈父的形象,留给自己最宠爱的女儿。
“是儿臣不让通报的,父皇不是说,我任何时候想进宫,都会欢迎吗?儿臣在温家阻止了护龙卫对百姓的虐杀!不知父皇能否原谅儿臣!”万宁继续说道。
皇帝心里的怒气直冲天灵盖,他已经下了死命令。无论陷害是否成功,这次一定要把温顺杀死在温家。为了防止消息走漏,可以痛下杀手,杀光所有在场的人。
现在万宁公主能够出现在这里,足以说明,万宁公主打破了他的计划。本该万无一失的计划,就这么被万宁打破了。皇帝心中的震怒,可想而知!
“出去!这大殿岂是你一个小小公主能够进入的!”皇帝的声音充满了冰冷,毫无感情的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万宁公主。
万宁早已经领教过父皇的薄情和翻脸的本事,心中并无波澜!想到自己曾经的母妃,对父皇是多么恩爱啊!最终是不是被父皇无情的毒杀,万宁公主的心中,已经有了大致的猜测。
万宁公主缓缓的抬起头,脖子上一道清晰的刀痕清晰可见。现在正缓缓的往外流着血,看起来触目惊心。
一旁的大臣们看到这一幕,全部都倒吸一口冷气。刚才万宁公主直接就匍匐在地上,根本就看不清楚脖子上的伤痕,现在直起腰,抬起头,那一抹红色,显得格外的刺目。
皇帝的心中既心疼,又气恼!这明显是万宁公主利用自己对她的宠爱,要挟了那些护龙卫。
现在温家的场景如何,皇帝心中有了大致的猜测。目前的情况看,事情无法成功了。现在的所有的大臣都看着他,他不能再直接把温顺打杀了。这样会引起大家的不满。
全部大臣的不满,那还是比较可怕的。这皇帝的威望,只怕是在这群大臣中,大打折扣。
平复好自己的心情,皇帝开始询问:“发生了何事,你把事情的原委一五一十的说来听听!”
万宁再次跪在地上行了一个大礼,脖子上的鲜血缓缓的流到了地板上,看起来格外的刺眼。
如果没有万宁公主的阻止,难道就能够顺利的杀死温顺吗?皇帝的心中,一直存在一个大大的问号。这显而易见是不确定的,所以,皇帝也不能把全部情绪全部发泄在万宁公主的身上。毕竟文武百官还在看着呢!
皇帝看着万宁穿着自己曾经为公主及笄时,精挑细选的礼服,想起那时候的父慈子孝,心中一片柔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