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夫人不动声色的站起身,往门外走去。
柳丹霞和温顺正处在一种微妙的感情之中,谁都没注意这边的情景。
等二人反应过来,柳丹霞追到门前,小丫鬟上前来报:“少夫人,柳夫人已经离开了。让我告诉少爷和夫人,该干嘛干嘛,她会为温顺寻找最好的太医。”
该干嘛干嘛,说得柳丹霞满脸的红晕。柳丹霞低下了头,吩咐丫鬟去整理自己的嫁妆。
这嫁妆一直都是自己的贴身丫鬟柳枝在打理,既然柳枝有问题。那这嫁妆多少也会有猫腻。
柳丹霞带着大丫鬟开始整理自己的嫁妆,整整用了三天时间,在温婉的帮助下,才把嫁妆整理清楚。
柳枝果然是有问题,贪墨了不少的银子还有不少曾经和其他小姐往来的礼物。
柳丹霞还奇怪,怎么人缘这么差,原来是柳枝在背后搞鬼。拿了人家的东西,但是,却跟柳丹霞说,什么都没有收。
当初有不少这样的官家小姐,跟自己的关系,就这么莫名其妙的断了。
这还是在温婉的提点下,柳丹霞写帖子给各个曾经的闺中密友,现在很多已经是各家的官眷证实后的消息。
温婉在柳枝的住处,四处的查找,就是找不到那些被贪墨的银钱。心中不由得不停叹息。
“唉!可惜了这么多的银钱了!柳枝这个吃里扒外的人,真是该死!嫂子,你以后看人可是当得擦亮眼睛啊!”温婉看着柳丹霞,就像在看金娃娃。
没办法,现在的柳丹霞,那是真的有钱啊!
柳丹霞笑了笑,抱着怀中的木匣子,直接递给温婉。
温婉一脸的疑惑的接过木匣子,看了看柳丹霞,试探的开口:“嫂子,这是何意?”
这里面的东西,可还真是不少,可以说是柳丹霞大半的家当了。温婉可不会天真的认为,这是柳丹霞送给自己的礼物。
柳丹霞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不擅长经营,听说,现在整个温家都是你在搭打理。帮我一起打理嫁妆可好。至于如何管理,买卖等我都不干涉。”
柳丹霞怕温婉怕麻烦,不愿意帮助自己,还信誓旦旦的保证,绝对不会干涉温婉的决定。
这是温婉连日来努力的结果,这些消息,当然是温婉想让柳丹霞听到的。什么温婉能日入斗金,什么能帮助店铺起死回生,故事都是温婉找刘仁编的。
温婉伸手放在匣子上,面色有些为难:“可是,直接打理嫂子的嫁妆,真的好吗?”
话还没说完,温婉就把柳丹霞手中的匣子拿了过来。心中那叫一个美啊!
柳丹霞自小对这些钱财没有什么概念,反正自己也不喜欢打理这些钱财,交给温婉打理,反而能增进和温顺的关系。
对温家人的人品,柳丹霞还是信任的。只要自己不作死,应该不会有什么事情发生,温家不会为难自己。
温婉最近很忙,为了解决端的事情,花了不少的钱财。单单是打探消息,就费了不少的功夫。
这还是在何詹然和江培,这两个打探消息的能手在情况下。
温心坐在屋子里,继续在为针对端王的行动做计划。紫鸢把洗好的水果端进屋子内,小心地放在桌子上。
紫鸢看了一眼正在认真看书的温心,长出一口气:“夫人,你知道柳枝是谁的人吗?”
温心心知肚明,早就把进入温家的人,探查了个遍。暗地里,早就注意到了这些弯弯绕绕。
但是,温心还是假装镇定,一脸的疑惑:“柳枝难道不是柳家从小买来,伺候柳丹霞的丫鬟吗?也就是感情好一些罢了!怎么还是谁的人,难道不是柳丹霞的人?”
紫鸢看温心这么单纯,一脸的八卦的心思就起了。放下手中的东西,直接坐到温心的身旁,拉着温心的手,目光灼灼的定盯着温心:“夫人!你可真是被柳枝骗惨了!”
温心看了看被紫鸢拉着的手,心中很想笑,但是还是得强装镇定:“你慢慢说。我还真不知道。”
紫鸢继续开口:“柳枝……”
温心心里松了口气,这柳枝的定力也不怎么样嘛!这才过了多久,几乎都全招了。
不是柳枝骨头软,那是因为紫鸢的手段了得。不但用上了杨老的各种药,还用上了各种的酷刑,现在的柳枝,简直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杨老现在正在拿柳枝当小白鼠,自己的研制的药物,终于有了用武之地,别提多开心了。
现在的柳枝,每日都要被喂嘴里几种毒药,每日都被折磨的不成样子。就连留在体内的毒素,都被杨老轻易的解除了。连求死都不能。哪里还有往日的嚣张,现在把这道东西,全部托盘而出。
看着温心沉默,紫鸢也叹了一口气:“这京城,看起来并不像表面上这么安静啊!怎么这么多人想抢那个位置啊?真是让人费解。”
温心抓起手中的书,拍了拍紫鸢的脑袋:“这些话,还是不要轻易的说出去。会惹来麻烦。”
紫鸢撇撇嘴,一脸的不屑:“切!都是一群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温心心烦的看着紫鸢,一脸的不耐烦:“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你,怎么会理解这其中的道理?把草莓给我拿过来,你出去吧!”
紫鸢不情愿的离开了温心的住处。
柳家给温顺请御医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
老皇帝知道柳家要给温顺请太医,特地招来了太医院里,医术最高的院首:“你去好好给温顺瞧瞧,什么结果,回来告诉朕。”
院首心中很是疑惑,不过就是个状元郎罢了,不至于惊动皇帝。看来,这状元郎,还真是得了皇帝的器重,不然不会这么关心。
“臣这就去温宅。”
太医来温家给温顺诊脉的事情,并没有在温家引起什么轰动。
但是,太医回皇帝的话,却让老皇帝心中很是五味杂陈。
“你确定没有诊错脉?温顺身体亏空的厉害?活不长了?子嗣艰难?”老皇帝一连问了好几句,还是无法相信,自己一直以来的对手,没想到,竟然是个不堪大任的人。